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出现,给秦佳悦平添了几分底气,顿时哭的更加卖力了。
听到女子说腹中的孩子,围观的众人顿时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各种各样的猜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八卦之火熊熊染起,一时都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胖女人见所有人的重心被那白衣女子三言两语就引了过去,不由心下着急,可若是她在开口蛮缠,又难免会惹了众怒,引人猜忌,思来想去,便只能装作害怕白衣女子身份的模样,骂骂咧咧了退了出去。
胖女人走后,白衣女子也退到了一侧,仿若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场闹剧,面纱遮住了她整张脸,看不清她的神色,秦佳悦扭头看了她一眼,一颗心落了下来,又开始演起了弱柳扶风的姿态,摇摇欲坠了起来。
她哭着往前爬行了几步,有气无力的轻轻叩着院门哭道:求求你们开开门,让民女见苏三小姐一面吧。”
“民女不求别的,只求能给民女腹中孩子一个名分,哪怕是个通房,民女也愿意,只求苏三小姐开恩,给民女留条活路吧。”
“稚子无辜,您难道就忍心看着民女一尸两命吗。”
“这位姑娘,你说的苏三小姐,可是出自靖宁伯府三房的那位?”一位身着华丽的贵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秦佳悦哭着点头:“正是,这位贵人可是识得苏三小姐?”
闻言,方才开口的那位妇人与旁边的两个贵夫人对视几眼,齐齐闭紧了嘴,她们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看了不该看的热闹,那位可是经太后亲手教导,是渊王夫妇的掌中宝,可不是她们能置喙的。
一见几人神色,秦佳悦心思一动,连忙向她们叩头道:“求几位夫人帮帮民女,救救民女腹中的孩子吧。”
围观的人一听这几个妇人认识那个苏三小姐,也连忙帮着秦佳悦说话道。
“你们要是真认识那苏三小姐,就帮这位姑娘引荐一下吧,人家还怀着身孕,在跪出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是啊,怎么说也是两条性命啊。”
周围附和声一片,众人都用一种可怜又同情的目光看着秦佳悦,说完又都纷纷开始指责起了他们素未谋过面的苏三小姐。
“这苏三小姐也是个心狠的,人家都跪了这么久了,愣是连她的人影都没见到。”
“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哪有这样作践人的。”
“唉,有什么稀奇的,那靖宁伯府本就是个肮脏地,能教养出什么好姑娘来。”
“我听说那苏家四小姐也是个……”
众人越说越离谱,连带整个伯府与苏清言都骂上了,提及苏清言的名声,无不摇头谩骂再狠狠踩上几脚。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方才第一个开口问的贵夫人脸色白了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多这一嘴做什么,若是郡主将这笔帐算在了她的头上,岂不是飞来横祸。
可如今却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只得忐忑的看向了身旁的二个贵妇,心中暗道她以后一定再也不八卦了。
其中一位身着深蓝衣裙的贵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佳悦,皱眉问道。
“你口口声声要见苏三小姐,让她给你和孩子一条活路,可我分明记得,苏家三小姐还未曾出阁,你找她要的是哪门子的路?”
蓝衣夫人一问,众人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秦佳悦,他们就只顾着可怜她了,却还不知道其中隐情究竟如何呢。
“这位夫人说的是啊,你怀了身孕不去找孩子他爹负责,怎的却跑来找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活路?”
“对啊,人家一个大姑娘又不能让你怀孕,你找人家嚎什么?”
众人的目光又突然变得怀疑了起来,蹙眉审视着地上的秦佳悦。
一听众人询问,秦佳悦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连忙低声啜泣道:“夫人有所不知,民女本是良家女子,一年前,家父为救吴家大公子而丢了命,只撇下了民女这一介孤女勉强过活,吴大公子也曾答应家父,要护民女一生,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