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摇摇头:“不用王爷帮忙,我已经想到解决银钱的法子了。”
白锦渊脸色一沉。
阮灵儿忙撒娇道:“什么都要依靠王爷,那还有什么趣儿。”
白锦渊哪里不知道这是推托之词。
可视线落在阮灵儿脸上。
看着那明媚乖巧,眼底夹在着一丝讨好的神情,想着他过来的目的,到底也没再多言,免得惹灵儿不快。
抿了抿唇,沉声问道:“过几日便是选秀了。”
阮灵儿点头:“嗯,我知道啊。”
这几天,父亲每天都会派人来询问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王爷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想到这个,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皇帝是抽的哪门子风。
“本王身为亲王,选秀之时,是可以挑选秀女成亲的。”
白锦渊声线平稳:“灵儿可愿意嫁给本王吗。”
阮灵儿惊诧的挑了挑眉。
她想过很多解决法子,却没想过,王爷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
直接在选秀时,选她成亲?
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俊美王爷,阮灵儿唇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若非窝在他怀里。
若非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还真看不出王爷的紧张呢。
但她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白锦渊蹙眉,眼尾瞬间泛起了猩红之色。
不愿意?
他的小灵儿不愿意嫁给他?
那她想嫁给谁?!
白宇飞吗!
刹那间,他心里已经翻涌起了浓郁厚重的杀意。
阮灵儿又是一惊,下意识抓住白锦渊的手:“王爷。”
十指紧扣,她认真道:“我早已认定王爷,自然是愿意嫁给王爷的。”
说着,脸颊飞速染上红\/晕。
“但是我并不愿意在选秀上,像是货物一般被王爷挑了去。”
虽然有些矫情,但想到这个,心里就梗的厉害。
“王爷可还记得那片花海吗?”
她对上白锦渊的视线:“或许是我贪心了,可我想着,总要有一场盛\/大的有花、有礼物、有诚意的求亲,才算满足。”
“女子的婚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鲜少有人问一问要做新娘子的人,可否愿意嫁给未来夫君呢?”
“不是用昂贵的聘礼和高高在上的权势,去询问女子的父母,是否愿意结亲。”
“而是将诚意展现在女子面前,问上一句,你可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与我共度余生,白首不离。”
“大抵是王爷将我宠坏了。”
她声音软糯,带着对幻想的向往,对王爷的提示:“可是有些贪心了?”
白锦渊纵容的轻笑:“不贪心,合该如此。”
只要不是不想嫁给他,不过是场求亲,有什么难的。
“灵儿想要的求亲,是什么样的?”他问道。
阮灵儿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个怎么能告诉王爷,需得王爷自己用心琢磨了才是诚意呢。”
白锦渊好笑的捏着她的后颈:“如此,本王便自己想。”
“既然灵儿不喜欢选秀,到时称病不去即可。”
他叮嘱道:“剩下的,本王自会安排妥当。”
阮灵儿用力点头:“好!”
可算不用在为选秀头秃了!
可算有话向父亲交代了!
“本王还有公务在身,这就走了。”白锦渊说道。
阮灵儿懂事的起身相送。
出了阮府,白锦渊沉声吩咐道:“叫军师速来王府。”
莫寒不敢怠慢,直接施展轻功离开。
没多久,安子或匆匆忙忙来到王府书房:“王爷,出什么事了!”
往日优雅斯文的军师,此刻长袍褶皱,额头上挂着汗珠子,气息也不匀。
显然是一路跑到书房的。
白锦渊嫌弃的皱眉,倒也没有斥责,只问道:“如何求亲,才算盛\/大有诚意?”
安子或脸一僵:“啥?”
白锦渊脸色一沉:“军师可要本王帮你掏掏耳朵。”
安子或:“……”
那倒也不必。
但是……
“王爷叫臣速来王府,便是为着问如何求亲这事?”他询问道。
白锦渊:“嗯,军师可有法子。”
安子或:“……”
他忙的焦头烂额,王爷一句话把他诓过来,竟是为了这个?!
而且,他进来时,王爷脸上确定是嫌弃没错吧!
还嫌弃他?!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回王爷话!臣没求过亲!不知如何才算盛\/大!如何才算有诚意!”
“但臣以为,王爷若是不安,不妨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也算板上钉钉了!”
省得整日像个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
白锦渊双眸微眯:“军师所言甚是。”
安子或微怔。
白锦渊继续道:“本王会叫人将这番话,原封不动说与军师家那位表妹听的。”
安子或:“!!!”
威胁他!
是不是威胁他!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会害怕威胁吗?!
会!
当即双腿一软:“王爷恕罪,臣知错了!”
“臣尚未成亲,实在不知求亲如何才算有诚意。但,左不过是给女子父母多送些聘礼,珍玩珠宝、字画古籍……”
白锦渊:“是向女子求亲,不是向女子父母提亲。”
安子或:“???”
这有什么区别?
白锦渊耐着性子解释:“要先得到女子首肯。”
安子或:“???”
婚姻大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然而看着王爷认真的神情,他明智的没给自己找不痛快。
只道:“求王爷给臣些时间,臣回去翻一翻话本子,瞧瞧可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白锦渊嫌弃的拧着眉。
就差将‘无用’二字写脸上了。
他说道:“给你三天。”
安子或:“……是!”
今天是想以下犯上的一天!
…………
阮灵儿看着手挽手回来的姐妹俩,笑着调侃道:“难怪你们天天往我家跑呢。”
“有什么法子。”
傅玲珑没好气的吐槽道:“那蠢货自从知道堂姐定亲,眼睛都要长头顶上去了。”
“以前还只是在自己院子里作怪,秋猎回去后,每天起来便叫下人请我们过去说话。”
“不去吧,她就一遍遍派人来请。实在请不动,她就去找你,也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就赖着不走……”
“不止这些呢。”傅雪云摇头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