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星可是把陈波的娘子夸奖得天下之少有,是天下娘子杰出代表。
“陈波的娘子不但美丽动人,而且还是护士营的阵长,俸禄并不比陈营领差多少。”
天啊,竟然有如此之好事,怎么我没有碰到呢?
汪德臣看见洗星已经说到他的部下,突然大声吼道:“南蛮一向软弱,我汗国铁蹄所至之处,片瓦不生。”
胡人的士卒脸色顿时个个变得苍白起来,个个心有余悸,望着洗星的目光顿时又飘移起来。
洗星不禁冷冷一笑,打量这些胡人,铁皮喇叭说道:“大宋软弱,如果大宋真的软弱,今天你们怎么失败了,而且你们的大帅也被俘虏了?”
所有胡人个个脸色通红,不禁低头下去。
娘的,此话也太打击人了,不过好像是事实。
洗星继续打击他们:“其实不但大帅被俘虏了,而且还有三个万夫长也投降了,其中两个还是骑兵万夫长。”
所有的胡人不禁目瞪口呆,这个保安团竟然如此厉害。
汪德臣并没有服气,依旧大声吼道:“那是因为这次不是汗国大军,只是汉人大军。蒙古的十万弓骑,南蛮寸草不生。”
他此话虽然伤这些汗国汉人的自尊,却是事实,蒙古就是依靠弓骑征服天下。
这些汉人更加惭愧,不但大宋瞧不起他们,就是他们的大帅也瞧不起他们。
洗星彻底反击汪德臣:“你们胡人弓骑有好厉害?你们弓骑有多大的战力?”
“你们三千弓骑能够打败这十万人马吗?根本就不可能。”
汪德臣想反驳,可是他如何反驳?
他的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与同是汗国的三千弓骑动手。
可是如果不回答,那么岂不是承认十万不如三千弓骑吗?
自己好呆也是十万大军的统帅,岂能扇自己耳光?
可是说十万大军能够打赢三千弓骑,岂不是承认洗星说话的道理。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汪德臣无论回答都掉入洗星的精心安排的陷阱。
洗星长期与赵平接触,也把赵平的诡辩学到不少。
没有现在用在汪德臣身上,效果竟然出奇之好。
看到汪德臣脸上如吃一个苍蝇的难受,他心里好像七月吃了冰棍一样爽快。
“保安团多少人,说出来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全部加起来不过三千多人。这里面还包括护士、郎中及后勤押运。你们胡人多少,十万大军。”
汪德臣根本就不服气,他大声吼道:“可是你们诡计多端,采用半夜偷袭战术,不敢堂堂正正与我等决战。”
他打量自己的部下,大声吼道:“如果堂堂正正在战场上一决高低,我等岂能被你们打败?”
说完,他还有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那些胡人士卒听了,也觉得没有那么耻辱,也个个挺起胸膛。
他自己反正已经被俘虏了,但是部下的士气必须抓住在自己手里。
毕竟,他这个田哥可不是白叫的,他自出道以来,几乎还没有打过败仗。
而且这一战,可以说把他所有的老本全部都赔他进去。
真是应了赵平后世那一句话,“辛辛苦苦三十前,一夜回到解放前。”
洗星冷冷说道:“兵不厌诈,这是兵家之道。”
说到这里,他不屑一顾地反击:“既然说要堂堂正正的战场一决高低,为何还要要毒烟?”
所有胡人将士不得不低头,是呀他们率先使用毒烟攻城,对方半夜偷袭又算什么?
洗星看到所有的胡人目光不时聚集在汪德臣身上,这个人是关键。
他之所以被俘虏,乃是是为副帅断后所至。
此人难怪深得胡人士卒拥护,不但有勇有谋,关键他胆识过人。
在胡人已经败局初定情况下,他竟然不顾自己是大帅身份,竟然主动留下断后。
可以说,他不但是胡人大帅,也是胡人的精神支柱。
此人是胡人的核心,更是大宋的大敌,难怪小郎君一定要把降服。
不过此人一心忠心胡人,更是胡人的田哥,怎么办?
小郎君说过,胡人是统治阶级,汉人是被统治阶级。
这个洗星不太明白,赵平解释说道,统治阶级就是一等人,而被统治就是低等人,三等人。
洗星扫视所有胡人的汉人士卒,一字一句说道:“你们大帅与你们完全不一样,因为他已经有了胡人身份。”
汪德臣听到此话心里不禁有些心里有些暗暗得意,他之所以成为大帅,除了自己努力之外,就是因为已经胡服。
可是他似乎觉得此话有些不对劲,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
洗星打量他一眼,然后说道:“这个身份如何,告诉你们吧,即使他打了败仗,他回去不能成为大帅,但是成为副帅是可能,至少万夫长是没有问题。”
然后洗星又扫视所有汉人将士,继续说道:“而你们这些汉人身份则决定了,立功回去存在晋升,但是失败就是免职甚至杀头的后果。”
“什么是胡人,什么是汉人,这就是胡人与汉人的区别。”
听到此话,那些原来还把热切目光聚集他身上的纷纷离开,大帅毕竟与他们不一样,他毕竟已经有胡人身份。
而现场所有这些人,包括聂于佳及李小川即使是弓骑的千夫长,但是也是汉人。
“你们的大帅已经被俘虏,万夫长投降的投降,死的死,你们回去还有后果,你们自己想必也知道了吧。”
聂于佳及李小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手中弓箭举了又举,又看了洗星及汪德臣但是依然犹豫不决。
毕竟大帅虽然被俘虏,但是他并没有下令让他们投降。
洗星把聂于佳及李小川的动作及神情收到眼里,淡淡说道:“腾恒你们知道吧,他也是千夫长。”
腾恒也是骑兵千夫长,地位虽然不如这些弓骑千夫长,可是毕竟还是千夫长。
洗星打量在场的受伤的胡人士卒说道:“你们这里士卒受伤不少吧。腾恒已经受伤,而且伤势非常严重。”
“保安团的营领及阵长亲自砍伐担架抬送他到保安团医馆治疗。他现在正在享受一个美貌的护士娘子的服侍呢。”
保安团确实把他当成自己的人,让保安团的军官竟然亲自抬着到医馆。
虽然不明白担架是什么物事,但是能够让保安团的营领阵长亲自抬,可见保安团确实把胡人的将士当成自己人了。
听到洗星此话,那些受伤的胡人顿时停止伸吟,恨不得马上有保安团的用那个叫做担架的物事把他们送到保安团抢救。
所有胡人弓骑的目光情不自禁望向聂于佳及李小川,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一方面是保安团的仁义礼智,一方面是胡人野蛮粗暴。
更何况保安团各个方面都非常厉害,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这个保安团不值得投靠,还有哪个值得投靠?
两个千夫长互相看了一眼,把所有的弓箭放下,来到洗星面前说道:“我俩愿意投降!”
有了两个千夫长带头,顿时所有的弓骑全部放下手中的弓箭,纷纷来到洗星面前投降。
汪德臣不禁目惊口呆,没有料到自己的胡人身份,反而加速部下的投降。
洗星现在越来越佩服小郎君的短短一句话,仅仅划分胡人与汉人两种身份,就让胡人高高在上的士气顿时土崩瓦解。
几个保安团亲兵营上前把汪德臣用绳索捆住,汪德臣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们以多打少,还用火器,不公平。”
曹克打量他几眼,不屑一顾冷冷说道:“当年汝父率领五十万兵马进攻只有三万吾父防守大安,还说有什么公平可言。”
汪德臣听后低头默然不语,他的一众亲兵听后,更加垂头丧气。
杨云用铁皮喇叭对着赵家庄骑兵喊道:“乘胜追击,李营领还在与胡人纠缠之中。胡人兵马还有几千骑兵。”
曹克兴奋看了汪德臣的汗血宝马及长枪弓箭,上前对着洗星一礼说道:“禀告主薄,汪贼的这些马匹及兵器如何处置?”
他显然是看上汪德臣的汗血宝马,其它的如弓箭长枪全部虽然不如宝马,但是也不错,都是万中选一的精品。
关键它是胡人大帅使用过的,这个足够他炫耀终身。
洗星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更何况制止曹克杀死汪德臣,心里感觉还是欠了他一分人情。
他与杨云两人互相看了看,杨云点点头。
洗星看了曹克拱手一礼说道:“曹营领立了大功,又替曹学士报仇雪恨,可喜可贺。汪贼的兵器宝马你可以随意挑选。”
曹克不禁大喜,还礼之后在保安团众人羡慕的眼光之中,立即上前把汪德臣的兵器宝马据为已有。
汪德臣及手下个个惭愧低头,特别是汪德臣脸上抽了又抽。
这个可不是普通战马,而是汗血宝马,还是大汗看在他多次立功份上奖励他的。
现在竟然作为战利品被敌人牵走,心情的悲伤可以相像。
平时战胜对手心情有多少爽快,今天汪德臣及手下就有多少悲伤。
汗血宝马的被人牵走,表明属于汪德臣的时代已经离开。
那汗血宝马见一个陌生人竟然骑在身子上,一会儿人立,一会儿到处乱跑,一会儿不停晃动身子。
众人不禁大喜,如果曹克不能收服,自己还有机会。
但是这些对于武将世家的曹克而言都是小菜一碟,不久之后无可奈何认了这个新主人。
洗星没有时间关心这些,他现在全力就是稳定军心,特别是新投降胡人的军心。
他当前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保安团人手过少的问题。
由于新投降人员的军心非常不稳定,而胡人太多,如果没有处理好,非常容易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