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童调动信仰之力,施展出无相印,然后又催动魔力,一记怒雷指施出,碗口粗的紫色雷电劈下,落在他的头顶。
奇怪的是,那紫色雷电落在许青童的头顶,如同泥牛入海,既没有对许青童造成伤害,也不见了雷电的踪影。
许青童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对于无相印的防御,他非常满意。此法不仅施法快,防御力强,消耗也非常少。
以他现在体内的信仰之力,施展无相印,估计三天三夜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随后,他又把三种菩提印分别测试了一下,虽然没能检验出效果,但至少现在他已经能成功施展。
查看了一下体内,信仰之力用去了不少。许青童盘膝坐好,开始运转无字心经上的功法。
他本以为,体内的信仰之力,是人们拜祭他时,才产生的。哪知道,他运转无字心经时,体内的信仰之力,竟然慢慢恢复着。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半天,许青童觉得,体内的信仰之力,就像是种子,只要有了种子,便可以通过佛法修炼,在体内修出信仰之力。
他不再多想,继续参悟着无字心经。
“人有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可感色、声、香、味、触、法六尘。若得破,则六尘如梦、如幻、如泡、如影。身处六尘间,不为六尘所困扰,不为六欲所诱惑!”
此时的泗围岛,在冯三强的守护下,周围的海妖和海兽,逐渐地消失,岛上的渔民,也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岛上的渔民,受了斗笠仙的恩惠,自然更加信奉斗笠仙。而许青童体内的信仰之力,也愈发的充沛、凝实。
一年后,许青童的无字心经,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体内的信仰之力,似乎也达到了一个瓶颈,无法再提升。
而无相印和菩提印,他也修炼纯熟,两种手印威力不俗,但似乎与信仰之力的强弱,有着很大关系。
对于信仰之力,许青童也大致明白了一些,似乎与供奉和拜祭他的人有关。真诚信奉和拜祭他的人越多,他的信仰之力也越强大。
他的心境,在这一年中也有了很大变化。在无字心经的影响下,许青童对修炼的感悟,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明白了自己修炼的目标和方向,知道了如何提升心境和修为。
这一天,许青童结束了修炼之后,便开始琢磨,为了加深对五行的理解,为了让自己的心境更加圆满,他打算再一次入世修行。
这一次,许青童选择了一个更加偏远的地方,天机殿辖下最南端,一个叫玉璃城的小城。
……
时至傍晚,玉璃城的东门外,走来了一个老者。老者头戴斗笠,身后背着个竹篓,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站住!干什么的?”城门的守卫看见老者,急忙喝止。
戴斗笠的老者,正是辗转月余来此的许青童。他一路走来,经过了大大小小十数座城,仍未找到合适的寄宿之人。
“回禀大人,小老儿进城卖草药!”许青童躬身说道。
守卫看了看许青童的竹篓,然后说道:“凡人只能到城东南的凡人区,不得踏入西城和北城,否则的话,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许青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唯唯诺诺地走进了城中。
进了城,许青童便直奔守卫所指引的凡人区而去,那里,便是此城凡人生活的地方。他背着竹篓,在街上闲逛着,神识却在四处查看着。
正查看间,突然从南门涌进一伙人来。其中一人,浑身是血,但却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他背上之人的。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城!”
“大人,我等在南山采挖铁石,被妖兽所伤,急需救治,请大人开恩!”
“只可两人陪同,其他人速速退去!”
几人略一商量,留下两人进城,其他人便在城门外百丈远的一棵树下等待。
两人进城之后,便直奔许青童所在这条街而来。
不大会儿工夫,两人来到了街上的一家医馆,匆匆走了进去。
许青童调动神识,细细查看,发现那人果然伤势不轻,左后背上,血肉模糊一片,虽用布条缠住,但仍不断往外流着血。
坐诊的大夫看见来人模样,忙站起身来,走到伤者身后,仔细查看一番。
那大夫让人把伤者放下,令其趴在长凳之上,取来清水、棉布、伤药等物,然后清洗、上药,用棉布包好。
处理完伤口,止住流血,大夫又抓住伤者手腕,把脉问诊一番。
最后,大夫说道:“此人外伤好治,内伤却不易治,只能看他的造化啦!”
“大夫,他何时能醒转?”
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可说不准!他后背的伤,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头,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眼下,他神志迷乱,么脉不畅,能不能活,我也不知道!”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他呢!”
大夫长叹一声,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医者不是神仙,岂能包治百病!”
“大川,你可要挺住啊!”
“大川,你醒醒呀!”
黄大川的嘴动了动,但却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其它动作。
“你们把他带回去吧,能不能活,只能靠他自己啦!”大夫说道。
两人无奈,只好付了诊资,背起黄大川,离开了医馆。
二人出了城门,树下的三四个人便围了上来。
“大川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好说,先回家吧。大夫说,能不能活,只能看大川自己啦!”
几人默不作声,跟在两人身后,往家里走去。
没走多远,便看到前面路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皂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长相。
“你们这般走下去,此人不死也要被你们颠簸死了!”
几人听了那戴斗笠之人的话,顿时停下了脚步。
“这位老哥,你这话是何意?”
“咳咳!老夫乃是山中采药之人,略通医术。我观这人似被妖兽所伤,已经昏迷,似是脑袋受创,震荡所致!”
“老哥眼花了吧,我兄弟伤在了背后,切莫胡言乱语,耽误了我家兄弟性命!”
斗笠翁呵呵一笑,说道:“相信我,或可活命,不信的话,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