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有些恍惚的看着鸣人,这是他第一次将眼前这个吊车尾放在眼里,仔仔细细的观察对方。
依旧是那样有些愚蠢的脸庞,但他散发的光芒却让宁次有些睁不开眼睛。
宁次转头看向观众席,在白眼能看到的位置,是脸庞带着红晕的雏田大小姐,另一边是满脸呆萌似乎在怀疑什么的花火二小姐,在二小姐旁边的,则是满脸复杂又带着悲痛的族长。
大概是感受到了宁次的目光,日向日足抬眼看向他,二人的目光相交在一起,而这一次,宁次不再冰冷,日向日足也不再隐瞒。
因为赢不了所以放弃?不,因为赢不了,所以去战斗,哪怕死亡也不会后悔,日向日差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吧。
场间烟雾升腾,伴随着苦无的声响,几十个鸣人将宁次围在中央:“看好了胆小鬼,我现在就从你手上把胜利夺走!”
胆小鬼说的是我吗?宁次下意识的摆开架势,身上的气势却不像之前那样强势。
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鸣人的话,也正是因为知道鸣人话中的意思,他现在才有些无力。
一个影分身冲上来,宁次躲开,身形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可下一秒,另一个影分身从后方冲出,猝不及防之下,宁次被一拳打中脸庞,整个人倒飞出去。
场中一片安静,连鸣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拳头。
安静之后,便是突如其来的爆发,大部分观众都在这一刻叫了出来,他们大多是不知道何为战斗的人普通人,他们只看到鸣人使用了强大的忍术将对方打飞。
几十个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倒飞出去的宁次身上。
此刻宁次被打倒在地,左边脸庞带着伤痕,只是小伤,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
“你在干什么?”鸣人有些生气。
不知何时宁次的白眼已经关闭,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眼神中满是迷茫:“我……错了吗,父亲大人……”
鸣人一阵恶寒:“我不是你父亲,你这家伙不会被我一拳打成傻子了吧。”
宁次只是看着鸣人:“人的一生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命运早就决定了他能达到的巅峰,努力不会改变这些,只是让你更加靠近命运给你定下的标准……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认为的。”
“父亲的死、分家的命,还有你,旋涡鸣人。”宁次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大概是因为脸庞被打中,巨大的力量将护额震松,原本绑在宁次头上的护额缓缓滑落,露出刻在额头上的‘笼中之鸟’。
宁次站定在原地,看着鸣人:“漩涡鸣人,如果命运可以改变,那为什么父亲会死?为什么分家就一定要刻上笼中鸟?为什么……你要站在这里?”
鸣人脸上的愤怒消失了一些,变得有些呆愣:“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回答你,我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说我是吊车尾。”
宁次整个一怔:“仅此……而已?”
看着宁次恍惚的模样,鸣人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死去,也不知道你说的笼中鸟是什么,但你是天才,所有人都知道,日向一族最强的天才日向宁次,我大概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要让你知道……”
鸣人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额头的护额:“我,漩涡鸣人,不是吊车尾!”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天才,那宁次必然能在其中占据一个位置,而鸣人,他绝不是吊车尾,无数人看到过他的成长,从一开始一个用恶作剧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怪物,成长为在危难之中拯救整个村子的旋涡鸣人。
再到从大筒木一族手中拯救整个忍界的六道仙人传人,以及最后将陷入仇恨的好友打醒的,伫立在忍界之巅,被所有人认可且相信着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
开挂确实开挂,但问你一句,他漩涡鸣人当的起这些挂吗?换一个人,拥有同样的外挂能走到跟鸣人一样的地步吗?
“日向日差,宁次的父亲,为了从雷之国手中保护日向日足,而自愿成为日足的替代品死亡,尸体送给雷之国用以维持和平。”九喇嘛躺在水中,闭着眼睛说道,“笼中鸟,日向一族为了控制白眼不被外人夺走而设下的封印,能在族人被挖走眼睛或者死亡时,将白眼破坏,所有分家都必须刻上笼中鸟,其意义就在于,用分家的性命来保护宗家的延续。”
九喇嘛睁开眼,咧开嘴笑了一声:“顺便一提,宗家可以通过笼中鸟控制分家,只需要一个印就能杀死分家之人,而且还能让被刻有笼中鸟的人痛苦万分。”
“也幸好日向一族宗家没啥变态,不然分家估计都不敢生女儿……等会我在说什么?”九喇嘛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话题好像突然偏了。
想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的九喇嘛黑着脸,没好气的给鸣人传话:“最后那段话你给我忘掉。”
鸣人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九喇嘛最后那句话啥意思,他可是敢用变身术去看小刘备的人,阅片无数不至于,怎么也是饱览群书了。
“咳咳。”鸣人咳了一声,当没听到九喇嘛最后的话,“宁次,你父亲的事情我能理解,但我不会劝你什么,不过笼中鸟,如果看不顺眼的话,就把他毁掉吧。”
宁次一愣,看台上日向日足、日向花火、日向雏田三个日向家的人都愣住,这种东西是你说毁掉就能毁掉的吗?
不过鸣人显然不在乎这些,他直接竖起大拇指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决定了,我当上火影的话,第一个就让笼中鸟先消失好了,反正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让人不爽。”
九喇嘛在封印空间笑了出来。
笼中鸟,这东西你说它没用吧,它确实好好保护了白眼,你说它有用吧,那确实是有用,不过现在笼中鸟已经开始有一点变味了,从保护白眼变成了保护宗家,毕竟分家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眼睛被夺走,所以只需要保护好没有笼中鸟的宗家就行。
这是什么歪理,要九喇嘛说的话,请木叶的封印班把笼中鸟稍微改一下,把被挖眼和死去就会破坏眼睛这一点留下,其它功能全删掉,让所有日向族人都刻上,这不就完美。
以前你说战争时期没这个心思,或者说木叶封印班技术不达标,这里有也能接受,但现在没有战争,木叶还有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打底,说改不过来就很离谱。
很明显日向宗家就是不想放弃分家这种听话又不会反抗的下人而已。
“你这家伙……”宁次突然的笑了,笑的有些无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楚。”鸣人骄傲的挺起胸膛,“但我不在乎,你说我异想天开也好,做梦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是会朝着我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永不放弃,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这家伙,虽然微妙的让人很不爽,但他说的话居然让我都觉得有些兴奋。
旁边一直观战的不知火玄间咬着千本露出笑容,眼中不再是冰冷,而是一种名为欣慰的奇怪情绪,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这个漩涡鸣人露出这种情绪。
裁判!你在干什么啊裁判!
封印空间,九喇嘛兴奋的大叫一声:“只要不停下脚步,那前方一定存在希望之花,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要不是自己没有性别,九喇嘛真想现场唱一首希望之花。
鸣人显然不知道九喇嘛的邪恶用心,他手里拿着苦无对着宁次,愤怒已经变成一种高昂的笑容:“你说你会赢,因为这是我的命运,那我现在就把你说的命运打破,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放弃了?退缩了?还是你觉得你会输给我这个吊车尾?”
“我不会输。”不知何时,宁次的脸庞也带上笑容,不是之前那种讽刺的笑,而是认同了鸣人作为对手的笑容,“至于你是不是吊车尾,就用这场战斗来改变我吧。”
话音落下,青筋再度浮现在宁次双眼,那股强大的气势徒然增强,此刻的宁次给鸣人感觉,比之前还要更加强大。
但这正是鸣人所期望的:“求之不得。”
比赛再度继续,几十个鸣人围在宁次身边,脸上全是自信的笑容,就算是日向一族,在一次性面对几十个对手的时候也讨不到好。
“上了!”几十个鸣人同时大吼一声,毫不犹豫的冲向宁次而去,看着架势,估计一般上忍看到都会觉得棘手。
而宁次呢,他依旧保持着笑容,但双手的架势却突然改变。
看到这一幕的日向日足不敢置信的站起身,双眼的白眼不自觉开启:“不可能,分家应该没有学习这一招的资格才对!”
花火作为宗家一族,就算没有学会也至少知道这一招是什么,她吃惊的捂住嘴巴,白眼同样开启:“宁次哥哥居然连这一招都……”ъiqugetv
“要来了!”另一边的天天满脸兴奋,另一只手不断摇晃身旁的小李,“就是那一招,宁次最强的招式!”
雏田原本自信满满的脸庞变得担忧,她不自觉握紧双手:“宁次哥哥……鸣人君……”
场中,宁次面对着几十个鸣人的突袭,白眼将所有人印在眼中,看着鸣人自信的笑脸,宁次的身形骤然一动,清冷的话语透过查克拉和风传入所有人耳中。
“八卦掌·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