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夏对上秦克那只独眼,十分给面子的同意。
见她要走,刚刚说话那个老太立刻拦住韩清夏,“你走什么!”
“你不许走,这个人是你队友吗你们怎么找的人,找这种烂人当队友,赶紧把他赶走,我告诉你,省最大的地产是我们秦家的,我小儿子是b市副省长,你带我们出去,找到他们,好处少不了你的!”
“奶奶,我想出去了!我想出去吃炸鸡,我不要在这种地方!”
“我也是!我还要打游戏,我好久没上游戏了,你让她给我手机先充电。”
“行了行了,”老太安抚着自己两个宝贝孙子,对韩清夏继续道,“听到没有,赶紧给我们安排起来,别委屈我孙子了,当然,先把这个烂人臭虫赶走!我们秦家没这样下作恶心的东西。”
秦克听到眼前人的议论,戴着鸭舌帽的头越来越低,嘴角狠戾的笑却越来越弄。
就在这时,他听到咔嚓的上膛声音。
昏暗的光下,秦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堵在老太婆的嘴上。
一道冷漠慵懒的女声响起。
“你骂谁是烂人臭虫啊”
“老子的人,也是你能骂的!”
韩清夏如同一个土匪一般,事实上,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目无法纪,叛逆妄为,自私狠戾,但对内,护短至极!
她认定的人,她护到最后。
哪怕她防着这个秦克,没把他真正当做自己的手下,但是有人想要诋毁他。
门都没有!
韩清夏端着冷冰冰的枪口直接堵住这个老家伙的嘴巴。
她身后的秦克看到这一幕,唯一一只裸露在外的人类眼睛一点点的发亮。
而对面的众人这个时候全都吓傻了眼,那个孕妇躲在唯一的男性劳动力怀里,他们快速和这伙人拉开距离,两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这时还在嚣张大叫。
“我们说得本来就没错!他妈是爬上我爸床的贱小三!他们母子都跟乞丐一样,天天赖在我们家骗钱,他还坐过牢,十三岁就进少管所,坑蒙拐骗什么都干!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这种烂人!”
“你今天敢伤害我们!我们就让我小叔弄死你!你也是个贱人!”
“砰!”
叫嚣的小男孩被一脚踹飞,秦克踹的。
把人踹飞后,秦克转头冲着韩清夏哂笑,“美人队长,这里给我吧,你不要管了。”
韩清夏一句话没说,咔嚓手枪,转身离开。
等她到了二楼去收集日用品时,就听到了楼下爆发出尖锐的惨叫。
“啊啊啊!奶奶!他是丧尸!”
“那个狗杂种是丧尸!”
“快杀死他!”
“啊啊啊,你,你,你别咬我!咬别人去!”
“啊!奶奶,你被咬了!”
“奶奶,你别过来啊!”
“我奶奶要变成丧尸了!我们快杀了她!”
在楼上的韩清夏听到穿过楼层而来的声音,眉头微挑。
秦克,没有丧尸毒。
他是半丧尸,体内有丧尸抗体,他不传染的。
所以,他是故意吓唬他们的。
比直接杀人更可怕的是诛心。
秦克跟个疯子一样,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自相残杀,哈哈大笑。
这个世界,就该毁灭。
全都毁灭吧!
韩清夏觉得,这家伙上辈子把各大基地搅得天翻地覆肯定也是这么笑的,他属实反人类。
韩清夏把二楼三楼物资都收集完。
二楼三楼是日用品和服装。
这些东西对于一楼那些人来说,没什么用,而且他们这些人看起来很害怕上楼,全都只龟缩在食物区域,所以基本没动。
韩清夏正好现在日化用品很需要补充,食物方面其实都没日化有需求,她的基地开始逐渐产出食物,以后食物只会越来越多,居民对洗发水,卫生纸,卫生巾,衣服裤子鞋子甚至童装书本这些没用的东西需求越来越高。
韩清夏大手一挥,把现在外面根本没人要的这些东西全都带回去。
别人不要的,是她最需要的!
根本没人跟她抢!
韩清夏痛痛快快的把两层楼的物资都清空,清理完她也没着急下楼,她安静的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等着。
她在窗户边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和那个唯一具有劳动力的男人慌慌张张的从侧门跑了出来。
“他们是我奶奶家的保姆和司机。”
一道声音在韩清夏身后响起,韩清夏侧过头,一个戴着鸭舌帽,浑身是血的男人迎着光一步步走上来。
他站在韩清夏身边,在窗边看着唯一逃出去的两个人,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我妈认识他们。”
韩清夏看着身边脸上带着鲜红血液,笑得狰狞的男人,安静的立在他身边。
大片大片冷白的日光从玻璃窗外投进来,只有他们两个人身处的地方有一丝光亮,再其他的,是无尽的黑暗。
“啪嗒。”
一缕小火苗从打火机里出来,秦克背靠在玻璃墙坐在超市地板上,他手拢着火,给韩清夏点上烟。
韩清夏会抽烟,但是没有烟瘾,末世这种高压环境,有时候一根烟很能舒缓紧绷的神经。
“我老妈是小三,而且还是个为了上位过上锦衣玉食不择手段的小三。”
“她以前是个捞姐,专傍有钱人,一次偶然遇到我爸,知道我爸很有钱,跟个癞皮糖一样黏上他,她很有本事,缠了我爸几次就有了我。”
“有了我之后,她更加有恃无恐,她觉得自己能做上秦太太的位置,殊不知,根本不可能,我爸又不傻,玩玩而已,秦家那些人精更是不可能允许她进门,要不是因为有了我,他们早就把她一脚踹开了。”
“她发现自己秦家太太的美梦破碎,就开始一门心思捞钱,她是个赌鬼,捞到的钱全都赌掉了,还时不时带男人回我爸给她租的公寓里,我那个时候才三岁,饿了自己起来吃泡面,有时候还要给我妈带回来的男人泡一碗。”
“哈哈哈哈,你做过这种事吗”
秦克讲着讲着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