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师兄,少容有些奇怪,匪患这么严重,为什么你们不把他们清剿干净?”
“不瞒少容,匪患在大夏国猖獗已久,尤其在灵虚师叔过世后,没有了他的震慑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我梁家世代都致力于清除匪患还梁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但由于上面规定一州私军不过千,除却派去各地的守城将士外,府中所剩寥寥无几,根本无可用之人!
这些匪徒几乎个个性情残暴杀人不眨眼,我也曾组织过数十次清剿行动,奈何临时组织的人手终归不是正规军,骨子中更是少了一些血性,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心生怯意,最终白白丢了性命。
如此往复,我心中亦是不忍,毕竟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家中亦有老小,前来做事也不过是混口饭吃,为何非要逼他们去送命。到后来我也干脆不再组织围剿,只是发布悬赏令让有能力的人去干这些事。”
“那师兄为什么不向师门求助?”
“说来惭愧,我作为一城之主,连解决个小小的匪患都要借助师门之手,这要让外人听了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还有,师门自古以来便有一条硬性规矩,凡太虚观弟子选择出世后,其在外界的一切恩怨师门都不得给予帮助,防止祸及宗门。这条规矩两千年来从未因为某个人而破过例,哪怕十多年前灵虚师叔出事之时也不例外!
少容你此次帮了师兄一个天大的忙,也让师兄向梁州城百姓有了一个满意的交代,师兄真的是感激不尽啊!”
梁君卓再次向商少容抱了抱拳。
“呵呵,师兄高抬少容了,少容当初也是因为囊中羞涩才接了此差事,误打误撞而已。”商少容挠了挠头。
“不管你当初是什么目的,可你终归帮师兄解决了实际问题!”
“师兄,这匪患在整个梁州始终是头等大事,师弟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弟你尽管说!”
“师兄何不假他人之手培养一支私军专门用来清剿匪患?等匪患清剿完毕散了便是,谁会想到你头上?”
“咦?师弟这个主意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只是想归想,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人啊。”梁君卓有些愁眉不展。
“师兄,你对郑三江此人有何看法?”
“师弟你……”
“呵呵,我今天刚刚见过他,却没杀他。”
“不瞒师弟,对于郑三江的为人师兄还是很敬重的。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却不是性情残暴之辈。如果师兄不站在这个位置,定会为他的行为拍手叫声好!
他从不欺压百姓,杀人也只针对那些为富不仁鱼肉百姓之人。我曾派人围剿了他十数次,虽然铩羽而归,但他对我的手下们却从不赶尽杀绝。
据说他劫掠的那些钱财都散给了穷苦百姓,百姓对他很是感恩戴德。我之所以对他发出悬赏令,也是迫于士子商户们施加压力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师兄既然如此说,看来我今日放过他也是对的。”
“师弟你是想让他帮我训练私军?可是他为人孤傲,恐不能为我所用啊。再说了,要是放过他,那些士子商户们知道后师兄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师兄无妨,少容自有妙计!只不过师兄得等上些时日。”
“只要能清除匪患,师兄等多久都愿意!”
“好!师兄就等着少容的好消息!时间不早了,少容也已吃饱喝足,就此别过!师兄师嫂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息,少容过几天再来叨扰!”
“说什么话呢,既然到了师兄家中怎能再让你住客栈!你这不是寒碜师兄么,不许走!”
“是啊少容,偌大的城主府还容不下你一个人了,听你师兄的话,今后就住这儿吧!”凌梦儿也忙上前挽留。
“这……”
“这什么这,再若推辞师兄可生气了啊!”
“呃,那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商少容早早起床来到了城主府校场上,在施展了一番拳脚功夫后顿感神清气爽,周围十余个府卫看的目瞪口呆连连叫好。
“师叔,莺儿也想学,您教教我好吗?”
莺儿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宛如一个瓷娃娃般,让商少容心中不由得升起丝丝疼爱之意。
“莺儿想学师叔当然不能拒绝,只不过女孩子打打杀杀终归不好,不如师叔教你一些保命功夫可好?”
“只要是功夫,莺儿便学!”
“好。不过学功夫很累也很枯燥无味,莺儿可要想好了哦!”
“师叔放心,莺儿不怕!师叔若要不信,莺儿可以和师叔拉勾!”莺儿说着向商少容伸出了小拇指。
“……好!”看着莺儿伸出小拇指,商少容也只好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她勾到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是变了谁就没人喜欢!”
“……”
两人拉勾完毕,商少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中将《长生飘渺诀》的心法背给她听。莺儿很聪明,商少容才背了三遍她就全部记了下来。
《长生飘渺诀》虽然是太虚观的不传之秘,但对于商少容来说这却也算是他的个人机缘,故,哪怕太虚观的老祖活着也不会说他什么。
特意嘱咐她不能外传后,商少容准备把她带到外面教她步法。谁知刚推门而出,侍女就奉命过来请他俩吃早饭,二人容只得作罢。
吃过早饭稍稍休息了片刻,商少容将莺儿带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上,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之类的东西后便开始教她练习。
毕竟莺儿没学过武,初次练习,很多地方都不得窍,不是步伐迈错就是心法步法不能合一。商少容知道这不是是她的错,故他也很有耐心,一次次的指正纠错,时不时亲自给她示范。
一整天下来莺儿已是疲惫不堪,但为了学武功,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莺儿学的很认真也很刻苦,白天本就学的很累了,到了晚上她还趁着家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自我学习,让躲在暗处的商少容不由得为之动容。
到了第三天,莺儿终于把心法和步法合二为一。自己的努力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莺儿兴奋的上窜下跳。
这天梁君卓正和凌梦儿在花园里赏花,突觉眼前窜过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哪还有人?
二人都以为眼花了,也没注意。谁知刚把目光收回,刚才的那个人影又在面前闪过,凌梦儿吓得大叫一声扑到了梁君卓怀中。
“谁?装神弄鬼!出来!”
梁君卓轻轻拍了拍凌梦儿的手背,示意她站在自己身后,之后猛然抽出腰间的长剑警惕地看向四周,不一会儿,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凌梦儿突然感觉手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摸了一下,顿时又是一声惊叫,差点晕厥过去。
“谁?出来!出来!”
“咯咯咯咯……我是鬼!”
隐藏在花丛中的人虽然把声音压的很低,但分明很稚嫩。
听到这个声音,梁君卓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和凌梦儿对视一眼后再次装模作样的警惕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刚才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是鬼……吃人的鬼!哇哦~~……”
人影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花,梁君卓已站在了她面前。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我看你是皮痒了,连爹爹和娘亲都敢捉弄了,把你娘亲吓坏咋办!”
“呃,爹爹,你身后有人!”
见自己被抓,莺儿眼睛一转突然指向梁君卓身后,梁君卓看也不看径直把她拦腰抱起来走向凌梦儿。
“爹爹,莺儿错了,莺儿再也不敢了,娘亲救我!……”
“救你?不打你屁股就是好的!向你娘亲道歉去!”到了凌梦儿面前,梁君卓把她往凌梦儿怀中一塞。
“真没劲,一点都不好玩!”莺儿顿时撇了撇小嘴。
“你!”
“娘亲,我错了!莺儿最乖了,你不要打莺儿的屁股好不好?”莺儿抱着凌梦儿的脖子撒娇道。
“你说呢?”
“娘亲这么疼莺儿肯定不会了!”
“那就看你表现咯。”
“娘亲要莺儿怎么表现?”
“告诉娘亲,你这身法是谁教你的,不许欺骗娘亲!”
“师叔教我的啊!”
“什么!他怎么能……莺儿我告诉你,关于这步法的一切事情你谁都不准告诉,连爹爹和娘亲都不可以!不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对你师叔不利,他会遇到很多危险!”
梁君卓很是震惊,莺儿肯定是刚刚才学会这步法的,但她行动的轨迹却让自己这学武十几年的人都不曾辨别出来,这定是一门高深的秘法,这师弟也太宠着她了啊……
“嗯,爹爹放心,莺儿保证不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