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夏如歌后,元月打算去元隽送的铺子里看看。
元月已经决定将这家店做成独一无二的存在,至于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等今日过去了再做决定。
距离叶府赏花宴还有几日,她必须打起精神来,一步能不能出错,这算是她商业帝国的第一步。
“银盏,收拾收拾,今日我们要出去一堂城南的铺子。”
银盏欣喜道:“是家主送的那个铺子吗?”
元月点头。
主仆二人很快就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到了铺子外。
铺子是个布庄,地段不错,生意却萧条,店内的伙计们也因为客源少,干的也是十分散漫,看到元月二人来,也无人招呼,只是门口的小二说了句:“欢迎光临。”
元月蹙了蹙秀眉,朱唇微抿。
“小姐,这庄子也”银盏凑在元月耳边嘀咕道。
话没说完,但元月明白她的意思,未发一言。
元月径直走向掌柜的,掌柜也没抬头,仍旧低头坐在收银的台子后面干着自己的事,敷衍的说了句“想买什么布去找那边的小二,此处负责收银。”
看着掌柜身上散发的灰色,元月知道,此人心眼不算坏,为人圆滑,是适合当掌柜的,但是也看得出是个爱浑水摸鱼的,须得好好敲打敲打。
元月看向银盏,银盏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银盏拍了拍掌柜的桌子:“大胆,小姐来了,还不问好?!”
吓得刘掌柜立马抬头,看见了元月,他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走到台子前,恭维道:“小姐怎么来了,咱们布庄近日收益不好,您近日来也看见了,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您,您见谅啊”
说完还假模假样的拍了自己几个巴掌:“真是该死,小姐来了也没好好招待招待,该死,该死。”
元月阻止了他,恬静的笑道:“怎么会怪你呢,刘叔你这么辛苦的看着这家店,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祖父线下将这个店面送给了我,我想着还是要来瞧瞧的。”
边说着,刘掌柜就带着元月去了后面坐着,元月暗暗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刘叔,您也辛苦了,正好最近我在学习继承者的培训课程,你把账册给我瞧瞧吧。”元月一脸无害的看着刘掌柜。
刘掌柜顿住了,没想到元月这么早就上了这个课程,收住惊讶,陪笑道:“自然是要给小姐看的,还请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取来给小姐过目。”
元月准了,刘掌柜几乎是在转身的瞬间就耷拉下脸,快速走出屋子。
伙计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掌柜的,这小姐是来做什么的?”
刘掌柜冷笑道:“这小丫头片子应该就是心血来潮,想过来看看账本而已。”
“什么?那怎么办,那我们那些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办啊”伙计大惊道。
刘掌柜猛地敲了下那伙计的头,怒道“你个没出息的,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懂什么,瞧把你吓得,天塌了都有我在呢。”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伙计长舒了口气。
刘掌柜拿起账本就向后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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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内
“公子,元小姐今日去了元家城南那家的布庄,听闻元隽将那个铺子当做贺礼送给了元氏三房。”长风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道。
谢渊斜躺在椅榻上,单手撑着头,面如冠玉,一双凤眸似冬夜寒星,睨着长风,勾起唇角道:“是吗,我倒要看看她能把那铺子经营的怎么样?”
“对了公子,裴祁世子来信说溧水县的水灾不像是天灾更像是,还有三十万辆的赈灾银也在半路被劫,可他并没有在匪窝里发现这批银两。”长风接着说道。
“他查到哪了?”谢渊的眸子里一片冰凉。
长风大气也不敢喘,沉声说道:“线索查到京城就断了,应该也和那位有关。”
“知道了,继续查,退下吧。”
“是。”接着长风就大步走了出去。
一到殿外,长风就长舒了口气,长盛看着这没出息的长盛,不经嘲笑道:“真是没用。”
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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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要的账册来了,还请您过目。”刘掌柜恭敬的将账册递到元月手上。
元月礼貌地回道:“谢谢刘叔,辛苦了,您请坐。”
说完,银盏就请刘叔坐在了旁边。
元月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翻看着。打眼一看没什么问题,但要是细细算起来,问题不是不一般的多,布料的价格不明确,原材料也是贵的离谱,这里面的油水怕是被这些人捞的七七八八。
元月不动声色,合起账本,对刘掌柜说:“辛苦刘掌柜将大家伙召集一下,今日我们不营业了,我有些话要和大家说。”
“好的,不麻烦不麻烦。”刘掌柜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很是慈祥。
银盏扶着元月走到前厅坐下,正好刘掌柜也让伙计们关了门,召集他们走到了元月面前。
一个一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元月要做什么。
有胆子大的直接询问道:“小姐,你叫我们聚集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小姐让你们过来自然是有事要吩咐。”银盏回答道。
“好了,辛苦大家了,我有点事想说。”元月看着众人,一脸笑意。
“小姐,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的,你直接吩咐就是,不必这么麻烦的。”刘掌柜弯着身子,谄媚道。
银盏大声呵斥道:“刘掌柜的,小姐说什么你听就是了,小姐还没发话呢,你插什么嘴?”
元月温柔地制止了银盏,对刘掌柜说道:“刘掌柜我且问你,这铺子姓什么,是谁家的?”
“自然是元家的。”刘掌柜连忙答道。
元月又问:“哪个元家?”
什么哪个元家?刘掌柜很疑惑,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是小姐您元家的。”
“祖父将这家铺子给了我,那这个铺子首先是我的,齐次才是元家的,你可明白。”虽说元月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是却十分有力,让人躲闪不得。
元月拿着这账册的手突然一松,账册猛地掉到在地上。
元月的气场突然就变了,眸子里像冰刀一样,冷声道:“这账册里的问题,里面有多少水分,我不说,你们应该也都心知肚明。”
这时候,元月根本不像一个十岁女童,倒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业女魔头。
刘掌柜顿感自己冷汗直流,不停地擦着头上的虚汗,他也在此刻明白,这元月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