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京郊,就算是将来动乱,发生兵乱,也乱不到京城这天子脚下。
所以,三黄县很安全,不怕会毁在战乱之中。
而三黄县作为她的封地,可以说她的权利最大。
她有权罢免县官的,在这里施行政令也无需上报朝廷和皇上,除非她做出屠戮大量百姓,天怒人怨之事,否则没人会管她。
宁王果然值钱啊!
顾兮真的想再卖一次宁王了,每次从他身上薅羊毛都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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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谢完恩,就向皇上告辞。
因为接下来谢长峰就要来了,她还是不参与皇上与谢长峰离心离德,不,狗咬狗地撕逼场面了。
皇上瞧着顾兮娇媚的小脸,是真的不想放她离开,但是,他也知道顾兮不适合留下来。
“福安,你以后再有什么委屈就告知朕,朕替你做主。”皇上自认为很温柔地说。
“……谢皇上隆恩。”顾兮忍着恶心谢恩。
皇上若是不收敛一下,她的恶心就要变成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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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从养心殿出来后,就带着等在外面的宁王去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门口,领路的太监前去通传,宁王趁着身边没人,低声问顾兮为何在皇上那里耽搁那么久。
“狗皇上垂涎我的美色。”顾兮低声说,俏脸生寒。
一句话解释所有。
宁王杀心顿起。
这狗皇上,真该早点杀了他。
太后听到顾兮入宫的消息就从佛堂出来了,一直等她见完皇上来见自己。
等了又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不见顾兮从皇上那出来,可是害太后担心了许久。
这终于听到太监通传顾兮求见,太后连忙请她进来。
“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顾兮这次是带着宁王一起进入的,先行跪拜行礼。
宁王压下心中的激荡情绪,也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行礼。
这一拜,是阔别许久,儿子终于归来,叩拜老母亲,累她担忧了。
“兮儿快平身吧,哀家已经收你为义女,下次再见哀家,不用行如此大礼。”
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顾兮,笑着冲她招招手,“到哀家身边来,我们说说话。”
“谢娘娘。”顾兮起身,笑着谢恩,然后走到太后身边落座。
宁王也跟着起身,抬头看向母后,见母后已经白了头发,昔日光滑细腻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不由心口一痛。
一别十八年,母后老了,可他一直不能陪伴在母后身边。
宁王盯着太后看,太后自然有所察觉,也看向宁王,不由心惊。
当然不是什么母子血缘感应了。
而是太后就没见过这么高,这么丑的女子,实在是被丑地惊到了。
“娘娘,这是我的丫鬟,会武功,也会推拿,手上功夫很好的,娘娘身上哪里疼啊痛啊的,一会儿可以让她给你按按。”
顾兮开口说道。
太后摇摇头,这丫鬟长的太辣眼睛,她觉得自己享用不了。
这时,顾兮微微探身,在太后的耳边轻声说道,
“娘娘,他是宁王假扮的。”
太后,……
什么?!
太后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王?
他是自己的儿子宁王!
她用了自己六十年的养气功夫才能做到不泪流满面,可是,双唇,双手已经颤抖了。
眼睛也无法自控地变的湿润起来。
她不敢去看那个奇丑无比的丫头了……怕会情绪崩溃。
她不能害了儿子和顾兮。
“娘娘,你不要嫌弃我的丫鬟丑,她按捏的手艺真的很好,你让她给你捏捏吧。”
顾兮拉着太后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似乎在撒娇一样。
“好好好,就依你。”
太后勉强维持着正常情绪,可说话的声音,若是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一丝颤抖。
太后原来还要问问顾兮关于侯府老夫人的情况的,多少表示一下慰问。
可是,顾兮这一下子给她来了一个重炸,她哪里还能记起其他的事情。
脑子里就只有宁王了。
顾兮知道太后估计都要激动地走不动道了,所以很贴心地将她扶起来,往寝殿走去。
“还不快点跟上,娘娘给了你伺候的机会,是天大的恩典,你要好好表现,知不知道?”
顾兮又看向宁王,秀眉轻扬,故意开口说道。
宁王,……
也不会这么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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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扶着太后回到寝殿,宁王这个丑丫头跟在后面,当然还有贴身伺候太后的周嬷嬷等宫人。
太后迫不及待地要和宁王单处,所以,她冲周嬷嬷等人皱眉道,
“你们在殿外候着就行,哀家这里有兮儿和她的丫鬟伺候就行。”
周嬷嬷是太后的心腹,也从太后口中得知顾兮知道宁王的消息,以为太后要和顾兮密谈,便很知趣地守在外面。
太后借着中毒一事,这两天将慈宁宫的眼线都清理了一遍,现在慈宁宫里清净多了。
可为了默契,还是保留了皇上的人,但不在内殿伺候,所以,这太后寝宫是安全的。
周嬷嬷等人退出去后,太后立刻看向宁王,双眼含泪,嘴唇颤抖。
“你真是骁儿?”太后知道这是宁王后,都觉得这丑丫鬟变的眉清目秀起来。
宁王直接将面膜撕下来,露出俊美的清瘦面庞,低声冲太后道,“母后,是我。”
太后瞬间泪流满面,她踉跄地上前一步,颤抖着一把抓住宁王的胳膊,仰着头哽咽道,
“让母后好好看看你,那些画你的画师都该杀,根本没画出我儿的半点神韵……”
太后已经忽略了宁王的女装和发髻,只盯着他的眉眼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太后颤抖着抬高手,在宁王的脸上摸了摸,感受到温热的触感,眼泪又糊满了双眼。
曾经的小小孩童,还可以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都要让她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眉眼了。
“母后不哭,伤眼睛。”宁王抬手想为母后擦擦泪,可发现没手帕,正要放弃时,顾兮递给他一条。
宁王感激地看她一眼,用手帕给太后擦了擦泪,轻声说道,
“母后,儿子本不该来,因为会让母后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可因太思念母后了,又怕母后优思过滤,便冒险前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