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狗率先冲了出去,康方紧随其后!
一人一狗宛如两个掉落的流星,砸向缓慢行驶的敞篷车。
“有情况!”
中塔士兵反应过来,齐齐举枪指向这边。
可惜细狗和康方速度更快,已经站在引擎盖上。
巨大的冲力,踩的车头微翘。
司机慌张的握紧方向盘,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
康方和细狗灵力暴涨,同力攻向廉将。
“死吧!”
一人一狗通力合作,杀的对方措手不及。
“啊!”
酒瓶脱手,廉将和酒瓶直接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击,领头的将领已经倒在地上。
“成了!”康方兴奋不已。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真能成功。
“廉将!”司机惊声大喊,“就跟你说别喝酒吧!”
中塔士兵们举着枪却不敢开,因为廉将还在袭击者的攻击范围内。
康方第一次袭击成功,身体里所有的血全涌上脑袋。
周围的一切透着一种不真实,好像梦境中的慢动作。
“呃……”
倒在地上的廉将发出微弱的痛呼,手指轻轻颤动。
“他还没死!”康方大喝。
灵力汇聚在掌心,立刻跳起来要上去补刀。
“笨……别去!”细狗暗道不妙。
因为它看见廉将微勾的嘴角。
被击碎的衣服一角,露出里面透着金属光泽的内衬。
他有准备!
细狗再想阻止康方已经来不及了。
康方所有的灵力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上。
他谨记细狗的话:只要杀了领头的,群龙无首的士兵便暂停行动,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该死的下等人。”廉将冷嘲道,骤然抬起头。
紧接着他一个鹞子翻身,躲开康方的攻击。
全力一击打中对面,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土坑。
廉将利用从天而降的惯性,踩在康方手背上。
他打着酒嗝道:“下……下等人,就你用这只脏手打我的?”
康方惊恐的瞪大眼睛,被迫跪在廉将面前。
他强迫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冷静,努力的想把手从脚底抽出来。
两者实力相差悬殊,康方毫无自救智力。
“嘿嘿嘿!你就是西源乡的吧。”廉将伸出手扣住康方的天灵盖,“我就先拿你开刀。”
廉将一双大手布满老茧,像捏西瓜一样挤压康方的头颅。
“啊啊啊啊!”康方脸色煞白,痛到控制不住惨叫。
“住手!”细狗后腿一蹬,撞向廉将的胸口。
咣——
金石相撞般的声音,听的人牙齿发酸。
细狗只觉头顶一沉,混重的力量从脑袋一直蔓延到尾巴尖。
“呜!”它落在地上疼的打滚,“该死,痛死我了!”
也多亏了这一撞力度够大。
廉将趔趄两步,松开踩着康方的脚。
康方顾不得手骨剧痛,急忙上前查看细狗的情况。
“快走!”细狗痛的龇牙。
“走?你们哪也走不了!”廉将恨恨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一击一回的过程中,中塔士兵已经将一人一狗包围。
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他们的脑袋。
稍有不慎,他们就会被直接打成筛子。
廉将被士兵搀扶着走过来,看着细狗,眼中露出惊喜:“会说话的神兽,很不错!”
司机这时跳下车跑过来:“它应该就是抢盐场的那只狗了,宁英小姐说了要活的,她要养。”
“哼,真不知道这些大小姐在想什么。”廉将随口吐槽。
扶着他的士兵手上微微用力,示意他不要多说。
廉将随眼一瞥,果不其然看见司机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们本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保不齐回去又会添油加醋的打小报告。
廉将把不满全咽了下去,对手下道:“把这只狗拴起来,至于这个人……”
他打量着康方,看着年轻人衣着简陋,却掩盖不住奕奕神采。
廉将憋着嘴道:“这下等人修为不低,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车头上,记得脸上别沾血,好让西源乡的人看清楚。”
手下领命,举着刀走向康方。
“等等!”
在刀子要割开康方咽喉的一瞬间,细狗出声阻止:“西源乡早人去楼空,一个人都不剩了!”
“啥?去哪了?”廉将颇为恼火,“一群蝼蚁,耍些小聪明耽误我庆功宴。”
细狗指着康方道:“他知道,你们要是杀了他,就没人给你们带路了。”
“你肯定也知道。”廉将冷笑道。
他知道细狗在耍什么花招,就是想留下康方一条命。
康方没想到细狗反应能这么快,居然已经有了对策。
“我不知道。”细狗别开头,看看这看看那,就是不看廉将。
轻视中还带着一丝挑衅。
“小东西,知道你的处境吗?”廉将捏着细狗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
“杀了我吧。”细狗伸长脖子,一副十分从容的模样,对着司机道,“麻烦转告宁英小姐,没和她见上一面,真的太遗憾了,希望她有生之年,能再遇到另外的神兽吧。”
司机立刻反应过来,扑上来从廉将手中抢下细狗:“你干什么!宁英小姐的神兽你也敢动?!”
廉将气的指着细狗:“你看不出来它在耍计吗!”
“看出来了,那又怎样。”司机反唇相讥,“这么精通人性的神兽,你能在幻海大陆找出第二只?”
“没错没错!”细狗跟着点头,“你还能找出第二只吗?”
它看出来这个司机的身份不简单。
虽然在队伍里面唯唯诺诺的,好像就是个打杂的。
但他口中的“宁英小姐”,连队伍领头都要忌惮几分,这不就和那些没实权的督军一样吗。
不能对队伍指指点点,但可以对领导队伍的人指指点点。
细狗有恃无恐。
毕竟像它这样的神兽可是相当稀有,金子不管摆在哪里都能闪瞎别人的眼睛。
“你这臭狗!”廉将不能对细狗下手,转而提枪瞄准康方,“我今天就非要弄死他,你能怎么样。”
“我看见血就不会说话了!”细狗忙道。
司机果然比它还着急,忙按住廉将的枪口:“只是一个下等人而已,留他多活一会儿又怎么了,就能影响廉将你打胜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