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台上,图谋未来。
陈生看这如花灿烂的画面,将其牢牢的烙印在记忆识海中,想等到一个时代的落寞后,独自品味。
四个斗发台上,有起有落,有人欢喜,有人伤感。
直至……
“一号斗法台,张涛对陈生。”
某位外门长老,公布了新一轮的争锋。
“到我了……”
陈生的精神状态,已经渐渐的调整回来了,整日整夜的修炼疲惫感一扫而空,走动起来,烈烈生风,他做好了准备,要去面对少年之战的外门大比了。
“张涛跟你的修为一样,击败他。”
绿珠站在那里,声音雀跃,用力的挥了挥手,鼓舞着看似平庸的少年。
“外门长老的弟子又如何,你不差。”
两位养老执事,发出了肯定之声,陈生被他俩看重,又得外门长老浮云子照拂,更与仙宗天骄陈二狗情同兄弟。
这些,都足以说明了,陈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比起外门长老的弟子,不差的。
“又是一个寂寂无名的人,识相的,就给我下台去。”
一号斗法台上,张涛击败了姚志通,正是志得意满之时,等见到了陈生时,心中越发的轻松了。
这个人,他不认识。
在外门中,他不认识的人,只能是平庸至极,这种人的敌对,他并不放在心上。
“你要认输?”
陈生不是一个能惯着骄纵的人,他不卑不亢的,回怼了过去。
张涛却是觉得被冒犯了,怒道:“什么?混账,你想吃苦头,我成全你。”
那口斗败了姚志通的飞剑,再度飞出,迅疾如电,锋锐犀利,在虚空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
飞剑的品阶不差,炼气境中属于精品,同为外门弟子的姚志通,都遭了劫难。
“真是任性,上来就比拼法器。”
陈生眉头一挑,没浮云子赐下的龟甲,他应付起这口飞剑来,是得折腾不小,只是如今,却是不用了。
“破落户似的修仙者,拿什么跟我斗。”
飞剑一出,张涛自觉已经拿下了这一场斗法了。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之色,外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之间,也是有层次的,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拦他。
下一刻。
龟甲发威,散发出青白之光,照在陈生的身上,阻碍外邪,不让外部力量侵入。
飞剑刺了青白之光中,变得缓慢,最后似是陷入了冰封的湖面般,无法前进。
“嗯?你机缘不错,竟得了这么一口法器。”
变故发生,张涛愕然,他不是蠢货,只是骄纵,看着陈生祭出的龟甲,判定出这是一口品质极佳的法器。
他飞剑之利,是无法在这个少年人身上奏效了的。
“依靠法器之利,走不长久的。”
陈生立足于龟甲之内,青白之光护身,不惧飞剑,眼神淡淡,看着张涛,透着一丝的劝诫之意。
“你以为,我就是单纯的浮夸之人,没真本事的。”
这种眼神,让张涛破防,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阴沉着脸,声音如刀,有些许的冷冽。
“不是吗?”
陈生又怼了回去。
一个炼气五层的修仙者,有什么资格,养出骄纵之气。
天外有天,人外有天,他必须告诉这个少年正确的道理。
“闭嘴吧你。”
张涛吼动一声,一号斗法台上的灵气,变得躁动不安,他整个人在发光,诸方窍穴中,喷涌出了淡白色的烟霞。
“龙雾祭法。”
这才是他的底牌,一门强大的术法,可不是藏经阁中,那些有贡献点就能借阅的,而是来自外门长老的传授。
这种白烟,萦绕在他的身边,立时有龙吟之声咆哮四方,又见一鳞半爪神秘无比,不断涌动。
张涛大步朝着陈生杀来,手持法剑,身周白烟,演化出白龙形体,伺机而动。
陈生一下子,感受到了凶悍之气铺面而来,他翻出了铁剑,裹住了清莹雄浑的法力,抗击赵涛。
仅一两个呼吸之间,两人来来回回就斗了数十次。
“拿口破剑,就想挡我。”
赵涛的眼中,闪烁着尖锐之芒,龙雾祭法的幻化的白龙,不断的袭扰陈生,随后手中的法剑大放光明,金铁之起锐上了数倍不止。
他要一剑,斩断陈生的铁剑,让敌手的心境,轰然破碎。
陈生哪里肯让手中的铁剑折损,这不仅仅是劣势的问题,还是尊严的问题,就像是两个剑客,相互斗剑,其中一人被斩断了配剑一样,心理上就受不了。
“斩星。”
极为熟悉的一剑,让陈生斩了出去。
中正平和,更有一股茫然大气之感。
虽然剑意还算稚嫩,但已有了一丝的斩星之意了。
似是觉察到了赵涛想要斩断铁剑的意图,剑上有神,促使剑意越发狂澜,极尽回击而去。
铛……
两剑碰撞,金铁之音高亢无比,赵涛的法剑竟是被压了一头,斩星之意与变异养生经炼成的雄浑法力,让凡铁有了蜕变的机会。
“能被外门长老选为弟子的,都不是庸庸碌碌之人。”
一剑过后,陈生看到了赵涛的实力,确实不是一个依靠法器之利的同辈,至少那龙雾祭法,就显露出了不俗的威能。
“怎么会……怎么会,他又不是外门的重点培养精英。”
此时,赵涛的内心却是凌乱无比,他与外门之中,一个寂寂无名之辈,都斗得如此的艰难,看不出胜负。
那么……
他如何在这场璀璨的外门大比中,取得不错的成绩呢。
“心性不成,不堪大用。”
陈生知道,机会来了。
张涛愣神的瞬间,他一剑压下,铁剑横空发出嗡嗡之声,雄浑厚重的法力,汹涌澎湃,更有斩星剑意极尽而狂。
危险。
张涛心生,生出警戒之意他,他鼓动体内的法力,催动法剑,更是让龙雾祭法运转到极致,以此抗敌。
只是,时机错了,一切就晚了。
陈生一剑,撕裂了龙雾祭法的烟气,先一步越过赵涛的法剑,一剑狠狠的拍在对方的身上,将其打出了斗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