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开始仇恨一切幸福和美好的东西,只要看见了,就想去破坏。
所以当他看到任水心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只想吓唬她,欺负她,把她弄哭,看她伤心。
小时候,他会脱了裤子,站在她面前,羞辱她。
长大后,他只想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欺负。
想起任水心,就想起自己刚才被裴墨殴打的屈辱经历。
他攥紧了拳头,默默在心底发誓,定要给裴墨那家伙一次惨痛教训,让那家伙知道,他虽然打架不在行,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在孤儿院里兴点风浪的秦炎。
而今晚从他手中逃脱的任水心,总有一天,他要让她跪在他面前,求着当他胯下的女人。
……
南城市第一医院的停机坪上,一架豪华私人飞机平稳降落。
飞机舱门打开,很快就有人上了直升机。
来者是一位黑衣男子,任水心知道这是裴墨的下属。
下属手里拎着几个大大的购物纸袋,放在了任水心所坐的长沙发上。
然后他支支吾吾,脸红脖子粗地对水心说:“任小姐,我不太会给女孩子买衣服,您先将就穿。不合适我再去买。”
任水心看看保镖,看看裴墨,对这效率也是有点不可思议。
“行,我知道了。”
保镖和其他人等都下飞机等着了,因为任水心要换衣服。
飞机上就剩下裴墨和水心两人。
裴墨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就在旁边等着她换衣服。
任水心一边穿衣服,一边惊讶地问他:“你什么时候联系过地面?我怎么没听见你打电话。”
她回想被裴墨救下之后,裴墨并未打过什么电话让人给她买衣服,想不出他是在什么时候下达了通知。
裴墨说,劫了秦炎那架飞机后,就联系了地面。
“你那时候都没见到我,怎么知道我需要衣服。”
裴墨也坐起来,慢慢披上大衣,“我习惯走一步,想三步。你不一定用得到,但不能你需要的时候没有。”
“……”
裴墨的细心周到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明明都是人,怎么能差距这么大呢……
她永远都是上花轿现扎耳洞。
“这些事情我来想,你好好活着就行了。”
任水心觉得自己又被宠爱了,又被骂了。
她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你和我爸什么都替我想到了,我才这么不会未雨绸缪的,当然不能怪我。”
裴墨纵容地看着她,笑着说:“是,大小姐,都是我们不好。”
任水心忍俊不禁,嘁了一声,“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想,你们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周全的很。”
“然后就喝了那小子的毒酒了。”
任水心被噎的想打人,阴恻恻地看着裴墨说:“等你痊愈了,咱们再算账。”
裴墨一下子笑出声。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裴墨笑道:“你要真想跟我干仗,趁我生病是最好的,等我痊愈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看着眼前这个脸肿,手肿的裴墨,任水心怎么可能跟他干仗,又怎么舍得。
“我才不会趁人之危。”
说着,她走到裴墨身边,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抱住他的腰,将他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其实她自己身子也还软软的,但她还是努力撑起裴墨,带着他下了飞机。
裴墨本来是想叫下属来帮忙的,他的血压和心率都不稳定,不适合发力,结果这姑娘把他一扛就往外走。
为了给水心一个关心他,照顾他,与他患难与共的机会,又为了不把水心压坏,裴墨咬着牙,没有叫人来帮忙,凭借着极强的意志力,让任水心把他扛下了飞机。
他们走下来时,安医生脸色都变了,跑上前来帮忙搀扶,刚说一句:“你怎么自己……”
裴墨瞪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
安医生闭嘴。
行吧,英雄想成全美人一片好心,命都豁出去了。
医院的急救轮床已经在直升机旁边等着,裴墨躺在轮床上时,嘴唇都又白了一圈。
但他看着水心追着轮床跑,一脸担忧的样子,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觉死而无憾了。
不过,他不能死。
他死了,水心自己可斗不过那个秦炎。
以他对秦炎的了解,那家伙是不会罢休的……
至此,任水心那位半仙姑姑的预言全部应验。
任水心终于明白了姑姑为什么说,她遇到的是桃花劫,她不是对方的对手。
然后她想起林小柒的那一卦。
姑姑说,小柒会遭遇婚变。
难道,也会灵验吗?
任水心不禁替小柒和霍聿森捏了把汗,但愿他们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三天后。
任水心和裴墨一起返回家中,裴墨的家中,正式开始他们婚后的小生活。
任水心的身体第二天就完全恢复了,裴墨又在医院多治疗了两天。
这三天里,任水心已经陆续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搬去了裴墨的家中。
最后一包行李放到车上的时候,她的父亲任志鲲,抹着老泪向她挥了挥手:“别真就一趟不回来了。”
水心笑着安慰父亲,说有安德森在,爸你不用怕,我恨不得每天吃完饭再回那边呢。
安德森是家里的总厨,做饭一流,任水心这个难伺候的大小姐吃完安德森做的菜,都会忍不住感慨,这等美食,放到古代,应该只有皇帝能吃到。
但她刚说完安德森,父亲嘴角一抽搐,往下一撇,仿佛就要哭出来:“他下个月离职!”
任水心觉得父亲是又惹人心疼,又很好笑。
但她不敢再说别的理由了,万一也不成立呢。
她当即把爸爸的手臂一挽,脑袋靠在爸爸肩膀上,“别人都是外人,只有爸爸是我的亲人,爸你不用怕,女儿走到哪儿,心都在你这。”
任志鲲一听这,情绪又绷不住了。
虽然知道女儿在哄他,还是感动地又流下泪来。
搬进裴墨家的当天晚上,任水心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一贯可以早起的裴墨,没能去上班。
之后的一个礼拜,任水心过得恍恍惚惚。
有时候感觉自己在天上,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床上,反正没出过门。
一个星期后,任水心上了上秤,轻了四斤,开心坏了,跑去告诉裴墨。
裴墨却心疼了,于是第七天的晚上,水心终于睡了个好觉,一觉到天明。
任氏集团的人,也终于在第四天早上的晨会上,见到了蜜月归来的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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