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挂断电话,我们都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多钟,怪不得他说他已经上班了。
陈小花说:“我们怎么办?现在好像到处都是危险,哪也不敢去了。
原来我怕外面,现在看来住在家里也不安全。
到处都有人跟着我们!”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们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吴天助那帮人,别的都不用怕——
他们只是想找到外星人,我是个路径,或者说是一个渠道。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难为我们的。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只是要小心一点就行了。
我们既可以隐身,又可以使用雷霆三号来保护自己,背后还有强大的国防部,放心吧。”
这时,有人敲门,我一看,是杨叶和楮满儿。
杨叶进来,手里拿着两部手机,说:“早上我路过前台,服务员说,有个人送来了两部手机,说是陈小花的。
但酒店查不到她的信息,他们猜想可能是我们开会包的房间。
就问会务组,会务组的人又问到我,我说是我们的人,就把手机拿回来了。”
我明白,手机应该是警方送过来的。
陈小花很开心:“真没想到啊,他们居然送回来了。”
她把手机接过来,又说,“另一个是可馨的,我马上给她。”
正说着,张庆文和薛可馨也从房间出来了,薛可馨看到手机很吃惊:“这怎么可能呢?”
杨叶和张庆文也都很纳闷。
张庆文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怪事,说:“是谁送来的?
不会是那帮绑架你们的人吧?
这、这怎么可能呢?”
秦朝在没跟我们说到保密的事之前,我和陈小花还有些顾虑。
说话也有所保留,不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不敢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
再说,就是说了,只怕也没人相信。
但是,现在秦朝让我们不承担保密义务,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于是,我就把昨天晚上欲说还休、咽下去的话,都对他们讲了:
包括怎么碰到吴天助劫持我们,被秦朝救了;
然后秦朝对我们说到外星人跟我联络的事;
以及他给我们发放了证件和雷霆三号;
还有昨天派人救了陈小花和薛可馨的事……
都跟他们讲了一遍。
他们都听呆了。
可是,张庆文拿着我们的证件,看了看,笑说:“伙计,这证件我这个当过兵的都没见过?
你见过哪个证件上面写着说明文字的,还‘请各级……给予所有可能的支持和配合’?
一般的证件都标明个人信息就行了,别人一看就会明白。
这个是不是有点……
那个什么词我说不出来……”
“画蛇添足吧。”杨叶也说,“这个证件确实也太大了点。
只怕一拿出来,就被请进公安局去了。
还不如个记者证——
我们这次学习是全国电视新闻工作的一个专题活动,你看酒店对我们多客气,就怕记者曝光他们。”
我从一开始就对秦朝是非常信任的,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真诚。
同时,我这段时间经历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现在两个最好的朋友都这样说,我的信念有点动摇了。
虽然,这个证件,我也根本没想过去用,但想想的确太离谱了——
素未谋面,突然,国防部就给个证件,可能吗?
我没说什么,陈小花忽然拿出那个雷霆三号说:
“这东西太先进了,想变什么变什么!
卫星电话、投影仪、电脑、望远镜、手电筒,还能电击、光切……
这普通人不可能有吧。”
“这跟玩具差不多。”张庆文呵呵一笑,说,
“这就是一个多功能的电子产品,手机略作改装就都能实现。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部队时,见过他们特种兵的随身武器,一把匕首都有几十种功能。
你说的这些全部可以实现,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就能在野外存活下来……
当时我也想弄一把,可一直到退伍,都再也没见过第二面。”
杨叶想了想,说:“我倒是感觉,那个什么tfhc组织,倒有存在的可能。
你们说的那个叫秦朝的人,很可能就是tfhc组织的成员。
至于什么外星人,只怕也是他们编出来忽悠你的。
究竟有什么目的,现在还不知道,总之你们还是得小心点。”
陈小花不服气,又拿出银行卡,说:“他们还给了我们100万,能骗我们什么?”
张庆文说:“给钱算什么?
别说什么国际组织了,随便一个老板都能做到——
这次到武汉跑几天车,管吃管住,人家老板就给我1万块钱——
啊,我得走了!
老板还等着我呢!
冰哥,我感觉你最近太敏感了,要多休息。”
说完,张庆文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杨叶都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还在懵懂中的陈小花,说:“我们吃饭去吧。
先吃好一天三顿饭,别想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朝做了什么安排。
因为张庆文要开车陪老板谈生意,杨叶开会学习,只有我陪着陈小花、薛可馨和楮满儿到处玩。
我天天紧跟着她们,成了三个美女的护花使者,要保护她们,还要帮她们拿东西。
楮满儿可能因为好动,身体要好一些,她的东西都是自己背着;
而陈小花和薛可馨,只要买了东西,都往我手里塞,害得我下了几天的苦力,累得够戗。
但考虑到她们的安全,我还是要强打精神跟着她们。
当然,我手里一直紧紧地握着那枚雷霆三号。
听张庆文说,请他来的这个老板在武汉办事,不是太顺利。
几个重要的合同都没签好,还在谈判,还在等机会。
到杨叶会议结束时,还没有确切消息,什么时候能回去,无法确定。
杨叶的学习是三天,这次他们带队的领导又增加了两天考察的时间。
说是考察,其实就是旅游,是玩。
不过,后面两天,杨叶放弃了跟同事们在一起,跟我们在一起游玩,所以后面两天,有人分担“劳工”的压力,我轻松了不少。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杨叶要上班,他必须要回去了。
可张庆文的事还没办完,也不知道还得几天,最后我们决定,我们先回去,留张庆文和薛可馨还在武汉。
但薛可馨不同意,她非要让我和陈小花再多住几天,陪着她。
我们都不愿意,我们玩累了,也想孩子了,早就想回去了。
薛可馨于是提出跟我们回去,她一个人留在酒店太寂寞无聊,也害怕。
张庆文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在汉口火车站候车时,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家自称《旅游文化》的杂志编辑部打来的。
他们向我约稿,我一口答应,我想回家还是得干我的老本行。
写作。
只有写作我才是最安心的。
打电话的是一个声音非常悦耳的女编辑,她又说:“鲁老师,我们这家杂志刚刚创刊,为了鼓励作者为我们写出一批高质量的稿子,我们将于近期组织一次笔会。
笔会的规模和档次都很高,安排在日本开。
您有时间参加吗?”
出国开笔会?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
我一回头,看到陈小花正笑得前仰后合的,不知道她们三个说到了什么开心事。
她的笑容特别美,笑声也很好听,我心里一动,还是第一次对编辑提出了要求——
我说:“我想带家属可以吗?
这种机会很难得,我想让老婆一起出去,老婆的费用,由我自己承担。”
“没问题!”女编辑很善解人意地说,“鲁老师真是个重感情的人啊!
我们特别敬重您这样的作者,费用就不说了,全部包给我们。
您的邮箱报一下,我给您寄送正式的邀请函,还要协助您办理出国签证。”
我大喜过望,忙说:“那太感谢了!”
我报了邮箱,挂断电话,立即走到陈小花面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在朋友面前,她很为我的成就感到得意,当着老多人的面,还亲吻了我一下。
回到家,我们把相应资料报过去,杂志社很快就开始帮我们办理所有出国签证手续。
薛可馨当天回来后,在杨叶和楮满儿家住了一天,又在我们家住了一天,自己感觉不方便,还是回了自己家住。
又过了两天,张庆文才从武汉回来,他回家已经是夜里了,我们都睡了。
睡梦中,忽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说薛可馨病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现在才被送到了医院。
我们吓了一跳,她病了,怎么也不打电话过来。
我和陈小花忙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看到薛可馨,才放下了心。
在路上,我和陈小花说起来,我的脑海里却奇怪地浮现出,上次陈小花生病时的模样:
神情恍惚、卧房不起、气若游丝……
可是,面前的薛可馨看起来跟平常一样,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脸色正常,表情正常,精神正常——
连化妆都正常!
我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她在跟张庆文撒娇或者斗气。
——从武汉走的时候,她是很不高兴的。
杨叶和楮满儿比我们早到,因为他认识医院的医生,张庆文找他帮忙安排的床位。
病房里有三个病人,其他两个病人和陪护都已经休息了,我们也不好多说话。
里面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就和杨叶他们去了医生办公室。
这个时间,连医生都休息了,屋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楮满儿却是一脸的惊慌,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紧张地说:“你们说奇怪吧!
可馨、可馨跟上次小花发病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