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取来一面铜镜。
“哟，有意思，能打赏吗？”蒋少杰看着铜镜道。
“不能。”韩寂满头黑线道。
“没意思，那能跟他们通话吗？”
“不能。”
“牛逼。”
顿感无趣的蒋少杰找了个角落，拿出躺椅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这几天可把他忙坏了。
说实话，他并不认可莫凡等人的行动。
在他看来，这和找死没区别。
无非是死的地方比较牛逼罢了。
“天黑前，我不管你们是死是活，我都会把大地之蕊带走，这是最后通牒。”蒋少杰躺着道。
古都这颗大地之蕊足以在其他地方重新开辟一座同等规模的城市。
被亡灵糟蹋实在是可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煞渊中，莫凡脚下亡灵遗骸以堆积而山。
死门，满怀美梦的少年斗志昂扬的塔入绝地。
然后现实狠狠的删了一巴掌。
塔楼里静悄悄的。
无一人说话。
沉默是对现状最好的表达。
绝望在众人之间蔓延。
或许，古老王的复活已成事实，他们不过是在螳臂挡车。
莫凡站在亡灵遗骸组成的小山上重重喘息。
“放弃吧，我会把你和猴子带出来。”莫凡脚下影子里浮现出一个缩小版的蒋少杰。
“其他人呢？”
“等死，我没法带那么多人出来。”蒋少杰影子体拱手道。
“不用了，我会杀出一条路来带大家出去，活路，从来都是自己杀出来的。”莫凡看着天上重新出现的漩涡道。
“行吧，这团影子算是给你帮助了。”蒋少杰把这团影子的控制权交给莫凡后断开连接。
“谢了。”莫凡脚下影子包裹全身。
莫凡选了个轻甲形态，重点保护要害部位。
另一边，张小侯也穿上了寄生魔影，速度大大加快。
韩寂看着穿上寄生魔影后战力飙升的莫凡，不自觉的看了闭眼休息的蒋少杰。
这人，当真恐怖如斯。
可惜刚才那一下后果太过了严重，境界跌落可不是开玩笑。
那系这辈子可能都无法重回超阶。
黄昏，距离落日还有一个多小时。
阁楼里只剩蒋少杰和白起。
外面激战正凶，七位超阶和恶魔化的莫凡力战六大亡君。
突然蒋少杰猛的睁眼，白起也来到外面看向煞渊。
该死。
蒋少杰暗骂一声，他计算错了时间。
古老王，复活了！
来不及多想，蒋少杰甚至来大地之蕊都来不及去取。
精神力托着自己就往反方向逃离。
叮。
空间发生波动。
蒋少杰被迫瞬移到了煞渊上空。
面前是一个身穿古朴战铠的男子。
“艹。”
看清男子面容后，蒋少杰暗道不妙。
祖星毅！这张脸是之前联系不上的祖星毅！
该死，这家伙被古老王夺舍了吗？
“还来吧。”祖星毅微动手掌。
蒋少杰放在暗影国度里的山峰之尸晶核便飘了出来。
亡灵结晶在祖星毅的控制下落入煞渊，接着山峰之尸的无头躯体也跟着落入。
不一会儿，山峰之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煞渊爬了出来。
“等价交换。”祖星毅扔过一个兵符，带着亡灵离开了。
蒋少杰拿着兵符，很懵逼。
满脑子都是懵逼三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阁楼，白起将青铜剑回鞘。
“真的不在这里诛杀吗？”
天山，又一次完成躯体融合的玄冥从灵液里站起。
活动了一下后背雪白神圣的羽翼。
“不用，嬴政与那个灵魂达成了协议，但那个灵魂会在嬴政完全夺取躯体之前自我了断。”玄冥左眼有白泽图腾纹路亮起。
图腾兽白泽，世间无祂不晓之事，通古今，有预知未来之力。
“呵，你的所作所为是不被轩辕所允许的，你将遭受轩辕留下的禁制反噬。”
玄冥看向发出声音之物，那时一颗巨大龙首。
“应前辈，我所这种事皆为我国子民，谈何禁制反噬。”玄冥淡笑道。
“毁我等龙身，抽血脉，锢龙魂，令我们被困此地数千年。
玄冥，我们定要去轩辕面前告你一状！”应龙怒斥道。
“放心，你们都不会有机会见到祂的。”玄冥依然还是那副表情。
抬起右手，手心一个漩涡出现。
“我会在九幽之地等着你！”应龙留下一句狠话。
龙魂便被玄冥取出。
接着一股青色火焰将应龙数千米龙尸包裹。
待火焰散去，一杆长枪静静悬浮。
应龙龙魂愤怒嘶吼。
玄冥不予理会，将应龙龙魂打入长枪为其开灵。
最后抹去记忆，彻底被炼化为一杆长枪。
长枪入手，玄冥背后羽翼微微展开，好似见到熟人般热切。
还不够，这副身躯还能更强！
这副身躯，骨是应龙骨，背后羽翼取之应龙双翼，双眼来自于白泽。
再变强一些，祂就能完成那个目标。
所以拦在祂前面的，都将被祂击破抹除。
“是时候叫你们起床了。”
玄冥离开天山，往汉武陵飞去。
古都，蒋少杰飘在地上把玩着手中兵符。
“真好。”白起看着蒋少杰手中的兵符。
这是他曾经视如珍宝，也是最后让他殒命的东西。
“有啥好，我打的过的用不上，我打不过叫来几个亡灵一样打不过。”蒋少杰撇撇嘴。
“但当古老王陨落时，那八方亡君就会听你调遣。”
“所以呢？人现在活的好好的，我又弄不过他，走了。”蒋少杰将兵符放进怀里。
跟韩寂几人打个招呼，离开古都返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