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姐姐回来了?真的吗?快随我去迎接她!”元月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提着裙摆就往外走去。
金盏银盏立马跟上,三人很快来到大门。
只见沈敏从马车上缓步走了下来,拉开围帽,一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
是沈敏,就是她!
元月快步走了过去,这时沈敏也看见了元月,两人都快速走向彼此,然后互相拥抱起来。
“沈姐姐,好久不见了,此次你前来是不是我父亲的病有成果了?”元月迫不及待的问道,满脸希冀。
沈敏揉了揉元月的脑袋,略带歉意道:“成果算不上,但是有些苗头了,再给些时日,一定可以。”
“这么多年了,这京城居然还是从前的模样,无趣,无趣!”一道男声从马车里传来。
此时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身着白袍,倒是有些闲云野鹤的气质,长得看起来也有些熟悉。
透过沈敏的胳膊旁看过去,此人散发着同沈敏一般的的颜色,甚至要更浓烈些,如果说沈敏是一望无际的天蓝色,那么此人就是沐浴在炙热阳光下的蓝色,璀璨且耀眼。
见元月呆愣在原地,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两人分开,沈敏擦了擦激动的泪水,对着元月解释道:“这位就是在药王谷教导我医术的小师傅,此次他随我前来,也是想尽一份力。”
说完,元月敏锐的察觉到,两人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像是春日的樱桃,且甜且朦胧。
但她没有戳破,弯着身子向他道谢:“多谢大师教导沈姐姐,我再次替她谢过了。”
沈启真扶起元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她,开口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受人所托,我那不争气的外甥第一次有所求,我定是要相助的。”
此话一出,元月瞬间明了,此人竟然是谢渊的舅舅——沈启真。
怪不得,说起这沈启真真算是了不得的,沈家全族被灭,他却因早年离家学医奇迹般活了下来。
上辈子,他更是凭借高超的医术,帮了谢渊许多忙,不想如今,沈敏也和他产生了关系。
“快里面请,我已为你们二人备下厢房,你们想住几日都可以,只求二位救救我父亲!”说着元月又想行礼。
沈敏一把拦下,“当初我走投无路,是小姐你告诉我如何活下去,替我照顾我的双亲,如今小姐有了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沈启真也说:“我助你是受人所托,不必你还恩情,她助你是还恩情,天经地义,世间万物,皆有缘法,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是的,小姐,不必如此客气,此次我们过来,是发现了治疗黑死病的一些有效药材。”沈敏点点头,说出这么长时间的研究效果。nt
说着几人走到了厢房,迎面碰见了大伯父元勇和其妻刘氏,两人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元勇看见他们提着药箱,笑道:“元月啊,你父亲都这样了,还尽带些没用的郎中回来,你还不如多在他面前尽尽孝,做这些无用功。”
刘氏没搭他的话,拉着他往外走,快靠近元月时,低声说:“别听他的话,你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别留遗憾。”
元月点头,沈敏眼里此时也泛起眼泪,拉着元月,心疼道:“小姐,你别听他的话,我们定有办法治好你爹的,你放心!”
“我信你!”元月回道。
几人走进屋子,金盏银盏给几位添了茶水,沈敏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册子,翻开它,全是些草药的名字。
沈敏将其递给元月,并说道:“这些草药我和师傅都试过了,有明显的遏制黑死病的疗效,但是想要彻底根治,怕是还差些效果,这些先给元大人熬着喝,剩下的那些,我和师傅在研究研究,当务之急,是先保住住大人的命。”
元月看了一眼,将册子递给金盏,吩咐她先去给父亲熬药。
银盏再次上前给三人添茶,元月挥手示意她下去,银盏点头离开。
屋内就剩下三人,沈启真喝了口茶,淡淡说道:“这草药不全,想要快速找到根治黑死病的草药不难,但是此法颇有风险,我和沈敏都拿不定主意。”
沈启真斜睨着看向元月,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什么法子?不论是什么法子我都愿意一试,只要能救我父亲就行。”元月恳求的问道。
沈敏一脸为难道:“小姐,此举甚是风险,若有不慎,可能元大人再也醒不过来啊,还望三思。”
“你只管告诉我,有什么风险我来担,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我父亲的命更重要的了,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一试。”元月坚定道。
见沈敏支支吾吾,沈启真直接开口说道,这方法着实让人惊悚。
此话一出,元月久久不能说话,呆愣在原地。
若是放在现代,这种方法都是有很大风险的,更何况现在是在古代,元月内心挣扎,但她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快能治黑丝病的方法了。
挣扎之间,“做,我信你们!”铿将有力,这是元月几乎抽干自己能发出的最有力的声音,带着对父亲康复的最大恳切。
“好!你做好准备,明日我们就做!”沈启真此时倒是另眼看待起元月,这小小女娃居然有此魄力。
倒是不简单。
天色不早,元月告别他们二人,让他们好好休息,不用送了,自己转身离开。
银盏侯在屋外,见元月出来,走上前,低声问道:“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抬脚往主屋走去,银盏没有多嘴,静默的跟在她后面。
这个方法必须征得元隽的同意,若是事后知晓,怕是祖父会气的一病不起,但她只能以此一搏了。
元月鼓起勇气,敲响了元隽书房的门,开门的是竹雅。
“五小姐,有何要事?家主正在处理生意。”竹雅亲切的询问道。
“是谁来了?”屋内传来元隽古朴苍老的声音。
“是五小姐。”竹雅回头答道。“请进来吧。”只听见一声落下笔的声音。
“五小姐,请进。”
元月点头,然后对竹雅说道:“竹爷爷,我想和祖父说些体己话,还请您在外稍后。”
竹雅欣然点头,替他们关上了门,和银盏守在外面。
走进屋,“元月,好孩子,这时候你怎么过来了?”元隽问道。
元月跪了下来“祖父,我找到救父亲的办法了。”
元隽大喜,问道:“什么办法,吾儿有救?你快起来,好好和我说说!”
元月没动,仍旧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元隽看出不对劲来,沉声问道:“究竟是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