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周家,一间古简的书房内。
一个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
“也就是说,你到现在都没有查到那个叶不悔的人在叶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爸,在他刚下飞机的时候,我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就开始着手去查他的真实身份,可是怎么查都没有进展,唯一能查到的就是,”
“他是从余杭来的过来的,余杭李家,魔都于家,姑苏柳家的覆灭都和他有着直接关系,”
男人一五一十的回答着,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这些家族可都是不弱啊,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叶家的地位,起码是不低于叶傲玉那个小女娃的,”
老者沉思了片刻说道。
“爸,我有些不明白,这还有几天就到我们华东周家最盛大的事情了,”
“我们现在不应该是看看这次来的势力,家族都是什么态度,然后选择是否和他们合作,具体合作哪些,”
“以此来谋取家族利益,”
“为什么到现在了,您还让我着重查叶不悔和钟离绮菱这两个人呢,尤其是叶不悔,”
“就算这个叶不悔在叶家的地位很高,但是,和我们并不冲突啊,”
这件事情,男人一直想问了,正好借这个机会问一问。
“哼,”
老人上下看了看中年男人,
“这就是我今天让你站着的理由。”
“你当着家主当的太久了,权谋之术是不错,可是,忘了基本的东西,”
“那就是生存。”
看着自己的老爹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男人怀疑的问了一句,
“爸,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对我们不利,而是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叶不悔”
“刚才那些家族的覆灭,包括应天祁家和姑苏师家,这两家现在是名存实亡,”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家族有一个共同的点,或者说是联系。”
男人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这些都有华东赵家的影子”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
“更确切的说是,是赵鼎,”
“这些家族虽然有些没有联系,但是,这些家族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赵鼎的影子。”
“爸,这段时间赵家的不稳,旗下帮派不受约束,互相火拼,赵家子弟被曝出各种丑闻,都是在这个叶不悔来到鹭岛之后发生的,”
“华东赵家,附庸的家族,势力,一一被消灭,看起来是因为敌对家族的不满,实际上都有叶不悔的授意,”
“他才是这一切的推动者”
男人一一连接之后,才恍然大悟。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
“坐下吧,想明白就好。”
男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那为什么主要对赵家旗下的帮派,一些上不了明面的公司动手呢”
“这才是他最高明的一点,”
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很多人都只是看到了华东赵家现在越发繁荣昌盛,”
“但是,”
“却遗忘了它是靠黑起来的,之后漂白,成立家族的,”
“黑是它的根,它的基础,黑色产业永远是他们的经济基石,现在这个叶不悔,直接就对黑下手,”
“赵家旗下主要的黑帮高层全部被杀,其他地方的小帮派也是直接被灭,造成一种只要你敢成为赵家旗下的帮派,我就要灭你的这样一种感觉,”
“你说这样的话,哪个帮派敢为赵家再做事啊,”
“平时赵家就算再怎么遭受危机,只要根基不毁,都可以重来,可这次,你明白了”
男人沉默了,在这一刻,他才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已经在这么高的地位下,还对这个叶不悔这么上心了,这个年轻人布局之远,眼光之狠辣,远非常人可比的,
华东赵家这次怕是要遭遇真正的危机了。
男人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赵老”
“那个老狐狸精,肯定是早就察觉到了,这次就看他是应该怎么破这个局了。”
“爸,要是有一天赵老来找我们周家帮忙,那我们是”
“伺机而变,”
老人只说了四个字。
叶清走在家族里,谁看她,她都没什么精神,看着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清姐,怎么了”
“是没有休息好,还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叶清看着对方有些关心的神情,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不舒服。”
说完,叶清就越过了对方,启动车子,离开了。
刚才还对叶清表示关心的人,此时却换了一副表情,看着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清姐,没办法啊,你和家主还是斗不过的,”
说完便也离开了。
叶清的车子飚的飞快,一路上不知道闯过了几个红绿灯,才到了一栋别墅面前,叶清下车,连车门都没有来的及关,就一路小跑跑了进去,
刚看到叶不悔,叶清就一改刚才的那种疲惫,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起来,
“小悔,你说的还真没错,”
“叶景开始各种针对我的那些支持者了,他用的那些方法并没有违反族规,但是,这样下去,”
“那些支持者,可能会在这次的事情上不再支持我,让叶景下台不仅会成为一个笑话,反而会让他在家族中的威望更上一个层次。”
叶不悔毫不意外的笑了笑,
“叶元青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变啊,招式还是那么的下三滥,”
“清姨,你就用我之前说的方法去做吧,”
“对付他,这点就够了。”
叶清听到这话,一脸复杂的看着叶不悔,
“小悔,好像你的这个方法更加下三滥吧。”
“清姨啊,你怎么说话呢,”
“我这只是借鉴了一下叶元青,顺便做了一下改良而已,”
“而且,这个方法又不是不好使,”
叶不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真诚。
正当叶清还打算继续说什么的时候,
三月和四月走了进来,两人之间还拖着一个人,
“主人,那些帮派已经被清除了,”
“您需要的人,也已经带来了,”
三月说完,就把满身是伤痕的男人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