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童与杜思雯在钟吕城逗留了两天,置办些东西,辞别了朵朵爷俩,便离开了钟吕城。
朵朵非要跟着杜思雯,许青童没有同意,小丫头哭鼻子、抹眼泪的,最后,许青童答应她会经常带杜思雯来看她,这才放二人离去。
回去的路上,杜思雯问许青童:“小师弟,我现在也复活了,了却了你一大心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去寻东方妹子吗?”
许青童想了想,说道:“师姐,我还要在聚贤书院呆上一段时间。一来,我为了早日弄到虎纹白玉莲,欠下了书院掌教三万功德!虽然手上还有一些功德,但还差不少!”
“二来,书院是个修炼的圣地,你现在也已经到了筑基中期,在此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结丹!”许青童道。
“哦!我也能加入书院?”杜思雯问道。
“你别忘了,小弟我可是书院的巡教,每年都能安排一名学子入院学习!”许青童得意地说道。
杜思雯撇了撇嘴:“嘚瑟!”
许青童嘿嘿一笑,正要说话,突然面色一变,停住了身形。
在他们身后,一道人影正急速向这边赶来。少顷,许青童看清了来人,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人,穿着书院的衣服,脚踏一柄飞剑,眨眼来到他的面前。
许青童施展望气术一看,此人有金丹后期修为,他不禁心中一紧。
那人来到近前,收了法剑,冲许青童点了一下头,开口问道:“阁下便是新晋的许巡教吧?”
许青童听了,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冲自己而来。他抱了抱拳,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听闻你把多宝阁的千年虎纹白玉莲兑换走了,是也不是?”中年人问道。
“正是!”
“那虎纹白玉莲是我看中之物,你现在也用不上,不若给了我,我会给你一些好处!”中年人道。
许青童面事遗憾地说道:“抱歉,那虎纹白玉莲已经被我用掉啦!”
中年人明显不信,阴恻恻地说道:“许巡教,你一个筑基期修士,用它作甚?宝物虽好,但若没有实力,拿着会烫手的!”
许青童一听,这是在威胁自己呀!他冷冷地说道:“用了就是用了,我骗你有何意义!前辈也不用吓唬在下,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杀你倒不至于,但你以后在书院可得留心,不小心摔倒了,会闪着腰的!”中年人道。
许青童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谢谢前辈提醒,我会小心的!真要有石头、树枝之类的绊脚,我会把它清除掉的!”
中年人听得许青童话里有话,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驾着飞剑向书院飞去。
杜思雯待那人走远,小声问道:“青童,那人是谁?”
许青童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认识此人,但从衣着看,应该是书院管事一类!”
“那你得罪了他,以后会不会有麻烦?”
许青童苦笑了下,说道:“我也不想得罪他呀,但他想要虎纹白玉莲!别说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他的!那可是三万功德!”
杜思雯道:“估计那人一定会给你使绊子,你可要小心提防!”
“只要他不对我直接出手,其他的都不算事儿。倒是你的身份,却是个头疼事儿!”许青童皱着眉头说道。
“我的身份?怎么啦?”杜思雯不解的看着许青童,疑惑地问道。
“我进入书院的时候,曾说过我是律城散修,现在总不能冒出个师姐来吧?”许青童道,“况且,书院应该派人去律城调查过我!”
“那就说我是你表姐!”
“我会为了不相干的表姐,去费尽心机,兑换虎纹白玉莲,炼制化身吗?”许青童问道。
杜思雯想了想,感觉“表姐”这个身份的确没有可信度。她蹙着眉,眼睛骨碌碌转动着。须臾,杜思雯眼睛一亮,说道:“就说我是你未成婚的道侣!”
许青童听了,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杜思雯,急切地说道:“师姐,你说什么呢?”
杜思雯斜睨着他的双脚,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这个身份也不行吗?那我干脆不去书院啦,我回钟吕城陪朵朵,一样可以修炼!”
“不行!”许青童急忙说道,“在钟吕城修炼,跟在书院不可同日而语!要不是朵朵爷爷是凡人,我早把朵朵接来书院啦!”
“这也不管,那也不行!你倒是想一个可行的!”杜思雯撇了撇嘴,不屑地看着许青童。
许青童想来想去,还真就是三师姐说的这个身份最合适。但是,三师姐毕竟是待字闺中,冒充自己未过门的道侣,传出去,师姐以后如何做人?
杜思雯似是看出许青童所想,接着说道:“我叫东方慧,是你未过门的道侣,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等我修炼有成,东方慧在一次外出历练时,就失踪啦!”
许青童听了大喜:“师姐,你太聪明了!这个办法好!只是,只是委屈了师姐,小弟心有不安!”
“切!你心有不安?只怕你高兴都来不及呢!”杜思雯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了许青童一眼。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就一些细节方面,统一了口径。许青童确认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了,便说道:“师姐,我们走吧!”
杜思雯大怒,气哼哼地说道:“谁是你师姐?我是慧儿,你未过门的道侣!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许青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失误了!失误了!”
一刻钟之后,许青童带着杜思雯,出现在聚贤书院的大门口。
“站住!来者何人?”守门的弟子拦住两人,面无表情地问道。
许青童拿出身份令牌,交给了守门之人。守门之人接过,看了一看,又还给了许青童,然后说道:“原来是许巡教,您请进!”
许青童迈步前行,杜思雯紧跟在后,却被守门之人拦住。“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许青童问道。
“因为她没有身份令牌!”守门之人面色不改地答道。
“她是我今年引荐入院的学子,也是我的未婚道侣!”许青童道。
“那也不行!必须有身份令牌,方可放行!这是书院的规矩,我们也没有办法!”守卫一脸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