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的共情能力很强,她光是想象司厌幼年时遭受的罪,便心疼的不得了,眼眶微微发热。
此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样,才能够安慰司厌。
只能这样抱着他。
“你没有错。”
“他才是做的。”
司厌收紧抱住沈南意的手,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哑声开口问道:“刚才,你说心情不好,吃饱就好?”
“哦对,我还没煮……唔!”
还没说完的话,全都被他吻住。
一记缠绵的深吻结束,沈南意整个人瘫软在司厌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差点溺水似的。
司厌轻笑的摸摸她的脸颊。
“怎么到现在,还是学不会接吻?”
沈南意娇嗔的瞪了眼司厌,小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坐起身,却被他再次抱紧:“你不是想吃东西?”
他凑近她耳边,轻咬她小巧的耳垂。
“我想吃你。”
话落,再次将她吻住。
只要人沉浸在快乐当中,便无暇想更多的事情。
一夜欢愉。
翌日。
醒来的沈南意浑身酸痛,感觉昨晚就是小别胜新婚那味道,她安静的欣赏着司厌俊俏的睡颜。
将他的五官,每一处都用视线细细描绘着。
直到他毫无预兆的睁开眼。
吓得她连忙闭上眼睛。
唇上被轻啄了下,他轻笑道:“想看就看,光明正大的,若是你想对我做更进一步的事,也可以。”
既然已经被发现,沈南意便不装了,红着脸。
“快起来吧,已经中午了,你不用回司氏吗?”
“不想回。”
噗嗤!
沈南意被司厌偶尔的任性给逗笑,越发觉得司厌其实是有很多面,每一面都让她觉得惊喜。
她捂着被子坐起身。
“那我去给你做午餐。”
“叫酒店服务就好。”
果然,酒店前台再次称呼沈南意为司太太,她哭笑不得,但还是认真的点餐,似乎已经默认这个称呼。
司厌就躺在旁边,伸手轻轻摩挲着沈南意后背的蝴蝶骨。
沈南意感觉痒痒的。
“好了,别乱动,我先给你换药。”
“你还没说,是怎么受伤的?”
司厌说起派人去追眼镜男的事情:“码头有人接应他,还不小,方洲差点遭遇埋伏,我拉了他一把,才不慎被匕首划伤。”
沈南意昨天接方洲的电话,就已经听出方洲似乎刚哭过,估计就是因为这儿自责难过。
而她,竟还在猜测着司厌为什么没有给她打电话!
给司厌包扎好伤口,沈南意忍不住问道:“他跟田甜有关系吗?”
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无法相信田甜。
“暂时没查出来,我已经派人盯着她,如果有任何异常,我们立刻就会知道。”司厌说道。
其实他也觉得沈南风的离开很凑巧,觉得田甜真会挑选时间。
吃过午餐后,司厌还继续留在酒店。
沈南意不得不回公司。
“如果有什么事,打给我。”
她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从小到大背负着这样无须有的罪名,任何人都会喘不过气来,尤其司厌还不愿意分担。
司厌颔首,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
沈南意轻叹,而后把门轻轻带上。
回到公司,沈南意决定快速把事情都处理好。
“南意,现在在忙吗?”肖焰敲门进来。
沈南意刚好站起身活动筋骨,便点点头:“休息几分钟,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肖焰摇头,在桌上放下一封邀请函,“周末江家举办宴会,邀请许多公司的掌权人,应该是想要扩充人脉。”
沈南意还以为肖焰以江娅未婚夫的身份,给她弄了一张邀请函。
结果,是江老太让肖焰转交给她的。
江老太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回绝。”
“没关系,正好我过去也可以扩充人脉,对我来说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沈南意很乐观,其次她也不怕。
本来就不是她弄碎的花瓶,该羞愧的是另有其人。
肖焰松口气,他就知道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好,到时候我们在宴会上碰面吧。”
等肖焰离开,沈南意继续工作,但沈南风找过来,他熬了一宿,精神状态有些差,“姐,你觉得我还适合待在公司里吗?”
因为出了太多的错,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信心。
他不想在这里帮倒忙。
沈南意终于明白姚薇的担忧。
“人生难免有挫折,这些都是很正常的,难能可贵的是你在经历挫败后,还能够站起来去面对困难。”
“你是可以逃避一时,但逃避不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