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什么不方便问的,我去了东黎王国最南端的城市,南海,看看那里有什么生意好做的。”
“啊!这么远!”
公孙志更加感到意外,他沉吟了一下,又疑惑地问道:
“衍弟,你从南面回来,青岳山脉是必经之路,没有发现那边有战事吗这里可是传言矮娄国的军队已经打到青岳山脉山脚下了,一旦让他们的军队越过青岳山脉,这里也会失守,到时还能不能继续做生意都未可知也,我正在为这事发愁呢。”
闻言,公孙衍暗道公孙志精明,同时也想起那句老话:“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他只好说道:
“哦,志兄,我是从海路过来的,南海有直达临海的船。”
公孙衍这句话倒没说错,南海确实有直达华辰国临海的船,不过,路上花费的时间要很长。
“衍弟,南海那里好玩吗给我们讲讲。”公孙志问道。
这时,公孙衍刚好趁机把礼盒推到他面前说道:
“哦,那是一个典型的南国异域热带城市,以后有机会详细说给诸位族兄听,我这里还给志兄特地带来了一些南海特产,请志兄笑纳,也感谢族兄这几年对我娘亲的照顾。”
公孙衍又随即对公孙奇和公孙敏有些歉意地说道:
“奇兄,我以为你期限已到回祖地了,也没想到敏兄会来,就没有特意为二位准备礼物,不过,我在南海也买了不少新奇玩意儿,这是一些小玩意儿,还请二位族兄笑纳。”
说着,他作势从怀里“掏出”两块玳瑁背甲,递给了他们两人,二人接在手里,仔细打量,立刻惊呼道:
“玳瑁!这可是极其珍贵的好东西,只有深海里才有。”两人不愧是医药世家子弟,几乎同时认出了玳瑁背甲。
在济水王国民间,一直流传着佩戴玳瑁制品具有驱邪、祛病之功效,甚至传言当人体有恙时,可通过佩戴玳瑁饰品颜色变化的深浅,进而判断出身体病情的轻重。
同时,玳瑁本身也是珍稀药材。
公孙志则是注意到,公孙衍提到了“有什么生意好做”的事情,他试探性地问道:
“衍弟,发现那里有什么生意好做了吗可能的话,也顺便带上为兄,这里矮娄国很快就要打过来了,药材生意就不好做了。”
“他们敢!我正愁没机会找他们麻烦呢!”
闻言,公孙衍心情大为不爽,他对矮娄国人向来没有好感,远有矮娄人开的书店,近有“通运药铺”事件,都让公孙衍感觉矮娄国人,为人不善,很是可恶。
“啊!衍弟你……”
闻听公孙衍的话,三人大惊,细思极恐,公孙志惊疑道。
见三人吃惊的神态,公孙衍意识到自己刚回来,还没适应这里的环境,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加上邢魁和伊蕊,灭掉矮娄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这种事情哪能在凡人面前“炫耀”,他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志兄,我这次去南海,与一位小姐相识、相爱,她父母还给我们举行了订婚典礼,我这次回来她也跟我回家了,我娘亲决定在正月初九给我们举办婚礼,特来告知志兄一声,到时请诸位族兄带上家属,一并到场,大家小聚一番。”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我立刻通知家族!”
说罢,也不待公孙衍回答,公孙志立刻冲出了客堂,急忙找镇长周敬武去了。
南北朝形成对峙局面后,邽水镇的“贯众帮”直接变成青岳宗的外门弟子,周敬武也成了外门长老,负责这里的军政事务,若想快速把消息传给北朝的家族,必须要通过青岳宗才行。
见公孙志离开,公孙衍一时间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坐等公孙志回来。
公孙敏心里则是翻江倒海,震惊不已。
公孙衍结婚的事情居然要通知族长,这显然不会是公孙志个人的行为,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心里再不看小觑公孙衍,他随即没话找话,与公孙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过了约有一刻钟时间,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公孙志随即出现,他身后还有两个人,正是现任镇长周敬武和副镇长郑大明,见到公孙衍,周敬武立刻抱拳见礼道:
“衍公子您回来了下官给您见礼了。”
郑大明也连忙过来与公孙衍见礼,见到两位镇长亲至,公孙奇与公孙敏连忙告退。
剩下四人重新按序就位以后,公孙志又让侍女重新上茶,并向公孙衍解释给家族传讯现在必须要通过青岳宗才行。
几人随即开始聊了起来,周敬武和郑大明先是恭贺公孙衍即将大婚,并声称到时一定会亲临现场祝贺,随后几人又聊起了近几年邽水镇的变化,不知不觉间也就聊到了战场上的情况。
公孙衍这才知道大战将即,矮娄国已经重兵压境,联想到他回来经过青岳山脉上空的情景,公孙衍知道南朝确实又面临大战了,不过,这次不仅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看样子青岳宗也卷进来了。
想到青岳宗,公孙衍马上想到了青菡,进而想到了青岳宗宗主青无厌,公孙衍于是问道:
“周镇长,现在南朝究竟是谁做主是青无厌宗主还是永泽”
闻言,周敬武心里一惊,他能听出公孙衍的语气对青岳宗略微尊重一些,难道衍公子认识宗主,他表面平静地答道:
“明面上还是永泽国主,但现在世人皆知我们青岳宗势大,衍公子既然与宗主相熟,应该知道我们宗主不是很愿意强出头的人。”
“噢,我与他们也不是很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两人都是身具雄才大略之人,现在若是还在勾心斗角,不能以诚相待、联手拒敌,南朝危已!”
公孙衍说道。
闻言,周敬武与郑大明皆是心中大震,两人都是老江湖了,自然能从公孙衍话里听出,他是认识宗主和国主的,而且语气中还对他们略带不屑之意,这得有多大的背景才能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