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努努嘴,“天灾发生了,百姓受苦,我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就和墨哥一起来了,朝廷根本就没什么作用!”
然后她看着元月,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应该这么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元月摇摇头,“我知道,但请你相信我们,我知道想要让你们重新相信朝廷很难,这次,我们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们放心。”
韩玉看着这么认真的元月,不知怎么的,她就对她莫名有种信任的感觉。
真的很奇怪。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韩玉看着她们两人问道。
元月笑着解释道:“我叫元月,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女,她叫金盏,刚刚那位是长盛,是你们救下人的手下。”
韩玉和许墨点点头。
韩玉有些好奇问道:“元姑娘你来自京城,那里很繁华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没有去过京城呢?”
许是知道了谢渊没事,元月悬在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京城富贵迷人眼,但是在我看来却没什么意思,不如小玉你们的江湖。”元月认真答道。
这话回答得让韩玉很是满意,“你这个人我喜欢,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韩玉快意恩仇,对于喜欢的人就是很快就能够得到结论。
但是这话却让元月和金盏侧目,许是在京城呆久了,这么直白且爽快的话基本是听不到了。
“小玉!”倒是许墨,心思不像韩玉那样浅,怕旁人对韩玉说些什么,只得自己先责令道。
“元月姑娘,你不要介意,小玉快言快语,她是真心喜欢你这个朋友。”许墨开口说道。
元月摇摇头,“无碍,韩女侠快言快语,倒是让人欢喜。”
毕竟都是女孩子,很快几人就熟络起来。
韩玉是个姑娘,虽说身在江湖,平日里粗糙惯了,但是在爱美方面,还是和京城的姑娘一样的。
“韩女侠,我这里有几只口脂,给你看看,不知你是否喜欢。”说完,元月就从金盏的包袱中翻出了珍珠做的口脂。
样式是韩玉从没见过的,但是现在是在赶路,实在不好现在停下来,只得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我的唇色都是用红纸沾染的,还容易去掉,很是麻烦。”
元月笑着说道:“这个不像红纸上唇色那样麻烦,它是膏状,很方便,且涂上可以一天不掉色,想来这也是适合韩姑娘的,还请收好。”
韩玉没见过这么稀奇的玩意,自然觉得有趣,就将这个口脂先收好了。
元月心急,很想快点见到谢渊,加上几人的脚程挺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地方。
这是一间破落的屋子,看起来很是陈旧,甚至没有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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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寒凉,一股泥土的腥臭弥漫在周遭,头痛欲裂,胳膊也完全抬不起来,谢渊猛地睁开眼睛,艰难地爬了起来,这是哪里?
谢渊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臂,他想起来了,那一日,天崩地裂,他本来是在救人的,结果有一贼人趁他不备将他打回原处,导致他被困在那里。
幸得他武功高强,将那贼人刺死,但是他也知道了,这都是他那好二哥的手笔,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倒是小瞧了他。
“嘶。”许是牵动了伤口,谢渊不自觉痛叫出声。
这屋子很是破旧,是没有天花板的,谢渊直接就看到了暗黑的天空,上面挂着一轮圆月,这让谢渊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元月,也不知,现如今她正在做什么呢?
恐怕不会是想他。
他怕元月知道了会担心,又怕她知道了不担心。
谢渊的头很痛,伤口也很痛,是那种随时都要昏过去的痛,但是谢渊强撑着,他不知道现在他已经昏迷几日了,是谁救了他,他失踪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入京城了,所以,现在他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到长风。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两个手臂均受了伤,甚至右手直接骨折了,他根本站不稳,身体直接撞在了屋中的栋梁上,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nt
突然,他听到了屋外有人走过的声音。
两人没有武功,但是另外两人的走的脚步几乎无声,绝对是习武之人。
是谁?
谢渊不知是敌是友,以他现在的情况,若还是二哥派来的恐怕此次难逃一死。
他挣扎着站到门后,屏住呼吸,等待着几人开门。
元月推开了门,一眼看见的就是空着的床位。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抵住了,许是有些熟悉谢渊,她便脱口而出道:“谢渊?”
“小姐?”金盏看见元月被挟持了,很是担心。
头昏脑涨的谢渊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以为自己太过思念导致出现了幻影,“元月?是你吗?还是梦?”
谢渊有些不太敢相信,立马放下了手中刚捡的藤条,努力睁开双眼,想要好好看看是否是元月。
但是很显然,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住,直直的就这么倒了下来。
“谢渊!”“小姐!”元月和金盏同时惊呼。
失去意识的人很重,谢渊就这么压在了元月身上,元月根本动弹不得,金盏也是没有办法。
许墨走了上来,轻而易举地就将谢渊扶了起来,扶到了床上,让他平躺下来。
韩玉走到元月跟前,和金盏一起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金盏也是一脸紧张的看向元月,生怕元月受什么伤。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元月拍拍手中的灰尘回答道。
然后她看向昏迷的谢渊,眼中划过心疼,“他伤得不轻,恐怕一时之间是好不了了,看来只得请她帮忙了。”
然后元月又对着韩玉他们二人道谢道:“感谢两位对他的救助,若不是你们即使替他处理了伤口,恐怕现在他早已经是黄土一杯了。”
韩玉他们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他恐怕也是为了救其他人这才命悬一线,救他,只是顺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