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乌鸦从黑色漩涡里飞出,飞到公孙韵手上停下,公孙韵打开缠在乌鸦腿上的信条,看完便点火焚烧,“夏侯洺……据我所知,这人,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才对。”
“小白不知道。”
“憨货,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脸都丢尽了!”公孙韵揪起小白耷拉的耳朵,“除了这张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和她相像,全随了你那傻爹。”
小白缩在角落,护住自己双耳,“疼。”
看到小白这副模样,公孙韵也不好继续骂,别人不清楚他为何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她还不清楚?
再傻,好歹也是个人的活法,不至于被当作畜生呼来喝去。
等等……小白好像就是只畜生……还是只九尾白狐,虽然经历了些非常人的事,现在只剩下三只尾巴,那也是只天狐。
公孙韵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想,背过身,“若是撑不住便好生休息,要是让旁人知道了,怕是会以为我们尘烟客栈店大欺伙计,倘若因此坏了我们尘烟客栈的名声,就算是取你小命也难以洗清。”
小白没来得及应声,公孙韵所在位置便生出虚空之门,脚起脚落之间,便消失在渠阳的尘烟客栈。
“赤鳞蛇王的毒牙、蛇胆、鳞片加上芨芨草,捣碎研磨至粉末,加入煮沸的无根水便可解赤鳞蛇的蛇毒。”林铃手不曾停歇,嘴里碎碎念念个不停。
慕挽卿是喜欢弃雪,但还真没有像林铃这么担心。
就算弃雪死了,她慕挽卿也最多会觉得惋惜,世间少了位天才大美女,并不会太过悲伤难过。
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林铃什么忙,慕挽卿便坐到了门外石凳上。
“不会有事的,我方才去瞧了眼,有各种丹药法器加持,还能撑许久,等林铃的药熬好,帮弃雪师姐敷好伤口,明天便能正常行走。”夏侯洺站在慕挽卿背后,掌心搭在她的肩上,似在宽慰。
夏侯洺的触碰并未让慕挽卿有任何放松宽心之感,反倒加重了她的恐惧,让她有种被毒蛇缠住脖颈无法呼吸的异样。
许是怕被夏侯洺看穿,慕挽卿趴在桌上,左手压右手,额头也跟着枕上去,嘴里发出呜咽之声,假装自己伤心不已,“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好,有事叫我。”夏侯洺在石桌上留下朵剑兰花便离开。
慕挽卿单独哭了有好一会儿,确定夏侯洺走远后才敢抬起头。
尸林献祭还有赤鳞蛇王的事都解决了,剩下的事应该也不算大麻烦,就算有,她未必能帮上多少忙。
她今天就得离开渠阳赶回剑宗,夏侯洺最近越来越不加掩饰的表露自己,弄得她心惊胆颤的。
今晚若是他还来自己卧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慕挽卿找了个机会同林铃说自己要出去买糕点吃,等离开休息的客栈,再用传音术告诉林铃自己有急事先回宗门,让她不用担心,也不要告诉其他人,防止大家担心自己打乱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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