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城北的赌场青楼外,云溪县城也安静下来,和夜色融为一体。
乌云遮住了半个圆月,清冷月光洒下,映照出县城的轮廓。
徐福贵穿着布鞋,轻轻踏在石板路上,借着月光朝茶酒馆的方向走去。
他夜视能力同样特别强,石板路的水洼同样看的一清二楚,这得益于身体素质的整体增强。
春日晚上的冷风,吹在人脸上依旧感到冰冷,晚风飕飕的打在他脸上,顺着脖子钻进衣领,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穿的还是白天的黑大褂,裹紧衣服,贴着屋檐前行。
偶尔听到房屋里传出来的喘息声,驻足听了一会儿,索然无味,继续赶路。
“咚咚咚”
来到茶酒馆前,敲了敲木门。
“谁啊。”里面传出杜善英的声音。
“是我,福贵。”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小门被打开,杜善英朝周围看了看,示意他快进来。
茶酒馆里没有其他人,一张桌子上点着煤油灯,徐福贵坐了过去,杜善英给他倒了一杯白毫茶,眼露精光看着他。
徐福贵抿了一口茶,内心有些忐忑,开口说道:“杜老板,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
杜善英点点头,“我要考你几个问题。”
“你说。”徐福贵严阵以待。
“你对新兔组织的印象是怎样的?”
徐福贵沉吟一声,将前世思想学习中的话照搬出来,“是工人的先锋队,是百姓利益的代表,为穷人发声,一切都是为了人民!”
杜善英满意点头,又问道:“你对南方部队的看法。”
“自私自利,不顾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比土匪还可恶,简直就是祸害。”徐福贵发自内心。
“你愿意成为新兔组织的一员吗?”
“我当然愿意。”
“如果你是新兔组员,你愿意为了新兔目标做风险吗。”
“我愿意。”
“如果你的身份被南方部队发现,你会如何处理?”
“”
一问一答,足足维持了半个小时,杜善英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她挺直腰杆,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入组誓言,“徐福贵同志,我诚挚邀请你加入新兔组织,为大业添砖加瓦!”
徐福贵站起来,同样挺直腰杆,“我志愿加入新兔组织。”
“好,我就是你的介绍人,现在跟着我念入组誓言,右手握拳放在太阳穴的位置。”
“我,志愿加入新兔组织我,志愿加入新兔组织。”
“宣誓人,徐福贵!”
宣誓完后,杜善英将一本小证书拿给他,以及几张文件,“福贵同志,签字吧,签完字后,我们便处于一个战壕!”
徐福贵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拿着不大的证书,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杜善英伸出手,“欢迎你,徐福贵同志,欢迎你加入我们。”
徐福贵紧紧握住,“杜善英同志,你好。”
杜善英示意他坐下,“现在你是自己人,我有必要做一个自我介绍,我的真名叫杜玉枝,你以后可以叫我玉枝同志。”
“此次我来到云溪县城,是带着组织的任务,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南方部队的情报,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和动向。”
“钟老板同样是自己人,真名叫钟守正,这几天去省城打探情报去了,我们的夫妻身份是假的”
杜善英将大部分情况交代了一遍,徐福贵的大脑却有些嗡嗡的。
杜玉枝!
这个名字他可太熟了,前世先是当了他们地区的三把手,最后更是当上了地区的区长,一直都是大领导。
没想到,未来的大人物,在新兔成立前是干情报工作的,还恰巧在他们云溪县城。
更巧的是,这一世还让他遇见了,成为了他的介绍人。
徐福贵激动的都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话,自己有这份关系在,日后的生活还能差了?
杜善英自顾自说了二十多分钟,喝了口茶水润润喉,“福贵同志,你听清楚了吗?”
徐福贵好歹见识过不少场面,很快冷静下来点点头。
“那玉枝同志,不知道我以后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杜玉枝显然早就想过这些问题,“你的工作内容目前很简单,利用本地人的优势,给我们收集信息,传递消息,暗地里宣传我们的理念。”
“另外,有其他任务时,我会提前通知你,近段时间,你要先转变心态,熟悉自己的身份,另外,思想学习决不能少。”
徐福贵重重点头,“我懂。”
杜善英笑了笑,“福贵同志,不用这么拘束,对了,你我的身份一定要保密,特别是你的证书,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不然什么后果,想必你是知道的。”
“放心,我一定保密我的身份。”
他决定,等会儿出去就把证书放进空间,任谁都找不到。
“好,福贵同志,你还有什么疑问嘛。”杜善英,哦不,杜玉枝问道。
徐福贵想了想,问道:“来顺可以加入我们吗,还有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在城里上过夜校,她有文化,性格温和,是个很优秀的人。”
杜玉枝摇摇头,“福贵同志,不是任何人都能加入我们,条件很苛刻,首要一点便是思想,思想不正确的人,我们是不会纳入的。”
“来顺,恕我直言,他不适合干情报,至于你的爱人,我不了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徐福贵点点头,也不失望。
杜善英看了看手表,“好,那接下来我们开始进行第一次思想学习,以后每个星期至少都有一次思想学习。”
随后小半个小时,全是杜善英在叙说,徐福贵听的很认真,杜善英对他的态度相当满意。
直到夜深人静,徐福贵才从茶酒馆走了出来。
冷风一吹,他打了个激灵,摸摸自己的胸,跳分飞快,又摸摸自己的脸,烫的吓人。
他捏了捏拳头,使劲挥舞一下,感受着空间里的证书,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
“家珍,我出息了啊。”
他小声嘀咕一句,裹紧衣服,迈着大步朝医馆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