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气起来,一下子就老了八十岁】
今年二十六,老八十岁直接进棺材的齐洧燃:“………”
在内心沉沉的叹了口气,他把毛巾扔到一边,动作有些气愤的捏了捏易青橘的脸。
“哪儿错了?”他佯装凶恶的道。
到底是面部表情不够丰富,齐洧燃自以为的凶恶,到了易青橘眼中,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她吸吸鼻子,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不该没有带你玩。”
【再给我一次机会,扛也要把你一起扛下去】
想象到易青橘两手举起自己的轮椅跳进洞里画面的齐洧燃:“………”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还有呢?”
易青橘抬起头:“还有?”
“哦………”她语气弱了下去。
“洞里很危险,我这样做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实在很不应该。”
听到她把正确理由说出来,齐洧燃的脸色瞬间好了很多。
抬手拨开易青橘的发丝,他动作暧昧的揉了揉那圆润小巧的耳垂。
侧身靠在她耳边,齐洧燃声音低缓道——
“是不是该罚?”
易青橘老脸一红。
【老不正经,轮椅都坐上了还在想这种事】
轻咳一声,她推开身前人,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两团绯红。
“你想怎么罚?”
琥珀色的双眸暗沉成一片金黄,手撑着下颚看着面前人,齐洧燃伸出一根苍白修长的手指冲她勾了勾。
“过来。”
十分钟后。
“齐洧燃…………不行了。”
“你饶……了我吧。”
易青橘额上沁上薄薄的细汗,雪白的齿咬着唇,脸颊粉红。
骨节修长的手一寸寸抚摸着她的发丝,齐洧燃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蛊惑诱哄着她:“乖孩子,再坚持一会儿。”
易青橘抬头狠狠瞪了他的一眼,然而那双漂亮的猫眼中泛着一层莹莹水光,看起来毫无攻击力,更像是娇嗔,惹得那人沉沉的笑了一声。
路过的风逸盛:“………”
你们夫妻俩什么毛病,做个俯卧撑而已啊!!
扭头看一眼走过来的风逸盛,齐洧燃发出邀请:“一起吗?”
风逸盛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个路过的医生,不要牵连我!”
齐洧燃表示的了解的点头:“嗯,我知道。”
“毕竟你从高中时就没及格过。”
一句话,引起一个泰迪的胜负欲。
两分钟后,下楼喝个水的周一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齐洧燃……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不行了。”
“窝草……你这个魔鬼……”
“把脚拿………开!”
玻璃杯从手中滑落,连同周一的表情,一起碎在了地面上。
苍天!!!!?
脱下拖鞋,踮起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她探头往里看——
一下便对上了齐洧燃那双敏锐的琥珀色双眸。
后者缓缓的露出一个令周一毛骨悚然的笑。
“被你发现了。”
卓医生拦住一个佣人。
“你好,我的女朋友周一不见了,你有看到她吗?”
佣人摇摇头,指了指放在走廊上那半人高的瓷瓶。
“那里面找了吗?”
卓医生:“………”
在那里面,事情可就大了。
吃晚饭时,张阿姨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往常吃的最欢的夫人跟风逸盛这回怎么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儿了吧唧的。
哦,本就吃的不多的周一,更是一口不动了。
“我今天做的饭……不好吃?”
她小心翼翼的问。
两条胳膊十分酸软的易青橘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露出一个笑:“没有张阿姨,很香。”
风逸盛半死不活的点头:“对………”
张阿姨:“…………”
你们这幅样子,可没有半点说服力啊。
卓医生夹着菜喂给一旁的周一。
“运动一下是好事,你每天坐办公室经常节食减肥,对身体不好。”
周一可怜兮兮的咬住那鲜嫩的虾仁。
天知道她有多无辜啊!
她跟对面的易青橘对视一眼,眼神写满了同情。
‘是我误会你了,以前觉得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才明白齐洧燃这厮究竟有多魔鬼’
易青橘含泪点头。
‘你明白就好!’
齐洧燃手指点点桌面:“认真吃饭。”
易青橘瘪嘴:“我胳膊酸。”
人家卓医生还喂周一吃饭呢。
似乎拿她很没办法,齐洧燃舀着汤送到她嘴边。
“慢慢喝。”
两人的病号身份一下子颠倒过来。
没人管的风逸盛:“………”
他蔫蔫的瞥过头去不看那两对情侣。
俞暮因为公事离开了齐家,导致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
风逸盛本就因为身体疲惫的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
他好可怜,没人要………
感受到那边负面情绪的易青橘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扯扯齐洧燃的衣袖。
后者轻叹了口气。
伸手把风逸盛拉了起来。
被打断o的风逸盛不爽道:“干嘛,我———”
嘴里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吃的,咸香的味道充斥在味蕾中,缓解了他空荡荡的心。
齐洧燃把那碗腊肉饭往他跟前儿一推,勺子一送,言简意赅命令道:“吃。”
突然被安抚情绪的风逸盛两眼泪汪汪:“老齐………”
齐洧燃偏过头去。
易青橘看着他那副傲娇样子,勾起唇角笑了笑。
【哎呦,老小子不好意思喽~】
齐洧燃:“………”别瞎起哄。
一觉睡到晚上的团子被抱下来时,晚饭已经快结束了。
佣人把他放到易青橘的怀里。
抬起酸软的手臂摸摸他睡的红扑扑的脸颊,易青橘笑道:“小祖宗醒了?”
团子四肢软绵绵的挂在她脖子上:“唔……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旁边的齐洧燃:“梦到迪迦接你离开地球了?”
易青橘:“还是梦到跟安左然去了辣条星球。”
齐席年:“………”
他为什么不能偶尔做个正常的梦?
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他说道:“都不是。”
随后撒开易青橘的脖子,两眼迷茫道:“我梦到一个女人。”
摸摸他软趴趴的发丝,易青橘浑不在意道:“什么女人?”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女人的面容,随后做出总结:“从长相分析的话………”
“她可能是我血缘关系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