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点点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随着木叶现在四线作战,作为智囊的奈良鹿久和情报部长山中亥一承担了许多任务无法离开木叶村,猪鹿蝶只剩蝶还能往外飞了。
“还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
鹿久手指向砂忍的两路部队:“砂忍为什么要分兵两路呢?”
场面顿时沉默。
可惜木叶的探子很难在那种地方打探消息,砂隐村的人对外地人很是警惕。
原本砂隐村吸引移民是个好机会,但木叶由于战事分身乏术,根本没有精力派出探子。
“会不会是出于争功?砂隐村的派系争斗持续了很久。”
转寝小春迟疑片刻,不确定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但他们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起分歧吗?之前和云忍的战争他们也没有过分兵这种举动。”
水户门炎提出不同的看法。
“那时候是为了保卫村子,自然会先放下矛盾。”
“我还是觉得,以砂隐村长老的性格不会采取这么激进的方式,他们可能会在利益的分配上起分歧,但在用兵上不会。”
两个高层顾问意见不一,其余人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吵来吵去,最后众人的目光看向鹿久。
鹿久从讨论一开始就在沉思,但有些事情不是说智商足够就能洞察清楚,两人的观点都有可能,现有的信息也不足以让他做出准确性很高的判断。
“我的想法是按兵不动,守住通往木叶的要道,通知附近的基地和哨所,一旦遇到砂忍就撤退,我们先确定这两拨人是不是要汇合到一处。”
敌在暗我在明,事到如今,鹿久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用时间空间换信息。
“万一砂忍插上袭击自来也怎么办?”
转寝小春立马提出质疑。
鹿久听到身体一顿,眼睛微垂,竭力掩饰目光中的怒火。
就现在这点信息我要怎么做才能面面俱到?!
万一砂忍插上,自来也溃败难不成还要怪到我头上?!
二十岁出头的鹿久虽然身强力壮,但从开战伊始就一直高强度工作,经常数天都没机会睡个好觉,本身情绪就很不稳定,现在听到小春的质疑,自视甚高的他如同火药桶被点燃了般,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就在这时,山中亥一走到跟前拍了拍鹿久的肩膀,笑着对小春说道:“顾问大人,山中一族的人可以去支援自来也,留下的人足以支撑情报部的运转。”
转寝小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冲,将和水户门炎争吵的火气朝对方发了出来,但她身为顾问要是道歉的话面子上过不去,现在山中亥一给了阶梯她也就顺势下了。
事情定的差不多,这场会议也结束了,但是鹿久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看着舆图。
“休息一会吧。”
山中亥一去而复还,手中拿着杯茶递给对方。
“我还不累。”
鹿久没有看他,顺手接过茶杯。
“不累?拜托,你的黑眼圈已经浓的像爪涂的眼影了。”
鹿久笑了笑:“那是犬冢家的油彩,白痴。”
山中亥一耸了耸肩:“白痴也要看和谁比,我比他们都聪明,不是吗?”
鹿久嘴巴咧了咧没有说话。
“刚才会议上,你是不是有顾虑隐瞒了什么?”
鹿久喝了口茶,看了眼门口,从密语的形式问道:“这么明显吗?”
“没有,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神态我太熟悉了。”
山中亥一同样用密语回道。
“我怀疑我怀疑高层有间谍。”
山中亥一的瞳孔瞬间睁大,嘴巴微张,转头看向对方:“你确定吗?”
鹿久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西南方向的部队刚调走没多久对方就展开袭击,还是双线作战,时机是不是太巧了些?”
“还有,葵平时是个很冷静的人,一切以任务优先。即使弟弟可能落入敌手,我也不认为他会冒失的独自去救援。”
“你是怀疑”
鹿久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沉着如水,盯着团藏刚才坐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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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晨光透过松叶林稀疏地洒在星野牧脸上,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太阳,他就觉得在这里舒服。
木叶啊,连太阳都是糖衣炮弹,妄图腐蚀他这个意志坚定的战士。
站在一处废墟上,星野牧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颗香烟。
这是缴获的物资,没有水果味的烟弹,只能用传统的先凑合了。
“喂,点火。”
星野牧皱了皱眉头,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渠真。
但对方只是傻愣愣地呆站在原地,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啧,小小年纪这么不会来事,你在忍者学校一定过得很不如意吧?”
星野牧还想说什么,渠真却突然跪倒在星野牧脚下,抱着他的腿痛哭:“求求你,杀了我吧!”
渠真原本以为死亡才是最可怕的,现在才知道,生不如死才是。
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
催眠后自己做的事情他全都记得,假情报、通灵、那个医生甚至进攻刚才那个哨所,他都被迫拿起刀刺入同伴的胸膛!
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让我都不记得的不是吗?!
现在渠真已经不想其他的,只想一死了之,可他知道,没有眼前这个人允许,他连死都做不到。
星野牧不悦地将他提起:“怎么,为皇、为砂忍做事还委屈你了?要知道,多少人想归顺砂忍还没资格呢,你知道现在砂忍户口值多少钱嘛!”
眼前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渠真只是抹着眼泪不答语。
星野牧见状,将对方提到一处干净的地方,两人并排而坐,星野牧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渠真,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我不怪你。因为当你领先世人一步的时候,人们会嫉妒你;领先两步时,人们会崇拜你,领先五步时,人们已经无法理解你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渠真愣在原地,连脸上的眼泪都停住了。
“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在帮木叶啊!”
渠真看对方那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