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学狗叫
顾音娉火气顿时直冲脑门,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冷汗几乎是瞬间就爬满全身。
该当出头鸟的没吭声,许曳萝自然也不会说话,于是巴渊实又拎着食品袋晃两下,“嘬嘬嘬,真不吃啊”
再凑近点,又收回来,装模作样道:“诶,看来还是饿得不够狠。”
那语气,跟训狗似的。
这下顾音娉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如果不愿意给,大可以不给的。”
“为什么这么对你们”巴渊实面上是张和气的笑脸,转脸一变,恶狠狠地踢了顾音娉一脚,正中早上踢到的那个地方。
顾音娉面色剧变,惨叫一声,想要闪身躲过,可愤怒冲头的男人仿佛完全丧失了理智,越发凶狠。
巴渊实一桩一桩地数那些所谓的“罪证”。
“半夜让老子起来的蚊子的是不是你们!”
又是一脚。
“用那什么鬼喷雾喷老子的是不是你们!”
再踹一脚。
“非嚷嚷着要吃什么烤鸭烤鱼的是不是你们他奶奶的,老子都没你们吃的精致!”
“我躺报纸,让你们睡毛毯,几个小畜生,还想骑我头上翻天不成”
顾音娉一开始还疼得不住惨叫,到后来完全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奄奄一息。强子实在看不下去,倒不是心疼,关键是已经死一个了,要是再死一个,那就不好要钱了。
他上前拦住昏头的巴渊实,中途还被他的拳头打了几下。
“大哥,别打了……别打了,人快不行了。”强子抓住巴渊实的胳膊,“这小姑娘都快不动弹了,咱们还没拿到赎金呢……”
一提到赎金二字,巴渊实本来还想踢下去的脚硬生生收了回来,他猛喘了几口粗气,赤红着双眼,脖子和额头处青筋暴起。
一旁的许曳萝没想到巴渊实会说动手就动手,在他打人时,不断的向后移,希望能离这个疯子远一点,可惜事与愿违,正当她以为巴渊实已经冷静下来,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见男人突然扭过头,看向了她。
被疯子盯上感觉让许曳萝顷刻间汗毛竖立。
“差点儿忘了,还有你呢。”巴渊实大步走过来,一把薅起许曳萝的头发,将她摔倒在地,“你可比她们可恨多了。”
许曳萝呼痛,同时又感到不可置信,她这几天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从来不去触怒这些绑匪,也不参与明馥夏每日一次的发疯行动,乖巧老实的坐在角落里当空气。
结果在这些绑匪眼里,她居然比明馥夏和顾音娉可恨!
exce是她疯了还是绑匪疯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巴渊实太计较,踩在她的身上,脚下暗自用力,“她们是找事胡闹,你却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
他不傻也不瞎,每一次送饭时,他都能从许曳萝的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极快的翻白眼,撇唇,低头,偶尔还会装作揉鼻子一般,用手指盖住鼻头。
这是很明显的嫌弃,只不过她自以为做的隐晦,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巴渊实缓缓的,一字一顿的,“你嫌老子臭,嫌这个地方脏,还嫌弃老子送来的饭不干净……是吧”
“……”
哈,这蠢货还真是细心,许曳萝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过巴渊实也不需要她有任何的反应。
“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贱人。”
话落,狠狠一踹。
“听说你以前过得很苦,是吧老子真是奇了怪了,你也是贱命一条,怎么一朝得了势,就开始到处看不起人了。”越说越有意思,巴渊实表情阴冷,大牙槽用力咬紧,“跟我那个贱人妹妹一个模样!”
这么一想还真是,同样有过并不富裕的生活,然后某一天,突然搭上了某些机遇,当了所谓的“人上人”,就开始急于与过去的自己分割,划清界限,从此眼睛也长到了额头上,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更有意思的是,给这两人机遇的,还都是同一家。
“可惜啊,你们那么像,她却让我来绑架你,真是何必呢”
说着何必,脸上却笑嘻嘻的,一点没有可惜的意思。
强子忍不住提醒,“哥,别说了……”
说太多了,难保不被人发现他们背后的人。
巴渊实倒是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大声了点,“怕什么,我连脸都让这几个小崽子知道了,凭什么她就能跟个大小姐似的藏在后面不让人发现!”
说着说着还啐了一口,“不过就是个侥幸上位的情妇,当初要不是人正室非要离婚,她还指不定要当几辈子小三呢!”
说着直接再一次薅起许曳萝的头发,摁着脑袋,狠狠往地上摔了几下,还故意让她的脸先着地。
疼得蜷缩成一团的顾音娉掐了下大腿,努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同时脑子不停的转动。
小三上位、正室主动离婚、跟施家有旧怨。
她好像知道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