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很快又要到过年了,但是因为紧张的氛围,大家只敢在门窗上贴红纸,孟夕在家啃着水果捞,力气活都是孟跃干,日子过的挺惬意。
隔壁传来玩闹欢呼的声音,想必是华遇霜又来了,老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但是隔壁只少了一个华遇枫,双胞胎仍然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每次华遇霜来都会顺便来她这里送鸡蛋,现在村子里面只有干部家庭才能养鸡和猪,普通农民想要养只能偷偷的,一被抓到就是要割尾巴的大事。
孟夕在心里默念三个数,果然华遇霜的声音响起:“我给你们带了点鸡蛋和青菜,顺便换点水果回去给家里人补补身体。”
孟跃十分熟练的给他装水果。
“一个月没见,你好像黑了点。”没有那会从深港回来那么白了,颜值倒是还在,就是变的更加成熟了。
华遇霜的身子僵直,他向来不在意脸,但是孟夕或许不喜欢这样。
“双抢那会晒的有点黑,再过一阵子应该能养回来。”
华遇霜回答着,心里却在盘算要去问谁保养的方法,他一个大男人,无论是谁都会被当成变态吧。
孟夕点点头。
虽然话题有点诡异,但聊的莫名的自然。
孟跃在厨房里榨果汁,昨天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榨汁机,终于不用再用人力榨汁了。
榨汁机不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而是一户留洋回来的人家,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砸了,去看病也被收高价,只能拿着榨汁机出来卖。
说来也巧,孟夕穿着最喜欢的淡绿色裙子去供销社买米面就被她拦住了。
生怕孟夕不识货,一个劲的介绍榨汁机的性能有多好,孟夕花了二十块钱买下了。
虽然没有空间里的好,但孟夕一点不嫌弃。
“我听说你在火车站开了家水果和干货店。”
“是啊,你想吃我可以送你,不用特意去买。”
反正空间里的水果多的是,有些珍稀品种她还没拿出来过。
华遇霜唇角忍不住弯起,孟夕这么说的意思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比金钱重要了吧。
孟夕不知道华遇霜在脑补着什么,捧着孟跃刚榨好的苹果汁美滋滋的喝着。
“我听说你也开了一家鞋店,挺厉害啊。”
这个时候还能找到供货渠道,着实不容易。
华遇霜谦虚的摆了摆手:“都是解放鞋,我看很多坐火车长途跋涉的人鞋大多都不好,也是方便大家嘛。”
孟夕脚上穿的布鞋是去裁缝店定制的,就是在深港他也没见过。
他知道孟夕身上的秘密很多,不过他会帮忙守护的。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今天村里杀猪。”
孟夕差点忘了华遇霜还有一个屠夫的职位:“去吧去吧,要是打到野味也可以来找我。”
虽然不能去黑市了,但没说不允许上门,华遇霜打到兔子或者山鸡都会拿来给孟夕,孟夕不要的才卖给别人。
孟旭妮和孟升妮搬着小凳子坐在孟夕旁边缝衣服,算是打发时间的小爱好。
“华遇霜买了剩下的五间铺子,火车站的铺子已经全部租出去了,不过开门的只有四家,做的生意也各不相同。”
孟升妮从桑虎嘴里知道了不少情报。
“没有竞争关系大家都能赚到钱,挺好的。”
两位姐姐跟着点头,时不时的对着孟夕的身材比一下,很明显是在给孟夕做裙子。
孟夕现在的裙子多到穿不完,因为布料是从深港批发的,比供销社便宜一半不止。
“大姐,三姐,多给你们自己做几身吧,到时候出去只有我穿新衣服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们呢。”
“我都做了五身了,还给陈福做了两身,不缺衣服穿。”
“……”说的好像她缺衣服穿一样。
劝不动大姐三姐,孟夕把目光朝向孟跃,这小子居然在啃鸡爪。
被姐的目光一盯,孟跃感觉手里的鸡爪突然有点噎。
“姐,怎么了”
“你挺闲啊,今天的作业写了吗”
家里现在三个老师分别教他,跟他在学校里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孟跃自豪的扬起下巴:“已经写完了。”
“衣服洗了吗后院的菜浇了吗”
“当然。”
孟夕愣了一下,今天孟跃这么自律难怪敢不到饭点就吃鸡爪。
想了想:“今天铺子的钱你去收,顺便把郑婶子送回家。”
为了方便做账,铺子的钱孟夕每天都会去收,不过大姐去的比较多,毕竟是陈福的女朋友。
孟跃点点头,去收账还能吃到水果,虽然天冷了,但是水果这东西最多放三天,还是有冰柜的前提下,不新鲜的孟夕也不想卖给客人,免得他们传扬出去宁远镇的水果质量差,带累的是整个宁远镇的名声。
因为火车站的通车,旁边的医院建造速度也加快了,县里面时不时有领导来,宁远镇正在悄无声息的飞速发展。
今年的第一场雪在一天清晨落了下来,孟夕全副武装走出房门,每年都下雪她依旧看不腻,孟跃也开门走了出来:“姐,一起去堆雪人吗”
“这才多大的雪,不去,我们进厨房烧烤吧。”冬天和烧烤最配了,正好缸里还有一块猪蹄。
孟旭妮和孟升妮熟练的开始洗猪肉切成片,孟跃架烧烤架,孟夕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发挥的地方,迅速躺平等着烤肉。
为了防止味道散出去,门和窗户都被关的只剩下一点缝隙,孟夕负责扇风,不然四个人都得被憋死,很快肉就烤熟了。
“姐,这是家里最后的肉了,明天吃什么啊”
“明天姐带你们去看水果山,山上养了不杀鸡,抓两只回来杀就是。”
因为她跟甜溪村的村长通过气,所以上面来调查也没有任何话说。
孟跃的眼睛一瞬间亮了,他早就想去看了,但是怕姐不开心没敢提。
两个姐姐对水果山不感兴趣,只是整日呆在家里未免无聊,于是一起点头同意。
莹白的雪在路上铺上一层银装,路上的行人更少了,孟夕刚走到小路上就看见两个半大的小男孩抱在一起,身上的衣服破着洞,嘴唇都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