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点燃的轰天雷扔到马匪面前。
马匪一看是一个“嘶嘶”作响黑乎乎陶器,倒也不在乎。
谁知陶器突然火光一闪!
接着传过来打雷的声音。
一股股刺鼻的黑烟冒出。
原来是另外一个彭术、罗浪、任炼、蒲睿的四个士卒轰天雷爆炸了。
他们慌乱之中也不知如何点燃的。
紧接着谭星、宋飞的轰天雷也爆炸了。
他们沉着冷静点燃之后扔出。
结果开始大约有一半的轰天雷点燃。
看到轰天雷爆炸了。
熊虎、马力、宋飞终于有了信心。
冷静下来终于点燃之后扔出。
一阵又一阵打雷的声音在眼前不断出现!
其间还伴随着乱射的粗细不匀的陶罐碎片。
马儿是一种胆小的动物!
马匹突然听到这个雷鸣声音,顿时受到极大惊吓!
或者人立起来!
或者抖动背上的马匪!
或者后退!
或者向河滩两岸乱跑!
根本就不听马匪的指挥,不断有马匪从马背上摔下!
雷鸣声、马鸣声、惨叫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一些马匹被陶罐碎片划伤肚子、脖子、腿部!
“咴咴”惨叫!
马背上的马匪被马摔下!
或者他们被陶罐碎片划破颈项动脉甚至太阳穴!
人轰然从马背如树桩倒下。
然后被后面跟随而来群马践踏成肉泥。
二郎滩两边是小山,中间是一个峡谷。
马匪就是通过峡谷从这里杀出!
可是由于峡谷狭窄,最多只能够容纳十匹马从峡谷冲出。
只见这些马匪刚刚冲出峡谷不远的地方,迎接他们就是轰天雷。
而骑兵只要一提速,就不能停止下来,被后面的骑兵压迫着必须前进!
否则就会被后面的骑兵杀死或者踏死,
前面的骑兵被迫硬着头皮前进,可是出来他们就是轰天雷。
马匪进退两难!
一些机灵的出来就向向河滩。
可是两边则是赵家庄骑兵。
必须拼命了。
他们没有火器。
火器让他们害怕。
可是同样是骑兵。
他们还害怕什么?
看看他们发抖的样子。
显然还是一群菜鸟。
敌人已经冲到面前。
不能让马匪得逞。
王启年大喊,举起杀胡刀。
率先向马匪冲去。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
他们按照平时训练,举起破胡刀向敌人冲去。
马匪再次哈哈大笑,冲向赵家庄骑兵。
对付这群菜鸟,应该手到擒来。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马匹到处乱窜,根本不爱他们控制。
他们的马刀碰到对方马刀,断成两截。
冲到前面的马匪,不是断刀,就是受伤。
更有被砍成两截的。
这个是王启年干的。
他必须提起自己这方士气。
必须显示他的凶狠。
本来马匪可以欺负对方骑兵。
没有料到。
马匹及人被轰天雷震得头晕眼花,不久就被赵家庄的骑兵营杀死杀伤。
赵家庄的哨子又响了。
赵平要求对方逃出的骑兵投降。
骑兵太珍贵了,要求他们尽量俘虏。
轰天雷关键时刻大显神通。
赵家庄的步兵营兴奋之极。
紧张甚至发抖的情绪一下子不见了。
个个士气大振。
但是轰天雷太沉重了。
太伤力气。
几轮之后掷雷手已经开始手软,原来掷得五十多步只有二三十步!
伍长也加入掷雷手行业。
马匪不禁大喜。
虽然被轰天雷震得头晕眼花。
一些控马技术好的马匪摇摇晃晃勉强冲到步兵面前!
却被盾牌挡住,后面的枪兵已经刺出!
而且赵平还在枪头上面加了恶毒的放血槽。
在马匪身上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鲜血顿时从马匪身上流出,一下子就从马上摔下。
步兵前面二十步就是马匪的死亡线。
这是赵家庄掷雷手及伍长共同的努力结果。
后面马匪紧紧逼迫之下。
马匪无奈也只有向赵家庄步兵冲来。
希望赵家庄的火器有完结时候。
他们没有别的法子。
掷雷手已经酥软。
伍长也手软。
火器爆炸声音越来越弱,也离赵家庄越来越近。
一个马匪头子一声大喊,说道:“冲啊,他们火器不多了。”
马匪士气最终被提了上来。
一起大喊:“冲呀。杀呀。他们没有火器了。”
至少一半的马匪通过二十步的死亡线。
眼看就要冲到赵家庄步兵面前。
赵平、游浪、洗星、赵龙、王国尔、翠竹也加入掷雷手的行业。
终于,在赵家庄步兵十步又形成一道死亡线。
黑色的硝烟越来越多,道路越来越看不清楚。
马匪只有凭着本能继续向前冲。
死亡的或者重伤马匪、马匹越来越多。
阻挡后来马匪的去路,只好向两边散去。
也许能够有一条活路。
终于听到“投降不杀,投降不杀”的声音。
这是两边赵家庄骑兵营大喊的呼喊声音。
马匪人摇马晃斗志无。
还是留下一条性命吧。
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新式武器面前,只有扔下马刀举手投降。
还是有漏网之鱼。
什么,前面竟然打雷。
天上明明是晴天。
对方一定有自己没有见过的火器。
前面山口不断传来轰天雷的爆发声音。
感觉不对劲。
前面是呛人的黑烟。
伴随阵阵打雷的声音。
最后面两排的马匪在冲出山口之前把马匹停止,然后掉头落荒而逃,成为极少数漏网之鱼。
大局初定。
赵平下令,寻找马匹。
谁找到马匹谁就给予三贯奖励。
“轰”一声,洗星率先去寻找。
他们一跑。
后面那些举子、工匠也跟随去寻找。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黑色刺鼻的硝烟散尽,再也没有马匪冲出。
太惨道了。
太惨道。
众人才发现,眼前突然有一座小山。
这是马匹及马匪尸体及重伤者堆积而成的。
他们显然有些没有死去。
因为不断传过来伸吟的声音。
五颜六色的内脏翻出,血流成溪一直流到河里。
这就是战争。
残酷战争。
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幸运的是,现在尸体是敌人的。
流血也大部分是马匪的。
许多人“哇”一声!
情不自禁把早晨的饭菜吐了出来。
甚至连胃液也吐了出来。
那些孤儿个个吓得“哇哇”大哭。
姜莺、李涵梅等同样如此。
娘亲与赵平、赵田氏、翠竹、赵龙、王国尔、袁学正、钱绍、严格及将士们等个个吐得天翻地覆。
幸好他们身边那些童子个个被遮住了眼睛,避免看到眼前凄惨景像。
但是身边那些孤儿的哭泣声音。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
他们也不禁跟随他们一起大哭。
那些马匪及马匹小山堆不断传来伸吟的声音。
还有不少活人。
赵平强忍心里恶心,对着保安团将士说道:“那些马匪也是我大宋汉人,自家们尽力抢救吧。”
洗星此时牵着一匹马回来,看到赵平要抢救马匪。
他拱手一礼,恨恨看了这些还在不断惨叫的马匪。
他恨恨地之后说道:“禀告小郎君,这些马匪不是好人,是烧杀抢掠杀人不眨眼匪徒。”
他巴不得这些马匪部死掉。
他是主簿,可以代表众人说话。
必须说服他们。
赵平看了马匪,又看了众人之中不解的目光。
于是点点头说道:“如果他们确实做尽呆事,我会让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自家们不是有许多煤矿吗?正好需要他们挖煤。”
其实赵平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其一他想试试自己的医疗技术,正好用这些马匪做实验;
其二,大宋马匹难得,骑兵更难得。
士卒都是刚刚不久从百姓出来的。
他们非常痛恨马匪。
况且如此悲惨景像。
更不愿上前。
但是赵平一声令下,
他们还是得服从。
然而难题出现了。
许多士卒上前去抬那些马匪时候却发现。
这些马匪断腿断手众多。
他们不知如何抢救?
他们为难地看着赵平。
洗星不禁眉头一皱,也上前问赵平:“小郎君,这些马匪伤得如此之重,怎么办?”
当然必须解决。
在赵平指挥之下。
将士砍下两根比儿童手臂粗些的树枝。
又用麻绳把两根棍棍缠绕。
让二者之意有大约两尺的距离。
形成一个富有弹性的新物事。
又指挥把重伤马匪放在这个物事上面。
只有运作轻微。
奇迹发生了。
这个受伤极为严重马匪,
基本上没有受到二次伤害。
虽然马匪已经不能说话。
但是依然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赵平及士卒。
什么,泪水?
杀人不眨眼的马匪也流出泪水。
他的右臂已经断了,无法动弹。
只是左手稍为作了一个拱手感谢的姿势。
正在抢救马匪的游浪,看到赵平的这个奇怪简单却实用物事。
特地过来向着赵平深深一礼。
游浪口称:“别人救人一命是胜造七级浮屠,小郎君此举却是救了千千万万人的性命,造化千千万万的生灵,当得万家生佛。”
赵平急忙还礼,口称不敢。
游浪盯着这个物事良久,不禁点点头。
他好奇问道:“小郎君,这是什么物事?”
赵平说道:“这是担架,专用用来动伤员的,特别是重伤伤员。”
当兵都是是刀尖上跳舞。
哪个没有受伤甚至死亡的危险。
也许今天鲜蹦活跳,明天就是一具死尸。
现在好了,小郎君不但发明了专用的消炎药,还有运输的担架。
自己的性命得到了充分保障。
这些将士看到赵平目光此时部都变了。
因为即使马匪如此惨重的伤也要治疗,那么自己以后岂不是更加安,愈发觉得自己跟对主人。
况且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发明了这个叫做担架。
它可以运输重伤伤员的器械,可能极大减少伤员二次伤害。
从军不可怕,可怕的受伤没有会治疗!
此时,王启年过来。
他吞吞吐吐。
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但是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