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也来不及想太多，如果蒋少杰跑了。
今天付出的一切都打水漂了。
莫凡看着追逐的两拨人，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
此情此景莫凡模模糊糊的感觉发生过。
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
“有问题，他在演戏。”灵灵一眼道破。
莫凡仔细一看，发现蒋少杰身上那些血液全是别人的，那些个狰狞的伤口一滴金色血液都没往外流。
而且蒋少杰并没有往外飞的打算，而是带着协会法师们在低空盘旋。
临近晨曦，地面上越来越多的市民注意到了天空之上的情况。
绚丽的魔法光辉，震耳欲聋的魔法爆鸣也惊醒的许多睡梦中的人。
市民们探出头，借着城市还未闭上的眼睛看向天空。
天空之上的战斗，并没有波及到地面。
华人骨子里那股看热闹的爱好让他们纷纷走出家门。
“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莫凡道。
“什么？”灵灵疑惑。
“在魔都见到他后，我就发现他的血液和我们不一样了，是金色的，而且有一股药香，就像药材浓缩提纯后的一样。”莫凡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到。
“我当时以为是发生了异变，异变让他没有死亡，就像小说里主角坠崖总是能获得不错的宝贝，他坠崖也获得宝贝，利用宝贝以另一种形态活了下来。”
“脑洞够大。”灵灵吐槽一了句。
“所以他现在是想做什么？”莫凡不解道。
灵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小脸上满是凝重。
“莫凡，你知道颠覆一个国家政权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吗？”
灵灵这个问题，让莫凡陷入短暂失神。
看着灵灵的脸。
一段模糊的记忆，一张模糊的脸与灵灵重叠。
“莫凡，你知道颠覆一个国家政权，最有效，且成本最低的办法吗？”
“杀光领导人？”
“你确定你能杀完？”
“额，那你说咋整。”
记忆中，蒋少杰的脸和灵灵重合同时开口。
“挑起那个国家内的阶级战争，使其陷入无意义的内战，待时机成熟便能耗费最小代价摘取胜利果实。”
莫凡闻言瞳孔收缩，后背发凉。
“莫凡，你发现没有，从图腾玄蛇一事儿后，国内的气氛越来越奇怪。
最后在去年达到顶峰，大量协会成员黑料被曝光。
普通人敌视法师人群。
法师人群瞧不上普通人。
尤其是去年，两名法师袭击小吃街，你和姐姐带队去抓捕时遇见的事情吗？”
莫凡回想着那次。
“这一切都是他在下套！”
“激怒普通人后将罪犯潜藏来打击协会在普通人心中的威望，最后让受害者也就是那群普通人当着协会法人员的面击杀罪犯。
这样即可以提高普通人面对法师时的自信心，更能在姐姐他们不得不带走击杀罪犯的人后，再一次严重打击协会威望。”灵灵说着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那现在？”莫凡问到。
“古都浩劫中，他带领紫禁军拯救了古都百姓，成为了古都英雄。
反观魔法协会和各大组织，只想着自己逃跑。
甚至撒朗就潜伏在这些高层之中，事后还被人大肆宣扬。
这同样是一次对协会威望的巨大打击。
现在蒋少杰就是在利用他在普通人心中的名望，彻底把法师阶级和普通人阶级之间的矛盾拉到最大。
他要利用自己积攒的名望，把魔法协会和各大魔法组织，彻底定死在自私自利，罔顾人命的耻辱柱上，让他们多年建立起来的公信力彻底崩塌。”灵灵说完，看向天空追逐的两拨人继续道。
“从图腾玄蛇一事开始，我们就一直被算计，被他一步步牵着鼻子走。”
“他这样干有什么好处？魔法协会倒了，法师失去约束，普通人只会过的更加艰难。”莫凡不解。
在这个社会体系中，法师被魔法协会，审判会，宫廷法师协会等魔法组织压制，制约。
普通人在众魔法组织的保护下得以生存。
蒋少杰现在却想推翻这个制度，莫凡实在是想不到他能获得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能让他如愿，一但让他成功离开，一场席卷全国的战争可能就要在他手中促成。”灵灵指着被魔法命中坠落的蒋少杰道。
莫凡看着坠落的蒋少杰，唤出冰川铠狼。
骑上狼就往坠落地跑去。
坠落的蒋少杰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左右闪避着后面袭来的魔法。
时不时还接住一个威力不大，但声势不俗的魔法来进一步迷惑追兵。
他在等，等一个最容易激起普通人愤怒的人选。
小孩，孕妇，老人。
顺便来一个都行。
但，早上六点多，哪家孕妇会跑出来啊。
就连老人都是那些个霸占马路令人厌恶的暴走族。
蒋少杰寻了一圈，目光落在一辆校车上。
就你了。
这个时间段只有这些校车是最好的目标。
这次任务是秘密进行，直到他突破封锁，魔法协会才开始以抓捕罪犯的名头撤离人群。
远处奔袭的莫凡看见蒋少杰的下落点不远有一辆校车。
顿时明白了蒋少杰要干什么。
“停止攻击！”莫凡对着蓄力的协会法师大喊道。
“碍事。”蒋少杰瞥了一眼莫凡，精神力对着蓄力的协会法师们袭去。
协会法师视线一阵模糊，魔法便完成描绘脱手而出。
一团火云升起。
火雨倾盆。
校车内都小孩惊慌失措，顿时哭声一片。
附近的上班族绝望的看着袭来的火雨。
莫凡看着这一幕，也是心如死灰。
这一场火雨，将会把魔法协会在普通人眼中的好感全部浇灭。
“该死，老狼冲上去！”莫凡咬牙，准备尝试着挡下这满天火雨。
蒋少杰转身独臂伸出，双腿弯曲，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一面青色火墙凭空出现，将火雨尽数拦截。
火雨与火墙相撞发出阵阵轰隆声。
大量烟尘散去后，众人看见蒋少杰多了许多烧伤的痕迹，看起来更加狼狈。
实则这些伤口都是他自己悄悄咪咪搞出来的。
没法，这些攻击根本破不了他的防御。
不自己搞点伤口出来，根本不会受伤。
蒋少杰起来，踉跄的飞向空中。
给人留下一种为了保护平民而转移战场的感觉。
反观协会法师们，无视路人小孩发动大范围攻击，一番对比下来，协会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心寒。
空中的战斗进入白热化。
蒋少杰的状态看起来愈发虚弱。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稳了的时候。
蒋少杰单手结印，一颗颗星子浮现。
一扇古朴大门若隐若现。
随着星子一颗颗点亮，大门愈发凝实。
空间变得虚幻，已经能用肉眼看见空间乱流。
莫凡一看这架势。
握草，这逼是被打出火来，要开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