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嘤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想来,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上次弄妆开业,刘姨娘也是一番好意的来捧场,却不小心弄丢了五皇子赏赐的镯子。”
“还好后来那镯子从刘姨娘怀里掉出来了,才没叫刘姨娘痛失爱物!”
“这次,又是如此。”
“开门三天,无数客人,唯刘姨娘一人受毒害!”
“请京兆尹大人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谁要作死,毒害五皇子宠妾!”
“臣女实在痛心疾首,还请大人做主啊……”
白宇飞进门就听到阮灵儿的嚎啕大……大嚎。
虽然嫌弃阮灵儿的失礼,却也多了几分窃喜。
嚎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受了委屈。
若他能英雄救美,何愁不能重获阮灵儿的芳心?
“这是怎么了?灵儿妹妹何故哭成这样?”
连人都没看全乎,便开口为其撑腰道:“灵儿妹妹别怕,有什么事,本宫定会为你做主。”
话落,店里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刘芳菲:“……”
殿下竟还没对阮灵儿死心!
阮灵儿:“???”
这货出门没吃药?
白锦渊双眸微眯,淡淡的盯着白宇飞。
四目相对,白宇飞这才看清楚白锦渊也在。
当即一怔:“皇叔也在。”
随即又补充道:“皇叔也在,怎的还让灵儿妹妹委屈成这个样子?”
阮灵儿唇角抽了抽。
挑衅!
哦不,是作死!
白锦渊眸色渐深,轻笑道:“灵儿骄纵,凭白遭受无妄之灾,自然是委屈的。”
“五皇子既然要为灵儿做主,这事就交由五皇子来审吧。”
温和无害,好像在与友人闲谈一般。
可京兆尹却惊出一身冷汗。
他死盯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喘。
一张脸苦的像没娘的孩子似的,这叫什么事啊!
京都谁不知道阮小姐是王爷的心尖宠。
五皇子还当着王爷的面,要为阮小姐做主。
轮得着吗!
现在好了,这事交给五皇子来审。
且不说刘姨娘与他的关系,也不说事情好不好审。
只一条,若有心人将这事闹到御前。
往大了说,是私设公堂。
往小了说,自家妾室闹出许多事来,怎么也是治家不严之罪。
白宇飞皱眉:“皇叔说笑了,京兆尹大人在,哪里轮得着我一个皇子审案。”
“殿下不为灵儿做主了?”白锦渊抬眸轻笑。
白宇飞:“……”
阮灵儿:哦吼,打脸来的太快!
她死死捂住唇角,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审案之事,本宫是不便、也不能插手的。”
白宇飞拱手道:“待京兆尹审出结果来,本宫自会为她做主。”
白锦渊:“待查出结果,想必京兆尹也不会徇私。”
言外之意:有你没你都一样。
听着他们唇枪舌战,阮灵儿转身走到桌前,端起自己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水。
闹腾了大半天,她确实渴了。
刚送到嘴边,手臂便被白锦渊抓住了。
白锦渊将自己那杯茶水递上:“茶凉了,仔细喝了胃疼。”
阮灵儿应了一声,顺从的接过。
白宇飞脸色冷沉。
他这般委曲求全的讨好,阮灵儿竟然无动于衷!
还当着他的面,跟王爷亲昵?
阮灵儿享受着白锦渊的宠溺,全然不知白宇飞心里所想。
喝了水,她擦了擦唇角沾染的水\/渍,催促道:“究竟谁来查,可快些吧,我还等着做生意呢。”
白宇飞冷沉着嗓音:“本宫记得阮家并不缺钱,皇叔私库也颇丰,灵儿妹妹怎么还这般在意银钱?”
阮灵儿:“???”
“您没事吧?!”
她皱眉,狐疑不解的盯着白宇飞:“我想做生意,与家境如何有什么相干?”
“成就感,懂吗?”翻了个白眼,索性就在白锦渊身旁坐下了。
白锦渊纵容一笑:“灵儿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
白宇飞:“……”
他就多余说这一嘴!
“京兆尹,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查明了没有。”他一甩衣袖,转身看向京兆尹。
满腹怒气,全都对准了京兆尹。
京兆尹:“……”
神仙打架,小鬼儿遭殃啊!
“回五皇子话,还在查。”
无声叹了口气,如实回禀道:“刘氏确实是中毒,可也确实无法断定,就是在店里中的毒。”
刘芳菲忙道:“殿下,妾身从店里回去,身上便开始起疹子,不是在店里中毒,还能是什么时候中毒?!”
“哦对,当日,伺候妾身的侍女弄疼了妾身,妾身一时气恼,就打了她一耳光。”
“想必是那侍女怀恨在心,故意害妾身!”
“否则没道理妾身从店里回去,就中毒啊。”
素月闻言,当即跪了下来:“大人明鉴,奴婢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客人下毒啊!”
“她若是有银子给你下毒,也不会来做侍女了。”阮灵儿说道。
刘芳菲:“她可有证据证明,她并未给我下毒啊?”
“你这话说的,本身就荒唐。”
阮灵儿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素来只听说,用证据证明是否害人。还从未听说过,需要找证据证明自身清白的。”
“你这是袒护!”刘芳菲恼怒道:“你如此袒护一个侍女,莫不是,她是受了你的意?”
阮灵儿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我为何要对你下毒?”
刘芳菲一噎:“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为何要对你下毒,那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毒?”阮灵儿反唇相讥。
“京兆尹大人,我听闻查案找凶手时,需得明确作案动机,才好顺藤摸瓜,可对?”她问道。
京兆尹诧异的看着阮灵儿:“没想到阮小姐能有如此见识,说的正是。”
“一来,我没有动机对她下毒。”
“二则店里一应用品,方才也由两位太医检查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她说我要害她,是不是无稽之谈?”
京兆尹:“这……”
刘芳菲咬了咬牙,抢先道:“你素来讨厌我,会对我动手,也不是没可能!”
阮灵儿沉默片刻,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
“可我若是因为讨厌你,想除掉你,才对你动手。为何不选择毒药?直接杀了你?”
刘芳菲语塞。
“呵。”
白锦渊突然冷笑一声:“这么点小案子,也能纠缠到现在。”
“董太医,再给她切脉,看看她是何时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