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三千多骑兵向着西方冲来。
虽然没有烟尘滚滚,但是积雪冰块乱飞。
次吉看到对方都是轻骑兵,不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更加更加高兴。
次吉挥舞手里大刀:“法王万岁,法王万岁。”
“法王万岁,法王万岁。”身后的叛军重骑兵跟着大喊,挥舞手里长柄大刀向着他砍来。
这五百重骑兵是伽罗最后底限,人马全部铁甲,甚至还有面罩,几乎可以说刀枪不入。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双方越来越近,眼看就只有百步距离。
拉日格约看到看到前面的看到眼前的重骑兵,脸色大变:“重骑兵,后退,后退。”
他们只是轻骑兵,重骑兵是他们天生的克星。
看到拉日格约掉头就跑,次吉哈哈大笑:“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重骑兵全身重甲,完全依靠冲力。
虽然冲击力厉害,但是也有一个弱点,掉头非常不容易。
再说这里乃是山谷,想掉头也不容易。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次吉带着叛军重骑兵,紧紧在后面追击。
噗嗤,噗嗤,噗嗤,正在冲锋的一个叛军重骑兵突然倒下,另外一些叛军重骑兵发出惨叫。
一个叛军什长抬头一看,只见几十个箭雨向着他们飞来。
他拼命挥舞手里大刀,其它也跟着挥舞手里大刀。
“弓骑,弓骑。”一个叫做次仁米玛的百夫长看到眼前,一声大喊。
重骑兵不怕轻骑兵,但是害怕弓骑。
双方还没有交手,已经有一个叛军被射中面部倒下。
亲兵队长坚赞洛佳打量一眼,大喜说道:“将军,弓骑不多,而且这里是山谷,不容易逃跑,正好击杀。”
“好的,把这一群苍蝇解决。”次吉打量前面弓骑一眼,想了想,断然下令。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叛军重骑兵踏起漫天雪花,向着弓骑冲来。
弓骑正是灰胡等人,他们不多,也不过一阵(一百二十五)之人。
弓骑优势是远距离,贴身绝对不是重骑兵甚至轻骑兵的对手。
看到叛军重骑兵气势滚滚闲冲来,灰胡哪里敢硬拼。
他们一边掉转马头,一边后退:“快跑,快跑。”
“不能让他们跑了。”次吉看到弓骑后退,不禁大喜。
如果是平原,弓骑可以散开攻击,他们还害怕弓骑,但是这里是山谷。
现在他们不但在气势占了上风,而且人数还占了上风。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黑色战马跑在雪白的冰块及积雪上面,四处乱溅。
灰胡他们毕竟是掉转马头,一时之间加速还有一个过程。
而叛军重骑兵全力冲锋,速度越来越快,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噗嗤,噗嗤,噗嗤,不断有箭矢飞来,这是弓骑的绝招。
这次叛军重骑兵看得清清楚楚,个个挥舞大刀,大部分被击落。
即使有少部分突破射在人马身上,也基本上没有多大影响。
弓骑毕竟是后退,仓促之间力道难免不够。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冲在叛军叛军重骑兵不禁大喜,他们手里长柄大刀已经够着弓骑战马屁股。
一个叛军重骑兵大喊一声,手里长柄大刀砍了过去,竟然砍中弓骑战马屁股。
战马恢恢大叫,反而跑得更快。
虽然跑得更快,但是这是不能长久了。
更何况这里乃是山谷,人马根本不能展开。
“杀死胡人,杀死胡人。”一个叛军重骑兵百夫长一边挥舞长柄大刀,一边高兴大叫。
听到百夫长大叫,其余叛军重骑兵也跟着大叫:“杀死胡人,杀死胡人。”
噗嗤,又有几个弓骑战马被砍中屁股,鲜血顿时流出。
叛军更加高兴,叫喊得更加厉害了。
噗嗤,噗嗤,噗嗤,箭矢又射来了。
冲在前面的几个惨叫一声,一个从战马掉下,另外一个战马突然跪下,叛军重骑兵跟着摔下。
跑在前面的叛军重骑兵顿时懵逼了,弓骑的箭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一个叛军什长瞳孔紧缩,大声叫喊:“是汉人,他们手里有床弩。”
刚刚说完,他惨叫一声,战马被弩箭射中,人马一起摔下。
与弓骑相比,手持床弩不但速度快,而且威力更大。
现在又是近距离射中,不但命中率极高,而且可以射穿铁甲。
“撤退,撤退。”一个百夫长大叫,叛军重骑兵急忙掉转马头。
徐立还要跟着追击上去,被徐特制止了。
他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放过他们。”
“这是我的手下呀。”徐特望着逃跑的叛军重骑兵,脸上露出难得微笑。
徐立嘴巴无法合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他们是法王的手下。”
“以后就是。”徐特看着远去的叛军重骑兵,淡淡地说道,对着手下叫喊,“这些受伤叛军,全部给我抢救。”
“诺。”后面跟着的护士马上跑出来。
她们抬着运输法器,来到重伤的叛军重骑兵身边。
不但如此,她们马上掏出酒精,洒在叛军重骑兵伤口上面。
“哎哟,哎哟,要杀就杀,何必折磨老子。”一个叛军重骑兵破口大骂。
那个护士冷冷一笑,语气极为轻蔑:“老娘在给你伤口消毒,小小消毒也忍受不了,还称呼什么勇士,干脆叫做胆小鬼算了。”
“什么消毒,你在折磨老子。”那个叛军大喊大叫,“干脆杀死老子算了。”
“老娘是给你治疗,先消毒,不然炎症发了,只有死路一条。”那个护士也不大,只有十七岁左右小娘子,却一口老娘老娘大叫。
她们接触这些将士多了,知道这些人本来就是武人。
与其给他们说道理,不如干脆怼回去。
“小娘子,你真的在治伤?不是在折磨我?”叛军重骑兵根本就不相信,瞪大了眼睛望着。
小护士又是拿着一个瓶子给那个叛军重骑兵倒去,那个叛军重骑兵又是惨叫一声。
小护士一边涂抹,一边冷冷笑道:“这个酒精,价格极为昂贵,依得老娘性子,根本就不想用在你们这些废物身上。”
“废物,老子根本就不是废物,老子可是重骑兵,天下最宝贵的重骑兵。”叛军重骑兵被小护士如此蔑视,一边惨叫,一边抗争不已。
“最宝贵重骑兵,那是以前。现在躺在地面动弹不得,不是废物还是什么?老娘如果不抢救,还是一具死尸而已。”小护士一边给叛军重骑兵浇淋酒精,一边继续嘲笑。
“死尸,”听到此话,叛军吓了大跳,终于相信护士在抢救自己,感激地说道,“谢谢小娘子。”
“这才像话。”小护士继续用酒精浇淋叛军重骑兵伤口。
叛军重骑兵此时强制忍受痛苦,脸色苍白。
实在太痛苦,他颤抖着问道:“小娘子,你为何要抢救小人。”
知道小护士上救命恩人,他不在称老子,客气起来。
“你以为老娘想救你,是文殊菩萨想救你。”那个小护士继续打击这个叛军重骑兵。
“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叛军重骑兵想了想,突然苦笑,眼泪也流出,“小娘子,你别在小人浪费这些药物,小人早晚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叛军重骑兵个子不高,年岁也不大,大约二十左右。
他伤势极重,不但胸口有一箭,而且从战马摔下,双腿摔断,身上伤口不少。
在吐蕃里面,像他这种重伤根本没有人抢救。
无他,吐蕃郎中小伤还可以,这些伤根本无法医治。
即使勉强医治,那个能否活下去,这个只有听天由命了。
“这个你放心,既然你相信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就会医治你的。”小护士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大叫,“郎中,郎中。”
很快,有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郎中过来。
郎中白脸长须,身材不高,气质儒雅。
小护士对着郎中说道:“张郎中,这个吐蕃蛮子两条大腿摔断,还中了一箭,需要治疗。”
“让我看看,还好,叛军铁甲,没有伤到肺部,没有多大问题老夫先给腿部治好。”张郎中说完,上前拿着叛军重骑兵大腿一拉一扯。
叛军重骑兵惨叫一声,大腿传过来咔嚓一声。
他眼泪流了出来,不停大叫:“我的腿完了,完了。”
张郎中也不管叛军重骑兵大喊大叫,对着另外一条大腿一拉一扯,传过来咔嚓声音。
叛军重骑兵又是大叫一声,痛得昏倒过去。
看到胸前的弩箭,他把铁甲脱下,然后轻轻一扯。
叛军本来已经昏迷过去,此时惨叫一声又苏醒过来,大声叫喊:“痛死我了。”
叫喊之后,这个叛军又痛得昏倒过去。
张郎中根本就不管叛军重骑兵叫喊,对着小护士伸出手来:“酒精。”
张郎中接过小护士酒精,直接向着伤口淋去。
“啊。”叛军重骑兵又惨叫一声,从昏迷之中醒来。
张郎中完成之后,对着护士说道:“已经治疗好了,你把白仙药涂抹上去,不过伤口要几天才能好转。”
张郎中说完,又继续治疗第二个叛军重骑兵了。
叛军重骑兵虽然痛苦,也昏迷过去,但是整个过程他知道大概。
“小娘子,我真的医治好了?”他不敢相信已经医治好了,胆颤心惊地问道。
小护士轻蔑打量他一眼:“吐蕃蛮子,你的伤已经被张郎中治好了,几天之后就完全没有问题。”
“真的假的?”叛军重骑兵将信将疑。
“老娘欺骗你做什么?如果不相信,老娘现在干脆给你打断,让你当一辈子瘸子。”小护士柳眉一竖,恶声恶气吼道。
对付这种蛮子,道理根本就不行,一声痛骂,直接简单粗暴。
听到小护士如此说法,他才相信是的是,感激地说道:“谢谢小娘子,谢谢张郎中。”
“谢谢我们做什么,要感激就感谢文殊菩萨。”小护士又是恶言暴语。
叛军重骑兵点点头:“当然应该感谢文殊菩萨,感谢文殊菩萨。”
徐特看着郎中护士已经抢救叛军重骑兵,点点头,对着手下大声叫喊:“追击法王。”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大地又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