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安看见夏如梦颠倒黑白,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子安就上前抓住夏如梦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人,当初明明就是你先勾引我的,现在却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死你!”
夏如梦用手臂挡着脸,拼命地挣扎着,嘴里还说着“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公子你先开始的!”
元荷没有耐心在这里看着他们二人在这里打打闹闹,看的人心烦,她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上前将他们二人分开,压跪在地上。
“好戏我们已经看的够多了,现在就是处理正事的时候了。”元荷看都没有看这两个一眼,而是示意月流送上了纸和笔,她要写下退婚书。
元荷很快就已经写完了,她将退婚信递给月流,示意她递给刘子安。
刘子安接过,又是骂道:“就算是退婚,也应该是我写给你,凭什么是你一届妇人写给我的,我不接受,我不过就是做了全天下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nt
这话厚颜无耻,元荷和元月都气笑了,“谁给你的这么大脸面?!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官员,论财你比不得我,论家室则更不用说,仗着自己比我多二两肉,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厉害人物了?”
元荷这话说的,已经将他的自信心完全按在地上摩擦了,不论是谁,听见这话都会觉得受到了侮辱,更别说是眼高手低的刘子安了。
不等刘子安有什么动静,下人们就已经死死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任何一句话,将他的指印按在退婚书上,然后架着他们两个人丢了出去,不管后面会有什么影响,刘陈氏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脸面再待下去。
这婚就这样退了。
不知道怎的,元荷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开心的和元月一起拥抱在一起,但她没时间和元月继续开心下去,因为退婚之后,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金盏扶着元月回了院子,在途中,金盏问道:“小姐,您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元荷小姐这么顺利就完成退婚了呢?”
元月看了看四周,就笑着说道:“这次也是我看走了眼,不然也不会让元荷姐姐绕这么大弯子才和刘子安那个混蛋退婚。”
接着元月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我请七皇子帮忙,让他帮忙拖住刘子安,想办法让他与外界脱离联系,在与姐姐一起去夏府拜访,多让姐姐和夏如梦接触,减少以后她对这件事的怀疑。”
金盏还是觉得奇怪,“难道这样她就会按照小姐的想法去做这件事情吗?”
元月摇了摇头,“自然不会,但是当她突然联系不上刘子安,派去的探子又总是告诉她刘子安和我姐姐一起前去游玩的消息,她一定会手足无措的,毕竟对她来说,刘子安已经是非常理想的对象了,若是她花了很长时间的对象最后跑了,我相信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那么这时候我再去日日寻她,她势必是无暇搭理我的。”
元月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若是日日去的我,也因为姐姐而不再去找她,即使她对我没什么感情,却还是会觉得是我抛弃了她,所以她势必不甘,绝对会在那一天前去栖霞寺找我。”
“她去了又能怎么样呢?”金盏觉得奇怪。
元月此时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我将刘子安经常配戴的玉坠子让姐姐暂时戴上,她这么抓着刘子安不放,那么她绝对就能认出那坠子的来历,那么那时候她的嫉妒就会到达顶峰,这是开始做事情的最佳时机,不然她这么小心翼翼的人放在平时一定会觉察出问题来。”
“我让七皇子殿下留给我的人悄悄潜去帮我将二伯母的佛珠串子的细绳用刀片给割细,佛珠本就是二伯母时常用的物品,而且二伯母极其信佛,她在理佛时,佛珠断了,放在平时或许她会觉得就是一件小事,但是元荷姐姐的婚事将近,再过不久,元荷姐姐就及笄了,这时候正是敏感的时候,栖霞寺又是出名的求姻缘之地,那么她势必会带着元荷姐姐前去。”
金盏恍然大悟,抢答道:“怪不得小姐,让我约刘子安和夏如梦约的时间早一点,却又没早太多,一是怕两人相见时间长了,话说的多久觉察出什么不对来,而是为了让二夫人她们正好能够撞见他们有私情的那一幕可对?”
元月点点头,夸赞道:“不愧是金盏,很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如今,刘子安没了元家的帮助,那么他之后的日子恐怕会很艰难,七皇子也同我说过,此人在官场上是混不久的,他又不善与打理家业,父亲又爱赌博,现下又没了元家这棵大树,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好过。”元月恶狠狠的说道,仿佛这样的人从口里说出都觉得恶心。
“那夏如梦呢?”金盏又问道。
“夏家的那个主母不是个简单的,我已经派人将此事告诉她了,她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绝对会强逼着让刘家娶了夏如梦,但是现在,刘子安和夏如梦已经不在有什么情浓蜜意了,恐怕两人就只能相看两厌了。”元月想了想,回答道。
元月说的没错,两人被赶出家门后,夏家主母也得知了这件事,一人受损,自然是全家都有祸,夏家主母为了保全家里剩下几个姑娘的名声,硬是逼着刘子安娶了夏如梦,夏如梦最终也是得到了自己从前想要的结果,但是,刘子安却变了,不再去上朝,而是跟着他父亲去赌坊,家里的资产都被他败光了,刘陈氏早就逃了,夏如梦也被刘子安给抵押给了别人,最后,刘子安就成了这京城之中一名痴傻的乞丐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很快两人就已经回到了院子,金盏由衷的说道:“小姐,你真是厉害,就这样让元荷小姐拜托了这群人。”
元月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这也并不全是一种单纯的帮助,自从知道元荷和袁禾只见不对劲,元月就已经将这件事情看做是一件彻底拉拢袁禾的筹码,天高地远,袁禾先生远在北萧,人心都是难测的,元月不想赌。
在者,元荷也和袁禾心意相通没这样做,也算是全了一件美事。
这样想着,元月还是决定去找袁禾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