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易青橘本来是要找张阿姨或者其他佣人的,结果整个主楼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就好像大家一起约好消失了一样。
“先生,还疼吗?”
独自抱着被子来到齐洧燃房间的易青橘问他。
齐洧燃仰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棉质的睡衣,领口很低,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光下。
“不疼了。”
他轻声道,见易青橘似乎要打地铺,动了动身子:“你要睡在地上吗?”
见齐洧燃挣扎着似乎要起身,她赶紧拦住了他,膝盖撑在床上把他摁了回去。
“别动啊。”
齐洧燃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强硬:“上来睡。”
易青橘愣了一下:“我睡姿不好,压着你怎么办?”
齐洧燃:她没拒绝
“不会的,这床很大,还是……你不相信我?”
他变得晦涩起来的眼神让易青橘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挪开眼神,声音莫名变得而有些紧:“不是,我相信你。”
“那就上来睡,地上凉。”
他声线压的很低,房间里开着暧昧的光,再加上暖洋洋的氛围,易青橘不知怎么就被这男妖精诱哄了,点了点头。
男妖精唇边的笑意更浓。
拿着遥控器把房间所有灯关上,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
齐洧燃的床上有股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而是淡淡的让人感觉到安心的那种味道。
易青橘说不上来,但她还挺喜欢闻的。
时间还早,两人都没什么睡意。
她翻过身,在黑暗中看着身边的人:“先生,会不会痛的睡不着。”
那边人停顿了一下才说:“有点。”
易青橘一下子坐起身:“啊,那怎么办?我打个电话给泰迪吧。”
【这泰迪是不是不靠谱啊,怎么什么药也不开啊……】
“不用,你过来……给我揉揉好不好?”
他低声询问,最后那一句放的很轻,像是在撒娇。
易青橘二话不说的爬过去:“揉哪儿啊,会不会碰到骨头导致错位之类的。”
齐洧燃说不会,一只胳膊伸出来准确无误的在黑暗中攥住了易青橘的手,牵引着她来到自己的胸口处。
“这儿。”
易青橘在他身边躺下,距离近的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传说中总裁拉屎都是香的】
齐洧燃:“………”
一边动作轻柔的给他抚着胸口,易青橘眨巴着一双眼睛问他:“为什么今天让我离文龚圆远点啊。”
“直觉。”
易青橘噗嗤一笑:“那我相信了。”
【财神爷的直觉,谁敢说不信】
“对了,她把牌子发给你了吗?”
想到刚才看到的信息,齐洧燃点点头:“发了。”
“品牌创始人后天会带着所有产品上门,你随便挑。”
他已经让万穗联系收购了。
易青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就是豪门的快乐吗?】
“好啊,谢谢先生。”她笑嘻嘻的。
原本还平躺着的男人突然翻过身来捞住她的腰把人拖进了自己怀里。
易青橘都吓死了,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齐洧燃!”
“嘘……没事,抱着你才舒服。”
他低头在易青橘颈肩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刚想说什么,齐洧燃开口把她注意力转移走了。
“以后不管在哪里看到文龚圆都离她远点好吗?”
【这文龚圆竟然这么受老齐重视吗……】
竟然三番两次的嘱咐她,要不是易青橘相信他,换个人还真有觉得他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身后那人用挺直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时不时落下几个啄吻,
“你放心,我跟她之间关系大概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决定了。”
易青橘好奇的询问,顺便伸手推推他那恼人的脸。
反手攥住她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齐洧燃目光凌然,但语气却平静的吐出四个字——
“两看相厌。”
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原本还在床上一副虚弱样子的男人坐起身,俯身吻了吻身边人的发丝后下了床。
书房里,张伟跟一个中年男人早就等在了那里。
“坐。”
齐洧燃虽还穿着睡衣,但气场可半分不弱,那中年男人看在眼中心里惊讶无比。
虽然经常能在新闻上看到他,但见了真人还是忍不住感慨。
当初那个丧父丧母被欺负了也顾虑着唯一肯护着自己大哥的小孩,原来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不但长大了,还把齐氏发展到了现在这样令旁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少爷,许久不见了……”
他抬起头,眼中尽是怀念之情。
齐洧燃没有理会他那份想要叙旧的心情,单刀直入的问:“齐三的尸体,是你亲自处理的吗?”
张伟一愣,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齐三。
那中年男人肯定的点点头:“对,当时那尸体都不成样子了,但我还是谨慎的用麻绳捆住才扔海里了。”
“不成样子?你确定那具尸体是齐三?”
齐洧燃伸手点了点桌面,语气有些冷。
中年男人登时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我……”
他这一紧张瞬间就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当时情况那么混乱,那么多死人要处理,仓促间怎么可能一具具辨别啊……
“张伟,送刘叔回去,老人家年纪大了来一趟也不容易。”
见他再也说不出来话,齐洧燃眉间染上些许厌烦,挥了挥手让他送客。
张伟点头。
把人送上车的时候,塞了个信封进那还没缓过神的刘叔手里,他开口道:“刘叔,你两个儿子都出国读书了,养起来可是不容易啊,这点钱拿去吧,算是先生感谢你之前为齐家的付出。”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惊恐:“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根本就没来过齐家。”
张伟满意的点点头,抬手把车门关上了。
回去后,看着处于沉思中的齐洧燃,他等了一会,直到齐洧燃换了个姿势,他才开口问道:“先生,你是怀疑齐三没死吗?”
齐洧燃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开口说起了另外一个人。
“明明是刚做的指甲,上来却选择了满是油污还需要剥壳的虾……”
你在着急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