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向那批新人望去,这批新人看上去,明显没有上一批新人“整齐”,服装颜色不一,且有长有短;个子高矮不等,境界也有高有低,最高境界达到归虚境中期,最低则为化神境初期。
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副“散兵游勇”的状态,不像公孙衍那批一个个器宇轩昂,以朝气十足的青年为主。
新人来到东门广场,排列整齐后,步悍开始给他们训话,自然是劈头盖脸地给了他们一通下马威,语气和措辞之严厉远超上次萧建成的训话。
随后步悍就离开了现场,挑选士卒的事情交由萧建成主持。
公孙衍也被归入备选队伍之中。
萧建成宣布挑选士卒开始,首先是由新伍长们开始挑选,顺序是抽签决定的。
公孙衍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受到热捧,但也没有受到冷落,很快他就被一位新伍长给选中了,选他的伍长正是瑜继胜和他带回来的那八人之一。
待新伍长全部挑选完毕后,开始轮到那些老伍长们挑选队员补充自己的队伍。
全部挑选完毕后,照例是新人去战场集训,这次参加集训的士官,不但包括全体刚到的新人,还有一些老资格的伍长,阴全也包括在内,为期一个月。
公孙衍由于受伤“很重”,加上他上次已经参加过集训,他现在的伍长为他请了假,让他利用这段时间修养。
阴全看到公孙衍时,悄声传音给他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你抓紧时间享受这段时光吧!一个月后老子还要找你决斗的!”说罢,扬长而去。
公孙衍沉默不语,他知道军中规定可以向对手反复挑战的,但间隔必须在一个月以上,那些“老兵油子”正是利用这一规则,不断骚扰新人最终达到敲诈资源的目的。
回到宿舍,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公孙衍开始投入修炼,他必须要利用这段时间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想到了元石,以往他很少利用元石来提升自己,一是他修炼资源有限,元石不多;二是他的功法无需元石也能收到不错的效果,只是慢了一些。
公孙衍现在的元石资源已经不少,从最初在北海赢得的赌注开始,他陆陆续续得到了不少中品和上品元石。
尤其是上品元石,从最初赢得的一万五千枚开始,加上兰、阮两家各自给他的一千枚,以及后来罗隆天临走给他的三千上品元石,当时就已经达到两万枚了。
若是算上他每次杀人缴获指环所得,以及黄区个人大比“百强榜”的奖励,公孙衍的上品元石数量已经达到六万之多。
这次伊瀚道给他的指环里,伊家更是很大方地一次性给了他五万上品元石,公孙衍目前上品元石的总数量已经突破十一万,中品元石更是接近上百万之多。
他现在的元石资源,足够支撑他“奢侈”地修炼一段时间。
二十天后,公孙衍收功停止修炼,他用意念内视自己体内,“看到”丹田之内自己的“能量形体”已经消失不见。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散魂融魂”过程,这是最艰难的一步,也标志着他的功法真正做到了自成体系。
传统的“炼神还虚”过程完成时,就是进入了归虚境界,其显著特征就是能灵魂出窍,达到身外有身、随心所欲的境界,可使灵魂即“阳神”遁入虚空,且一念千万里,进出自如。
公孙衍的功法则与其不同,他并非将自己的“能量形体”直接修炼成能够“灵魂出窍”的状态。
而是先将其分散,进而融入体内的各个部位,使自己首先达到“散而不乱、聚能成形”的境界,让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分都具备分生细胞的能力,进而再生。
这种再生现象与某些植物如土豆、胡萝卜等,以及某些动物如蚯蚓、水螅等类似,公孙衍就是借鉴了这些生命形式的原理,从而创造出自己的一套修炼体系。
公孙衍现在若是想“灵魂出窍”很容易,而且绝对不会像伊蕊一样出现灵魂损伤的现象。
原因就在于他已经先行将灵魂在体内分散细化了。这种“微型灵魂”分体,具有与原来本体完全相同的功能,而且聚散有度。
内视完自己体内变化的情况,公孙衍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是归虚境了,但具体处在哪个阶段他无法确定。
接下来就是把自己的法术和招式又系统地整理、演练一番。
由于是在军营中,受条件所限他无法演练威力太大的功法和招式,就连自己的意念力现在达到什么程度也无法检验,慎重起见,他不敢随意在军营中释放意念。
又过了五天,公孙衍已经完成了全部准备工作,算算还有几天阴全他们才会回来,公孙衍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再把军营和“异族战场”的情况熟悉一下,以免遗漏些什么。
他在翻阅伊瀚道给他的指环时,看到了一张面具和使用方法说明玉简,阅读完毕,公孙衍大喜。
这是一张“魔幻面具”,结合他的意念力可以幻化成任何种族的模样,但怪族和鬼族除外,这东西在战场上用途极大。
此外,他还看到一块“空白”的玉简,一时好奇,他拿在手里琢磨这是干什么用的。
从玉简的通常功能上看,这东西是用来记载一些重要信息的,难道岳父是给他准备“记事”用的可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呀。
思索了一下,公孙衍释放意念力探察玉简,里面立刻有一份名单浮现在他脑海,足足有二十多人,名单最后有“铭记于心,阅毕即毁”的字样。
公孙衍立刻明白这是伊氏家族的核心机密,是把在“异族战场”上所有伊氏家族的势力都告诉给他,因为伊瀚道也不清楚公孙衍究竟会被哪座军营选中,只能全盘托出。
公孙衍又仔细记忆了一遍,随即掌心用力,“嘭”的一声,玉简化作齑粉,散落在房间里,他一挥衣袖,粉尘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