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宗宗主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客气了。
闻言,公孙衍心中更是一愕,这人居然也是华辰国人,这名字似乎也听说过,但自己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他。
公孙衍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周围的人都在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气氛十分沉闷。
此刻,心里最忐忑不安的莫过于风浩等人了,风浩自己心里直打鼓,他对公孙衍之前说过的话一直有些将信将疑。
而被风浩拉来那几人心里更是没底儿,他们被风浩忽悠也不是第一次了,真怕自己大老远白跑一场,当然,几人更担心自己得罪了轩辕宗这种大势力。
公孙衍静思冥想,但实在是想不起对方是谁了,他抬头扫了霍鸣带来的几人,正要回答,突然,他目光定在其中一位年逾三十的武王境身上,脱口叫道:
“咦!你不是永吉国的赵冬吗?”
那位武王境武者闻言大惊,立刻抱拳回答道:
“回长老话,属下正是赵冬,也的确来自永吉国,长老见过我?”
“哈哈!你真是赵冬呀!你看看我是谁,还认得我吗?”
公孙衍大笑着说道,随手摘下了面具。
赵冬仔细打量公孙衍,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时隔近二十年了,公孙衍当年才只有十二岁,相貌变化较大,赵冬一时无法认出。
此时的于长青却是有些惊惧,公孙衍的相貌太像宗主了,但宗主怎么可能跑来这里,加上他只是远远望见过宗主,一
时有些吃不准。
“你再仔细想想,济水学院预科!”公孙衍提醒道。
赵冬闻言一愕,他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忽然惊喜地叫道:
“你是公孙衍,是伊祁强的大哥!”
“啊!真的是宗主!”
这时,于长青也确认了公孙衍的身份,立刻跑过来躬身大礼相见。
见状,霍鸣等人也大惊,连忙大礼参拜。
他们并不知晓总宗宗主名字,见到于长青恭敬的神态,知道是宗主亲至,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没有冒犯。
闻听分宗太上长老叫公孙衍宗主,赵冬也心中一惊,连忙躬身下拜道:
“属下不知是宗主驾到,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宗主宽恕。”
“哎,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客气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窗,当年若不是你及时提醒我们,我和伊祁强恐怕读不完预科就被人陷害了,这个恩情我可一直记着。”
公孙衍说道,在此遇见故人,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见公孙衍毫无架子,赵冬松了口气,抱拳说道:
“当年那些小事不值一提,多蒙宗主居然还记得。”
“哎,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兄弟俩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我和伊祁强当年濒临绝境,能去济水学院读书是最大的心愿,也是借此改变命运的最佳机会。”公孙衍说道。
…
“唉!可惜后来老弟与我都没能如愿。”赵冬落寞地说道。
“宗主,现在天色已晚,您看要不要在这里留宿一晚,您与赵堂
主也可以叙叙旧?”
这时,霍鸣插话道。
“好!我们都还没吃晚饭,你去安排一下。”
公孙衍答应道,也没有客气。
众人随即跟在公孙衍等人的后面向宗门大殿走去。
亲眼见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最开心的就是风浩了,见到自己这大外甥地位如此高,居然连这里的宗主都要对他下拜,风浩觉得这次自己是赌对了,同行的十三弟和十五妹也对他露出会心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济水王国轩辕宗的宴会大厅里,已是欢声笑语,觥筹交错,轩辕宗的所有高层都出席了晚宴。
许多高层还把女眷叫来,陪公孙衍那些至亲好友中的女眷饮酒,场面很是热烈融洽。
得知念儿是宗主的长女,众人更是众星捧月般地围着她转,小姑娘从未经历过如此被重视的场面,开心得不得了。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爹爹是很厉害的,不似娘亲那样,要看人眼色,小心翼翼地做事。
公孙衍则是与赵冬津津乐道地谈起往事,每当聊到开心处,彼此都要敬酒畅饮。
见到陪坐在一旁的霍鸣有些拘谨,公孙衍与他聊道:
“霍宗主,不瞒你说,我看到你就觉得很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你这名字我也一定听闻过。”
闻言,霍鸣一愣,连忙说道:
“宗主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您说您见过属下?”
“嗯,一定见过!”公孙衍肯定地说道。
霍鸣立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俄而,他似是想到什么,问道:
“宗主,我听您刚才说你在济水学院读过预科,但不知是哪一年?”
“济昌二十八年下半年。”赵冬插言道。
“噢,那也不对,我参加过济昌三十年年初的王国大比,估计那时宗主已经不在济水学院了。”霍鸣说道。
“什么?你也参加了那届的王国大比?”公孙衍惊诧道。
“是呀!我参加了那届的王国大比,还侥幸进入‘千人榜’了。”霍鸣答道。
公孙衍又紧盯着霍鸣看了一会儿,弄得霍鸣心里直发毛,但又不敢表示出不满,神情很是尴尬。
“哈哈!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被我一脚踹中腰部飞出擂台那家伙,你是参加了后面的‘复活赛’才打进‘千人榜’的吧!”
公孙衍大笑道,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啊!你是‘神踹’楚豹?”
霍鸣惊得立刻站了起来,当年自己被楚豹从擂台上给踹下去的情形,终身难忘,后来楚豹打进三十强,回到华辰国斩杀上官豹更是名扬四海,这让他这位与楚豹交过手的武者虽败犹荣。
也是霍鸣这一生中引以为傲的人生亮点,要知道,这世上见过楚豹的人可是不多,与其交过手还幸存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与楚豹交过手的经历也成了霍鸣的资历。
“嘿嘿,楚豹只是我的化名。”公孙衍解释道。
闻听此言,满座皆惊,在场之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如姜叔等知道此事,
其余人等大多数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