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耕种(1 / 1)

解决了林益清一方的债务,约等于卸下了一半外债。

代价嘛,就是自己家那间工厂失去六年控制权。

这天下就没有免费午餐,想想看,工厂里面那些崭新的机器,六年后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现在顾不上了呀。

这人呐,想开就好,什么都想抓住,约等于什么也抓不住。

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天,沈度在院子里大树底下乘凉。

这家伙斜躺在一把藤椅上,旁边小桌子上摆着茶壶,享受着悠闲生活。

他在地里种的菜,有些已经冒芽,大部分还没有出土。

院子门一响,马匀从外面闯了进来。

“就知道你在家里,咦,还挺会享受,丫的,怎么看都像没心没肺,那么多外债就压不夸你。弄了点菜,还有一瓶好酒,咱哥俩喝酒。”

马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将茶壶弄一边,收拾出一片空来。

沈度坐起身来,拿起酒瓶一看,竟然是五粮液。

好酒,绝对是好酒,入口软绵、醇香。

这年月五粮液也不过几十元钱,具体是多少钱一瓶,忘了。

其实,南方人不太喜欢喝白酒。

沈度、马匀不一样。

上大学那会儿不都是常出去聚一聚嘛,也养成了喝白酒的习惯。

所以,他二人时常喝一壶。

前提是,必须是好酒。

坐下来喝酒的功夫,马匀才注意到院子变了大样。

“喔靠,你丫的这是干嘛,折腾的这个样子。”

“耕种,懂吗?”

端起酒杯一口闷,沈度很臭屁的来了一句。

“从古至今,往往贤达人士怀才不遇之际,找块地方蛰伏下来,种种菜,养养鸟,要么养点鱼、花之类的,研究一下宇宙运动规律,往复来反。”

马匀很鄙视地竖一个中指:“没想到几天不见,脸皮见长,还自称什么贤达人士。种地的人多了去了,没见几个贤达人士。”

沈度为马匀斟满酒,推给他:“诸葛,知道不?”

“什么诸葛?”

沈度翻了个白眼球,极度吐槽:“丫的孤陋寡闻,连孔明都不知道,鄙视你。”

“呃,你说诸葛孔明啊,但是,与你有毛关系?”

马匀心里就纳闷了,这丫的好像不对劲哎。

“隆中对,知道不?”

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沈度这家伙自比圣贤,与诸葛孔明划一类。

你丫的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有几斤几两谁不清楚?

“靠,越说越不靠谱,隆中对,谁不知道慢着,你想干嘛,不会是想你丫的是不是坏脑子了?”

马匀想歪了,这是和平年代,木有战争。

即便天下大乱,他沈度也不是诸葛亮。

大家都是光屁股长大的,难道不知道他能吃几碗米饭?

想想压在沈度身上的债务,马匀心里有点谱。

人的压力太大,难免脑子里胡思乱想。

只要不崩溃就好,沈度需要开导。

“沈度啊,人生难免遇到沟沟坎坎,俗话说,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现在的处境的确很糟糕,却也不是迈不过去,慢慢想办法解决。放心,你有我这个兄弟,早晚助你一臂之力。”

沈度很欣慰,马匀这小子不错,重情重义。

“就知道你想歪了,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想什么”

“我是说,隆中对之所以面世,与诸葛孔明在隆中耕种有着必然联系。”

“说来说去还不是又绕回来了嘛,你自比诸葛孔明,也学着人家耕种,只不过隆中面积大一些,你这院子巴掌大一点而已。嗷,明白了,你是想弄一个小隆中对。捏个,试问一下,小刘备在哪里?”

马匀一句话,气的沈度直翻白眼球。

“老子想他干嘛,要想也会想糜夫人、甘夫人,甘夫人号称玉美人,知道不?”

特意强调玉美人,说明这家伙对白皙肤色独有情钟。

张翠花肤色白,可惜不是非常漂亮那种,至少达不到他所要求的标准。

“我只是举个例子,谁知你脑洞大,竟然把刘备搬出来。耕种是为了静下心来想问题,解决目前难题。这不,大难题已经解决掉一半了。”

“靠,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脑子出问题了。”

只要脑子正常就好,怕就怕这家伙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马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你妹,压压惊先。

“怎么,这几天想出来什么好主意?”

沈度放下酒杯,拽拽地说:“何止想什么,已经有了成果。”

“咦,不会这么快吧?”

马匀倒是有点吃惊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你不会指张翠花这件事情吧?不错,没有让张家拐走你父亲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家底,的确很有成就。这也是我当初最担心的事情,怕你一冲动,真的将厂子给了张家。”

沈度撇撇嘴,不屑一顾:“他们张家算计的不错,可惜,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张家女儿又不是金枝玉叶,想多了。对这种无情无义之辈,老子绝不手软。”

“呵呵呵,那天的一幕,确实很有戏剧性。进来时气势汹汹,到最后有点求着你,你这一手确实厉害。”

这事儿是马匀亲眼所见,不由得笑了。

沈度没觉着有多大成就感,掠过这件事,告诉马匀:“我已经把林益清那边的债务理清了,厂子租给他六年,抵消所有债务。”

马匀大吃一惊。

“什么,把厂子租出去了,接下来你喝西北风呀?”

沈度不以为意,又不是卖掉,不还是自己的工厂嘛。

“想要重新开动机器,需要不少资金,至少短时间没有可能。与其让工厂闲置,不如尽快租出去,抵消三十万欠款。不要忘了,这是最大的一块欠款。”

想了想,马匀也觉着这样处理,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倒是,机器闲下来不保养,也是大问题。剩下刁德才二十万,你打算如何解决?”

沈度摆摆手,轻描淡写。

“这事儿不急,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沈度在家吗?”

二人寻声望去,想法都差不多,你妹,说曹操,曹操到,正主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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