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眼眶中到处乱转,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最后把目光停留了在李君沉的身上。
李君沉看着两个人,明显是来者不善的人啊。
他皱了皱眉头,扭头对着陈天问,说道:“这是来找事的吗?”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着身边的陆游京说的,还是对着门口的两个人说的,反正他声音不小。
陈天问无奈着说道:“看着很像是来找事的。”
他是真的不明白,每天怎么就这么多事情呢,看着地上就没有比巴掌大的木屑就知道,那个妇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李君沉昨日踢人家的门都没有碎成这样。
他想到这个地方,心中一愣:这两人不会是因为那门的事情吧!
陈天问下意识地看向李君沉,看见对方一脸凝重地样子,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自己上去赔礼道歉,不要大动肝火,坐下来好好谈。
他们家其实没有什么座椅家具,不然三人也不能没有事情,就坐在门槛上。
陆游京望着脚底下的剩菜,耳边听这陈天问的声音,一双眼睛在妇人和少女的身上来回扫荡。
他站起身,指着门口的两个人,气势十足说道:“陈兄,这不是看着像,这他妈的就是来找事的,你没看见我们家的门,都被对方踏破了吗?”
陆游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了整头上的发型,但是他脸上还残留着那只腊肉上的油渍,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正派人物。
李君沉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剩饭,用力的摔在地上,怒声道:“陆兄,那还等什么,人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别以为我是这风眠山上的新人,就以为我们是软柿子,谁都能在我们身上捏一下。”
李君沉嘴里的话,喊得起劲,碗也摔得干脆利落,但是脚步并没有挪动半分。
陆游京被李君沉说得气血翻涌,一下子也是来劲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李君沉大声说道:“李君沉,那个婆婆就交给你了,这个糖葫芦少女我来对付。”
少女竖起的长辫子,还真别说,一节又一节的丸子头,真像头顶上插着一根巨大的糖葫芦。
少女听着陆游京的戏言,水灵灵的眼珠子升起一丝薄怒,她摇着妇人的手臂,指着陆游京的脸说道:“姑姑,那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小子,骂你家可爱漂亮的侄女是糖葫芦不说,还把您这个跟仙女一样的大美人唤作婆婆。”
少女的声音很甜,很嗲,故意夹着声音让三人心底一毛。
太吓人了,那种耳膜痒痒的感觉,就算是陈天问也想对着少女的脸,一拳打过去。
妇人眯着眼睛,拧着少女的耳朵,冷声怒道:“你姑姑耳朵还没有失聪,不需要你这个丫头重复一句。”
虽然妇人是对着少女说的,但三人都知道,这怒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风月不敢,他们把老祖的房门打破了,姑姑还不出手嘛!”少女风月先是低头应了一声,接着弯着眼睛冷冷的看向陆游京。
“二师兄说,这三个人里面就一个穿白衣和穿红衣的小子会武功,想来这个满嘴污言秽语跟个乞丐一样的小子就是其中一个了。”
妇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君沉,扭头对着风月说道:“这个穿红衣服的小子,脸还长得很俊俏,看着跟你这个丫头一般年纪,等下动手的时候,留给你试试手。”
风月嘴角弯成半月,兴奋地点了点头。
“那,那个穿白衣的人怎么办。”‘
她指着中间的陈天问说道。
陈天问看着少女指着自己,他收回目光,扭着头,眼神飘忽,看了看身边的李君沉。
他心中大急:你们可别找我,那门我可没动脚,我也没有武功,别挨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顶不住你们的一拳。
妇人看了看陈天问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战意,甚至她们看向那少年,少年还不敢和她们对视。
她口中讥讽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你二师叔说的那不会武功之人,想来老祖的屋子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加上这小子一脸憔悴的样子,身子骨怕是不行,我怕一拳下去把对方打死了。”
少女看向陈天问,一脸同情的样子,搞得陈天问明天就会死了一样。
这个时候,陆游京站了出来,大声骂道:“老女人,我家陈兄怎么就不行了,看你皮肤一点光泽都没有,想来是很久没有被人试过了,要不你试试我陈兄到底行不行。”、
陆游京看着妇人瞧不起陈天问,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就心中极为不爽,更何况夸李君沉长得俊俏,在自己这里就是一个乞丐了。
糖葫芦少女那是年龄小不懂欣赏男人,你一把年纪了还不懂男人,这么些年都活狗身上去了嘛。
陆游京一脸坏笑得样子,真得很想一个纨绔子弟,就算是陈天问也被陆游京得胆子吓了一跳,这山上出现的人,这么大的年龄可都是他们的长辈。
陆游京敢对着人家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以后的日子,他得离陆游京远点了。
就算是李君沉也不得不佩服,陆游京在气人方面,他是拍马也不及啊!
无它,他话音刚落,李君沉就感受到了妇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妇人眉头倒立,青丝风舞,指着陆游京厉声道:“小辈,今日就算是大师兄在此,老娘也要把你凑得,连你亲娘看见了,也认不出来你。”
陆游京看着妇人大怒的样子,他嘴上更是不留情面的说道:“老女人,要打就打,唧唧歪歪的一样就是年龄大了,还想当我娘,看看你那张老脸,生得出我这么帅气得儿子嘛!”
“找死。”
妇人张开双臂,向着陆游京飞扑了过去。
她此时怒到了极点,今日非要把这小子的嘴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