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眸色暗了暗,略身、下来,一掌拍开蛊王,随即迎上云逸。
蛊王挑眉:“啧,二位这是窝里斗?”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后退两步,冲着屋里喊道:“阮灵儿,你家王爷和你师兄打起来了,你不出来拦一拦?”
“这出手快、准、狠的,瞧这可不想一日两日的积怨啊。”
闻言,云逸和白锦渊看向蛊王,同时出手攻上去。
白锦渊轻描淡写:“与师兄切磋罢了,到了你口中,竟成了要你死我活?”
云逸镇定自若:“与王爷切磋一二,何有积怨?”
蛊王一边撒蛊,一方迎战。
嘴里也不得闲:“中原男子,真是心里一套,手上一套。”
“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了,嘴上竟说什么切磋?”
屋内。
阮灵儿本就饿着肚子,有些低血糖。
去给她做饭的红袖,被外面的人搅和的也送不过来。
此时又听到叫嚷声,哪里还忍得住。&
起身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捏着茶杯来到门帘后,掀起一条缝朝外面摔了出去。
‘啪!’
她吼道:“都停手!别打了!”
真当她没脾气的?
蛊王原本离房门最近,闪身躲开白锦渊和云逸的攻击,利索的走到房檐下。&&
“啧啧啧……中原小美人儿生气了。”
他冲门帘说道:“小美人儿别生气,可要我帮你教训他们?”
阮灵儿气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灵儿所言甚是。”白锦渊轻笑道。
云逸淡声道:“师妹见解独到。”
蛊王冷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志异?”
阮灵儿在门帘后听着没有打斗的动静,才掀起门帘:“若要说话,就进来。若要打架,就出去。”
话落,不想再理会他们。
偏头冲着小厨房方向喊道:“红袖!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小姐,已经做好了,奴婢这就来。”红袖遥遥呼应。
听到这话,阮灵儿转身进了屋子。
下一瞬,白锦渊和云逸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云逸目光温和,笑容浅浅:“师妹别生气了,难得遇上蛊王,不切磋一番,岂不辜负?”
阮灵儿撇着嘴冷声道:“师兄,今年我就十五了,不是五岁!”
言外之意,不好忽悠!
云逸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反倒气定神闲的在她对面坐下。
轻叹一声,颇有几分幽怨:“是啊,师妹长成大姑娘了,如今都不相信师兄了。”
阮灵儿:“……”
看着师兄那张清风玉树的脸,明知道是茶言茶语,却还是有些自责。
师兄都是为了她好,她居然还给师兄摆冷脸。
真是……太不该了。
开口同样叹了口气:“是啊,我年幼时,师兄总会惦记我吃没吃饭,如今我长成大姑娘……”
“师兄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吃饭,只顾着与人切磋了。”
能打败魔法的,当然只有魔法!
茶言茶语这方面,她认第二,还能有人敢认第一?
云逸:“……”
白锦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走到阮灵儿身边坐下:“灵儿不气,是本王不好。只顾着与人切磋,没顾忌灵儿饿着,本王知错了。”
说话间,当真是一脸的懊悔和心疼。
阮灵儿挑眉。
上来就认错,堵她嘴?
是不是堵她嘴?
莞尔浅笑:“不怪王爷。”
话音一转:“王爷已然及冠,又位极人臣,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该怎么做,想来都是该清楚的。”
“既然清楚,却又做错了,王爷……”
迎上白锦渊微怔的眸子:“王爷务必好好反思自!己!”
白锦渊:“……”
余光看到云逸眼里的讥笑,眸色冷了几分。
开口道:“王妃教训的是,本王定然好好反思。”
云逸眸色一沉:“……”
阮灵儿脸一红:“说话就说话,扯什么王妃不王妃的!还没成亲呢!”
“成亲之事,还不是只等着灵儿长大,便水到渠成的。”白锦渊轻笑。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云逸,眼神颇为挑衅。
再怎么惦记,灵儿也终究是他的王妃。
云逸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王爷眼神总往在下这儿瞟,瞧着似是有眼疾。”
“在下不才,医术尚可,要不要在下替王爷切个脉?”
切菜的切。
阮灵儿:“???”
总往师兄那瞟?
白锦渊淡定道:“本王眼睛无碍,莫不是师兄有了眼疾,看错了?”
阮灵儿:“……”
真是没完没了了。
红袖端着饭菜进来,蛊王跟在她身后。
白锦渊拧眉:“你还没走?”
云逸眸色淡淡的:“蛊王还不回苗疆?”
蛊王翻了个白眼:“瞧你们这紧张的样子,我若想做什么,早就做了,用得着等到今天?”
白锦渊抿唇:“本王若想留你,随时可以。”
云逸:“别脏了师妹的院子。”
阮灵儿:“……”
又开始了。
她求助的看向红袖。
红袖回以一抹无能为力的眼神。
放下菜,将粥放在阮灵儿面前:“小姐慢用,奴婢去外面候着。”
阮灵儿叹了口气,闻着稻米的清香,也不做他想,先吃饭。
刚拿起勺子,就被蛊王制止了。
“且慢。”
蛊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越过桌子放在她面前:“将这个混在粥里,连着吃上半个月,便可以服用解药了。”
“这是什么?”阮灵儿好奇的打开闻了闻。
淡淡的草木香。
蛊王邪笑:“吃了后,便会听命于我的蛊粉。”
阮灵儿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的倒进粥里,搅了几下。
看着白粥变成粉紫色,嘴角又是忍不住抽了抽。
“这颜色……”
蛊王得意扬眉:“如何?好看吧?”
阮灵儿:“……”
浅浅的粉紫色倒是好看,浓郁的酱粉紫色,颇有几分诡异。
尤其是混进去后,本来只是冒着热气的粥,竟然还翻起了泡泡。
像极了杀人无形的黑暗料理。
大抵是看出了阮灵儿的嫌弃,蛊王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你可别不知好歹,这是我费劲心力才炼取的补药!”
若不是瞧着这中原女子有意思,他哪里会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
阮灵儿也没多言,道了声谢,舀了一勺正要往嘴里送。
手被白锦渊捉住,拉到了他面前。
碗也被云逸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