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丽的表现像极了热恋中的少女,是那么的娇羞,温柔而可爱。这仿佛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委身于男人。
秦怀明心想,既然都抱了,那就摸摸吧,摸完就撤,到此为止。
于是,他轻柔地摸了摸那片梦寐以求的白,手指就像触到了静电,电流分成无数条丝线穿透了他全身每一根神经,将他的心给捕获了。他加大了力度,电流就像突然增加了电伏,他浑身酥麻。
他感觉像摸到了天上的月亮,够不到的美感被他够到了,无上玄妙,而这种玄妙不再是抽象的、虚幻的,而是可以丈量的,把握的,使人全身愉悦,乃至热血沸腾,通俗了讲就是:好大好嫩好软好酥,好舒服。
“喜欢吗”
秦怀明点点头,犹疑了一下,再次抽出了手。但叶婉丽抱得更紧了,还在他怀里不停地钻来钻去,像条蛇要钻进他的身体里,然后穿透之,缠绕之,吞没之。
就这样摩擦来摩擦去,秦怀明有反应了,而且反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磅礴。叶婉丽碰到了他的反应,脸更红了,把身体往上挪了挪,脸对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两颗大眼睛在黑夜里如明灯一样一闪一闪的,非常好看。
“怀明,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喜……欢……”
“你还馋我的身子是不是那我……我现在都给你……”
秦怀明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叶婉丽的嘴就堵了过来,她亲得有点笨拙,但义无反顾,湿湿的,甜甜的,咸咸的,香香的,感觉特别好。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对劲儿,不是只抱抱摸摸就好了,怎么就亲上了呢!
不行,我要控制我自己!秦怀明想熄灭住体内的火势,可他已经被彻底点燃了,瞬间成了燎原之势,漫山遍野,从头到脚,都是火焰。浴火吞没了世界,吞没了理智,吞没了他自己。
去他妈的!都抱了,摸了,亲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宁在月下死,做鬼也风流!就让这烈火把我烧成灰烬吧!
于是,抱住她的头热烈回应。
顷刻间,衣服一件件地被扔到了地上,红的、黑的、白的,内的、外的,男的、女的散落在地毯上,交叠在一起,一如床上的两条鱼。
这是一堆堆的,是久旱逢甘霖的畅快,更是一场久违的战争,情绪、身体和快乐瞬间就爆燃起来,于是,整个房间都开始微微晃动。
秦怀明就像一条被困在池塘里的大鱼,突然冲入了大海,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傲立潮头,顺风顺水,他自由穿梭,遨游四方,在波涛汹涌中劈波斩浪,在排山倒海中勇往直前……而大海因为他的翻腾,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
数十分钟后,潮落了,风平浪静。
叶婉丽像一团被揉搓均匀的白泥摊在秦怀明的身上,双颊潮红,嘴角挂着满足而惬意的微笑。
秦怀明帮她盖好被子,而她拿起自己的打底衫将他后背和胸前的汗珠擦拭干净,然后往地上一扔,又一次紧紧搂住他,喃喃道:“怀明,谢谢你。”
“谢什么”秦怀明微微喘着气。
“今天,我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跟我想象中一样,很好。”
秦怀明心中暗惊,不禁皱了下眉头,想到了她的老公,感叹这样的尤物却有着并不性福的生活,便安慰地在她后背上轻轻抚弄着,挑逗性地问道:“快活吗”
“快活。”
“那就洗个澡,再快活一次。”
叶婉丽娇羞一笑,拍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微嗔道:“你坏。”然后乖乖地从他怀里出来,用毛毯裹住身体,带上睡衣去了卫生间,不久,花洒淋水的声音传出来,而且还伴随她美妙的歌声。
随着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叶婉丽彻底放开了,像是被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带来了新的火种,赢来了新生和希望,她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叶婉丽很清楚,想要俘获一个男人的爱情,就把身体给他;想要自己爱上一个男人,也把身体给他。对于女人来说,身体是爱情的培养皿,没有身体的滋养,爱情就像失去养分的花朵一样,早晚有一天会枯萎。
张爱玲在小说《色戒》里说过:胃是通往男人心灵的通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她的爱情通道已经打开,她走在通道上,步履铿锵……
秦怀明却心事重重,早料到会走到这一步,也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可激情过后,冷静下来,他更多的是感到惆怅。
叶婉丽是有夫之妇,和她发生关系,两人都属于违反生活纪律,如果有人举报,两人的政治生涯基本上可以宣告终结,退休能混个副局待遇就不错了。
奇怪的是,叶婉丽似乎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他已经深入了她的世界,探索了她的一切秘密,可依然觉得隔着一层迷雾,无法完全看透她。
这倒在其次,关键是自己不可能娶叶婉丽,叶婉丽因为孩子的原因,大概率也不会离婚,这段恋情注定只能是地下的、扭曲的。而这对双方都是不负责任的。
而且,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该如何处理这段感情别人会不会很容易就发现端倪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若是叶婉丽此刻是离婚的,该多好啊!
总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可如果叶婉丽提出约会要求,自己肯定无法把持。这么美丽性感、娇艳盛放的红玫瑰,哪个男人会忍心拒绝麻烦。
要不要趁着她洗澡,我先溜了秦怀明想到这里,决定做逃兵,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准备不辞而别,刚到门口,叶婉丽娇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怀明,我洗完了,你把毛巾拿给我,我嫌这里的不干净,在我箱子里。”
秦怀明哦了一声,返身来到箱子旁,方才被叶婉丽给翻得乱糟糟的,翻了几下,翻出了一盒安全套。
他吃了一惊,这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今晚是她策划好的,包括所谓的误机,她早就准备好了为自己献身。他决定继续装糊涂,将安全套放回了原位,用衣服重新盖上了。
他继续找,忽然在箱子的夹层里,看到一个被遮掩得只露出头部的红色硬皮本本,他有些好奇,正要拿出来看看,不知道何时,叶婉丽已经出来了,她裹着浴巾快步走过来,神色有些紧张,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让你拿毛巾,不是翻我私人物品!”说着从里面一下拽出了一条蓝色毛巾,继而将箱子给盖上了,并拉上了拉链。
这时,她猛然注意到他已经穿好衣服,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嗔道:“想跑那可不行!快把衣服脱了,洗白白。”说着捏了捏他的脸蛋,黑曜石般的眼眸燃烧着母性的怜爱和沉迷的。
她觉得还不过瘾,又踮脚对着他的脸蛋亲了又亲。她把他当成了宝。
她头发湿漉漉的,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裸露的肌肤白腻闪光,光滑如玉,蓬勃的胸前,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足以让千军万马沦陷。
一次是出轨,两次是,三次也是……妈的,拼了!秦怀明决定不走了!
这一晚,两人没有睡觉,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后来,秦怀明实在有些疲惫,沉沉睡了一个小时,梦见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和叶婉丽两个看,而他们抱在一起,不着片缕。
他蓦然惊醒,发现那不是无数双眼睛,而是叶婉丽的大眼眸,她贴在他身上,双手托着腮,望着他出神。
“婉丽,你怎么还没睡”他翻身将她搂入怀里,无比怜惜这个尤物。而她小鸟依人,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我睡不着,就看你,一次看个够。”叶婉丽柔声道,“可我还是意难平,为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你不出现呀如果那个时候我们相爱,现在该多幸福啊。”
“那也未必。”秦怀明是清醒的,道,“当年的我是个愣头青,没有钱,没有权,也没有什么魅力,你未必看得上我。而你没有经历过那些风霜,也不会有现在这般风情万种。我一直觉得,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和地位才会有魅力,而女人结婚后才会更加妩媚。”
话虽然很难听,可说的都是事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叶婉丽并没有介意,想了一下道:“有道理。那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吧。”说完,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说,我们这算什么”
秦怀明无言以对。
“我如果离婚了,带个孩子,你会要我吗”叶婉丽忽然问了个尖锐的问题。她挚爱自己的女儿,她可以不要全世界,但孩子必须跟她。
秦怀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法接受那个孩子,因为他甚至怀疑那个女孩并非叶婉丽老公亲生,可他不能问,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叶婉丽过往的情史可能是混乱不堪,复杂难缠的。
秦怀明笑了笑道:“你不会离婚。”
叶婉丽也笑了,笑得有些悲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离婚秦怀明你太滑头了,也太小瞧俺了。而且,他是不会负责的,他会找个颜可卿一样的清白的女人结婚,而不是自己。想到这些,她感到悲凉,欲哭无泪。可她本来就对秦怀明要求也不高,有了这快活的一夜也够了。此生无憾。
“你呀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用你负责任,我更不会赖上你。”叶婉丽嗔道,“我叶婉丽好歹也是女神一枚,是有逼格的好伐。”
“嗯,女神,经……过了我刚才的检验。”秦怀明坏笑道。
叶婉丽反应很快,发现被他调侃,小粉拳朝着他的胸口一顿乱打,气鼓鼓道:“讨厌,你才是女神经呢!”
她骑在了他身上闹,秦怀明忽然看到她的肋部有块缝过线的伤疤,用手摸了摸道:“你这里咋了”
叶婉丽神色一暗,拿开他的手,用被子遮住了伤疤,道:“十几年前的伤,不提也罢。”
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既然不愿说,他便不问,正色道:“我该回去了,有几个同事习惯早起跑步,晚了让他们碰上,说不清楚。”说着穿上衣服,匆匆洗漱完毕,拉开了门,跨步到了走廊里。
叶婉丽恋恋不舍,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秦怀明!”说着追出来,扑进了他的怀中,刚才还苦大仇深,此刻却低垂眼帘,无限娇羞道:“人家,还没够。”她知道,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幽会。
且做且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