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公认的真理,但真理落到自己身上时,没几个人可以坦然面对。
那名躺在地上的忍者毫不怀疑,一旦对方真的将自己家人作为赎人的筹码,那不论他们想或不想,都必将重复白牙的结局,区别只是是否体面罢了。
那人支吾几声,最终也没有放出什么狠话,而是低下他原本高傲的头颅,埋首在尘垢的地面。
周围人也鸦雀无声。
大家都没有主角光环,谁愿意招惹一个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呢?
“星野大人是来找我们这些俘虏立威的?”
真红转过身讥笑道。
他是真的不怕死,而且很想死。
在他看来,自己被俘虏是一种耻辱,村子为了救自己还要付出许多东西,更是让以村子利益为重的他心怀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丢掉桔梗城,村子不会这么被动。
只要自己死了,不仅村子不用付出代价,自己的耻辱也能够洗刷。
可惜身体被星野牧下了禁制,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当然不是,我真的只是来随便看看。”
星野牧摊开手摇头,一副好人难当的模样。
他觉得这些人对自己的误会很深,有严重的偏见,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怀揣恶意似的,他就不能只是单纯的慰问一下俘虏,看看大伙儿的改造情况吗?
没有列队欢迎喊首长好就算了,怎么还能对自己恶语相向呢?
星野牧的目光从一众俘虏身上扫过,在一个身影上短暂停留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笑眯眯地开口道:“对了,明天有一个单独问话环节,希望大家配合。”
说完,打开房门,两个狱卒进来站在真红两边,真红也没有反抗,起身和他们一起离开。
作为一名精英上忍,星野牧还是给了他该有的体面,他所在的地方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不能外出的酒店单人间。
这是星野牧在俘虏帕西拉后下令改装的,为的就是服务像真红这样的优秀忍者。
“夕日先生,听说你有个女儿。”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星野牧突然开口问道。
“你想说什么?”
夕日真红的目光顿时变得警惕。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夕日先生觉得苦闷,我或许可以允许你的家人来探望。”
“然后让你一网打尽吗?”
夕日真红对眼前人说的每个字都不相信,他是个极其古板的人,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所以,您想在砂隐村孤独终老还是回到木叶效仿白牙呢?”
星野牧许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一行人继续前行,直到走到真红的房门口时,他才开口道:“如果您想留在砂隐村我们随时欢迎,包括您的家人,我们也会给予优待。”
说完,星野牧笑了笑,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火把照不到的阴影中。
真红坐在床上,四面无窗,他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房间内也没有金属或其他锐利的物品,他只能坐在那里,看着报纸,这是他了解外面的唯一方式。
当然,这也是星野牧特批的,其他人可没这待遇。
但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砂隐村的发展太快了,作为一个木叶忍者,这可不是他乐于见到的。
没人想和老虎做邻居。
甚至随着战争的推进,人们看不到短期内结束的迹象,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很可能也选择砂隐村作为避风港。
“这就是战争财吗?”
真红喃喃道。
这段时间他从报纸上学到不少东西和词语,这个词让他最为触动。
战争目的是为了掠夺资源,同样,战争的起因也是因为资源不均。
站在木叶的角度那些人是可恶的侵略者,他们保卫的是村子,也是村子所拥有的财富,以及自己的利益;而站在宏观的角度,这只是由于资源不均引发的必然争斗,无关正义。
除非一方吞并一方,或者双方从战争中获得的收益都不足以填补损失,否则战争只有缓期,没有终止的时候。
真红正准备翻页,门外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
他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砂忍制服的忍者站在门口,脚边两个看守自己的狱卒已经瘫坐在地上。
当她抬起时,虽然外表陌生,但那红色的眼睛让真红双眸倏地圆睁:“红!”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红承认自己见到女儿的瞬间是喜悦的,但这股喜悦立马就被担忧冲散。
她一个人怎么敢潜入砂隐村的监狱,这实在太危险了!
“父亲,我来救你出去了!”
说着,夕日红上前攥着真红的手就向外走。
但掌心那宽厚的手掌却传来明显的抗拒,夕日红转过头,看到父亲站在原地,微微摇头:“红,你快点离开,我被下了禁制无法使用查克拉,带着我是逃不掉的。”
红愣了一下,将手搭在父亲的脉搏上,试图解除禁制。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父亲下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最好别试。”
红的身子一僵,旋即感觉父亲将自己拉到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
那次自己贪玩,在森林里迷路,一只斑斓巨虎突然跳了出来,自己吓得瘫倒在地,是父亲及时赶到,将自己保护在身后。
此时此刻,亦如彼时彼刻。
但现在父亲可没有查克拉呀!
红抬起头,将父亲挡在身后,反握住苦无,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目光锐利地盯着此时倚着门框的少年。
星野牧却并不在意,用脚踢了踢脚下的狱卒。
“很不错的幻术,你是红吧。”
星野牧看着那双犹如红宝石般瑰丽的玉眸,那眸子水润欲滴,藏星蕴月,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此时蹙眉的样子倒有几份巾帼的英武姿态。
星野牧越看越觉得那眸子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整个人都想投入其中。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眉头一皱,查克拉注入脑海,顿时眼前清明。
只见此时夕日红挥舞着苦无,离自己的脖子只有巴掌长的距离。
他立刻往后下腰,苦无险之又险的从自己面前划过。
同时,他右腿前钩将对方脚踝带起,夕日红此时身体前倾,脚下不稳,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瞬息间,夕日红眼中寒光乍起,膝盖猛地向上一顶,同时手中苦无尖锋一转,用力朝下刺去!
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对敌的经验在这个年龄段也算不错,但这一切在实力面前还是显得很苍白。
星野牧大腿并拢,将对方的膝盖夹住,同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腰部发力,顿时两人位置对调,攻守逆转,夕日红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背部的阵痛让夕日红闷哼,随后看着面前带着笑意的少年,四肢不断挣扎,但对方的双手好像铁钳,紧紧钳住她的手腕,整个人更是仿佛有千斤重,自己根本无法顶开。
砂忍的外套并不厚,夜晚这里人都会在里面套上一些保暖的衣物,但自己嫌这些衣物影响自己的行动,只换了外套,里面的衣服也是贴身的那种。
此时浑身汗津津的,将她那的肌肤和布料紧紧贴合,两人此时的动作又在打斗之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电流爬过她的周身,娇躯如遭雷殛,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连那鲜红的双眸也蒙上一层雾气。
星野牧看着身下之人,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几是红艳如二月桃蕊,那绯红的云霞迅速蔓延到耳根,半睁半醒的眸子抖动,弯弯秀眉下如兰草繁密的睫毛不断招展,朱红的眸子在这半遮半掩下反而更加诱人。
星野牧能感觉到对方火热的心跳在不断升温,连带着自己也被波及,心跳也跟着对方的频率加速,看着那两瓣玫瑰,嘴唇忍不住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