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承认!!”
承认了我才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龙的骨子里,是霸道的。
郁苍对养龙已然很有经验,“承不承认,都不影响朕不让你碰。”
“伟大威风的白龙,要强人所难吗?”
“伟大威风的白龙,不应该强人所难。”白曦听到夸奖,晕乎乎的情况更严重了。
龙强势,又臭屁,尤其是喜欢听好话。
郁苍见龙上钩,继续道,“所以交易才是公平的。”
“可我的龙角不能随便给人摸。”白曦依旧护着自己的角,这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郁苍同样说,“朕也不能随便给龙摸。”
“我们都不能随便,唯有进行交易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郁苍撩起一块衣角,白曦喜欢的地方朦胧地进入她的视线。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白曦抱着她的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断线的珠子从眼眶滚落,啪嗒啪嗒掉落在被褥上,可怜极了。
龙被逼到绝境,她想要不想给,可想要就得给!
“不行就算了。”郁苍重新整理好衣服,并把冰蚕丝薄被盖上,现在不仅是衣服,还有一层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白曦:“你好过分!”
“嗯,朕过分。”郁苍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白曦没办法,她一会没摸到想要的东西,身体热得像有万千只蚂蚁在爬,咬牙心一横答应。
“好,交易就交易!!!”
白曦如愿以偿得到她心爱的玩具,郁苍也摸到他心心念念许久的龙角。
龙角外表透明,触手温润,散发莹莹的白光,角有分支,却并不粗壮,郁苍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圈住白曦一只龙角时,白曦身体酥麻,化成一滴水踩在云朵上,没有支点,白曦瘫在了郁苍身上。
唔,好奇怪,身体好奇怪。
白曦想躲,送上门的东西哪有躲掉的道理,郁苍不仅握住,还用指腹轻轻摩搓,检查龙角上有没有鳞片。
龙角的鳞片比白曦身上的鳞片还细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郁苍好奇,用手指挑起一枚,想看看鳞片是不是全透明。
白曦的身体在他碰触的一瞬间,所有力气被抽离,软得不成样子。
“别碰,别、别这样碰……”
白曦不仅是身体,连声音都软绵绵的,她刚才哭过,泡过水的眸子控诉地注视郁苍,鼻头都红了。
郁苍知道龙角是龙不能碰的敏感地带,结果上面的鳞片还……
“抱歉。”
他更喜欢了。
白曦捂着龙角疯狂退后,连宝贝玩具都不摸了。
“抱歉。”郁苍这次是认真的,他下次一定不这么直接,会更轻一点。
白曦等身体的怪异过去后,觉得自己身为龙,不能如此丢人,一定要还回来。
于是白曦重新回去,靠近郁苍,一口咬下去。
“嘶~”郁苍吃痛。
白曦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看,谁让你乱碰,我十倍还回来咬你!!
郁苍摸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牙印清晰,龙的牙口无需质疑。
比起痛,郁苍眼底卷起幽深的漩涡。
这是报复?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郁苍欲有下一步动作,怀里突然躺了个人。
白曦晚上身体不适,折腾半宿又哭又气又委屈,情绪起起伏伏,自以为报复回来,圆满睡着了。
她头顶的龙角,跟随她的动作一并消失。
郁苍一团火刚点起,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是这样……”
上次在池水里是这样,这次又是。
龙只管玩,不管负责的吗?
延英殿寝宫,守夜的太监被传唤沐浴,皇上吩咐,要一桶冰凉的冷水。
清晨。
白曦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
一觉睡醒,浑身轻松。
“忽略我做的噩梦,就是美美地一觉啦~”
白曦做了噩梦,梦见信徒居然把玩她的龙角。
“信徒那么乖,怎么会碰我的角呢?”
睡梦中的信徒坏得冒泡,不仅逼迫她要玩她的龙角,还过分的拨弄她龙角上的鳞片。
龙的身上的鳞片都不能随意触摸,别说角上。
“果然是梦……”
白曦零星记得几个片段,睡醒不记得做梦的全部过程很正常,她没有纠结,传唤玉竹、麦冬梳洗更衣。
“漂亮宝贝早朝结束了吗?”
询问郁苍的下落,是白曦每天睡醒必做的一件事。倘若下朝,她就和郁苍一起用早膳,没有她先吃,然后把好吃的挑出来留给他!
玉竹与麦冬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白曦诧异,“怎么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玉竹作为代表,站出来说话,“回小主,皇上今天下朝得早,已经回来了,只是……”玉竹停顿,“只是皇上正在准备出宫,听吴公公透露,是齐王府出了事。”
“郁池出事了!!!”白曦从椅子上跳起来,头也不梳的往外走,“不行,我也得一起出宫去看看。”
白曦提起裙角往外冲。
之前郁池来找他,请她算一卦,那个时候她就看出郁池印堂发黑,是不吉的凶兆,他可以住进皇宫避祸,却选择去迎接那件棘手的麻烦。
虽然郁池后来得空还会进宫,但次数明显变少,上次入宫还是为了告诉她,闻诗在民间唱戏捧高自己的名声。
白曦急匆匆往外跑,跑到议政殿门口,马车还没来得及走。
郁苍换上轻便的简装正准备启程出发,见白曦披头散发地跑来,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要随朕一起出宫?”郁苍伸出一只手,“来吧。”
白曦把手放在他掌心,扶着他走上马车。
郁苍在白曦后面上马车,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木头匣子。
“漂亮宝贝,郁池怎么了,我听说他出事了。”白曦等郁苍坐好,担忧地问,“上次我就见他印堂发黑,现在果然出事!”
“别急。”郁苍将木头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工具,是给白曦梳妆用的头饰,女子出门需仪容工整,她方才没来得及梳,他便在车上给她梳。
正巧这段时间政务繁忙,每次回来都很晚,他很久没给她梳过头。
“郁池没事,朕得到的消息是他受了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