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词的那一瞬间,易冰枚呼吸都粗了起来,白皙的脸上立马晕上了两团绯红。
低头羞涩道:“好。”
齐洧燃头一点,随后拍拍手。
立马走进来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一边一只胳膊,架着易冰枚就走了。
易冰枚:“嗯?”
保镖投来眼神,沉声道:“这位小姐,关于‘卖身’这件事,让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她还以为是齐洧燃的情趣,当即犹豫了一下:“也行。”
半个小时后,易冰枚在两个保镖的看护下,一脸懵逼坐上了去往东北卖人参的火车。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齐洧燃说的其实是——
‘卖参’
那边的易青橘在跟孙雯娟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易冰枚来了。
“我瞧着有些像,但没想到她会主动跟我搭话,然后我就知道她是你的妹妹。”
易青橘不动声色的问道:“她主动跟你打的招呼啊。”
孙雯娟见她没什么反应,当即点点头:“是啊,你妹妹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啊,还问了我们家左然跟团子的事。”
虽然她不理解易冰枚身为孩子的亲戚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外人,但她也没多想,毕竟人家态度很好。
【很喜欢小孩?就她那副谁都看不起的模样?】
趴在她肩膀上的小叽叽晃晃头:【怎么可能,原书中的易冰枚又蠢又坏,最讨厌小孩子了】
【她果然是穿书者】易青橘肯定的道。
看着她肩膀上正摇头晃脑的乌龟,孙雯娟惊讶道:“原来是活的啊,我还以为你为了迎合话剧,专门别的卡通装饰。”
易青橘笑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叽叽的头:“这是我的好朋友。”
孙雯娟笑道:“您真有童心,它叫什么名字啊?”
乌龟扭头一脸期待的等着她隆重介绍自己那‘华丽’的名字。
易青橘笑容不变道:“一只小宠物而已,没有名字。”
孙雯娟:?
刚才不还是好朋友吗?
跟对方分别,易青橘去找齐洧燃时,肩膀上的小乌龟一脸怨念的踩了踩她胳膊。
【宿主,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我的名字】
易青橘给了它一个胡闹的眼神:【你可是系统,名字怎么能是凡人可以知道的,我这样做,是在保护她】
小叽叽:【】
真的不是因为你自己不好意思说吗?
用脚想也知道易冰枚必定是趁她不在,去勾引齐洧燃了。
虽然知道对方什么美色没见过,自然不会看上易冰枚,但易青橘为了保住自己的婚(遗)姻(产)还是去找人了。
“先生。”她敲门。
门内很快就传来了齐洧燃低沉醇厚嗓音:“进。”
易青橘推门进去,鼻子动了动。
【嗨嗨嗨,瞧瞧我发现了什么,香水的味道,还是女香】
“你妹妹方才来过来了。”齐洧燃主动出击。
易青橘佯装惊讶:“啊,她没给您惹麻烦吧?”
齐洧燃面无表情道:“惹了。”
“”
【这让我怎么接?是对齐洧燃舔狗心情占上风还是对妹妹的亲情】
毫无疑问,对原主来说——
“她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可以惹先生生气,先生您这么大度一定不会为难她的,回头我会好好说她。”
齐洧燃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已经为难了。”
易青橘顿了一下,眼睛瞪圆:“啊她现在在哪?”
“发配东北了。”
【什么!你把易冰枚送到东北当兵去了!?】
齐洧燃瞧着她的态度,心中有些疑惑,之前的一些事,他还以为易青橘并不在乎这个妹妹。
但眼下她好似很关心——
【还有这种好事!?】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迪迦男孩之父】
齐洧燃:“”
哦,话说早了。
迪迦男孩之父又是什么玩意?
“这样也好,她脾气不好,去锻炼一下也不错,只是父母那边”她蹙蹙眉,表情有些为难。
【你做的事,好人,你去跟那两个老疯子解释吧】
‘老疯子’
形容的十分贴切。
“那是什么?”眼尖的瞥到她肩膀上那绿油油的东西,齐洧燃开口道。
为了防止他问,易青橘之前都是把小叽叽放在兜里或者包里的,以至于这还是齐洧燃第一次看到它。
易青橘介绍道:“这是我为了迎合这次话剧的主题,专门别在肩膀上的装饰物。”
小叽叽:【】
她这次甚至直接把它从活物变成了死的。
齐洧燃不在意似的点头,直到最后也没有跟易青橘解释她妹妹不是去参军,而是去卖参了。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拿起手机对着那头的人吩咐道:“先卖一年人参,明年送她去参军。”
“记住,炊事班。”
末了又加一句:“喂猪的。”
那头从包间离开的易青橘没有想到,易冰枚这个深藏不露的穿书者,就这么简单被支走了。
有齐洧燃的人在,她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还能怎么影响剧情。
见走廊上没人,易青橘没忍住挥手扭了几下:“潇洒不是摆烂~这是我自信的状态~”
“牛马,disldanc~明天不上班~~”
“可能吃不起~饭,但得摇的很带感~”
正在暗处监视走廊中有没有可疑之人的齐氏保镖们,默默看着监视器中那个随着自己的歌声律动的十分开心的身影。
“”
“老大,这”
路过的张伟沉默几秒。
“等着发给先生,就说这是保镖部门提前送的新年小惊喜。”
众人:“”这真的不会发完就失业吗?
显然不知道有个什么惊喜正在等着自己的齐洧燃支着头,垂眸沉思着。
他最近是不是太惯易青橘了?
正这么想着,面前放在角几上的另一部手机却响了起来。
那是他的私人手机。
接听后,对面传来一个故意压低的男声:“喂,我回国了。”
“这一次,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齐洧燃淡定开口:“先把欠我的二十块三毛五还了。”
对面立马打了个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洧燃不为所动:“二十块三毛五。”
“你行了吧老齐,七岁时候的帐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记到以后主持你葬礼的时候。”
对面:“”
他上次走的时候,齐洧燃可没有这么牙尖嘴利。
“不是查理医生都告诉我了,你前段时间出现幻听了是吧。”
“虽然他后来跟我说你没事了,但我可不信那套措辞哈。”
“我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个跟你病症一模一样的患者。”
“他说自己能听到某个固定人物的心声,以为对方是披着普通市民皮的杀手,对此坚信不疑,结果在发现人家对方根本连枪都不会用后,他精神失控,拿着刀伤了许多人。”
“听听,只凭借那子虚乌有的幻象,没有真正用眼睛看到,全靠自己想象为人家造出新人设。”
“这简直是疯子。”
齐洧燃原本松懈的眼神猛地一沉。
他下意识想反驳自己看到过。
但紧接着便意识到,那时的自己根本就处在一个情绪混乱封闭的状态。
又怎么能确定那不是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