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是智能系统,在房门开启的一刹那灯光通明。
顾砚深就这么斜斜地倚着门口,光晕从他柔软的发丝间穿过,落下道道阴影。
逆着光,他好看的五官变得晦暗不明,眼皮耷拉着,难得的安静。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乖乖的,又可怜兮兮的。
“我,”温若初只能解释,“我一开始也没想去的。”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软了下来,像是江南的春水潺潺而过。
顾砚深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倒是乖乖移开腿,让出了半个人的位置。
温若初看了看他留出来的空间,陷入了沉默。
那是给小学生留的吗?
这么窄,怎么过去啊。
但顾砚深似乎没有再继续让空间的打算。
算了,不管了。
温若初一咬牙,面朝着他侧身而过。
两人身体接触,她的胸口摩擦过他的肩膀,有些艰难地,她微含胸,一手抓着门边想过去,却不想,身前乖乖的人动了。
“嗳——”
猝不及防地,顾砚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揽入自己怀里。
“干什么啊你!”温若初一惊,房门都顾不上关,动着手腕挣扎。
今天为了出席同学会,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妆容精致漂亮,整张脸像是嘭起来的,脸颊透着嘟嘟的粉色。
柔软的长发微卷披在肩上,美得让人心动难耐。
顾砚深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肩膀处,那里衣衫很薄,他伸手一扯,露出白净的皮肤和那处淡淡的齿印。
“顾砚深!”温若初急了,“你别耍酒疯呀。”
顾砚深的手指修长干净,拇指轻触那两道齿印的位置,手指温热,摸得人有些痒。
他只是盯着齿印,黑亮的眼睛渐渐深沉下去。
他说:“可不可以亲亲?”
温若初:!?
“不、不行……”温若初害怕,抿紧唇,手挣动两下却挣脱不开。
“一下也不行?”喝多了的顾砚深乖乖地同她打着商量,声音低沉暗哑,似乎在压着什么情绪。
“不行。”
“就一下,好不好?”
“……”
温若初只迟疑了一下,顾砚深就如同得到许可似的凑过来,她忙闭上了眼睛。
顾砚深湿热的唇只是落在了她的肩膀处,轻轻覆盖在那处齿印上,薄唇柔软,极轻极轻地擦过她的皮肤。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指缓缓上移,抱住了她的背。
隔着薄薄的衬衣,食指有技巧地摩挲着。
因为两人身高差,他大半个身子俯下来,抱着她,亲着她的肩,这姿势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骨子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呼吸很重,甚至有些喘息。
“顾、顾砚深……”温若初一开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也能这么软这么娇。
有些慌乱,她忙推他胸口:“你起来点。”
“嗯。”
顾砚深低低地嗯了一声,乖巧地和她的肩分开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说话时,薄唇摩擦她的皮肤,一下一下,却故意不亲上来。
温若初:“……”
她脸红得厉害,猛地一推他,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跑:“你洗你的。”
顾砚深笑,食指擦过唇角,上面似乎还有淡淡的茉莉香。
她身上的。
“谁他妈说老子醉了。”
-
第二天温若初是九点多醒的,她醒来一看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和99+微信消息。
其中,凌晨两点多她画廊的同事打电话打不通给她发微信:
【小温,昨天的客户要求退单!他说不要仿冒犯的作品!】
看到这条消息,温若初的右眼皮突突直跳。
她说的是昨天的国字脸男人,至于仿冒犯。
温若初点开下面她转来的链接,是一条新闻。
里面有几张艺术院那天她和谢玲抢画作的照片。
这几张照片拍得很巧妙,完美地p掉了顾砚深的身影,并且所有的神情都是她自信张扬,谢玲楚楚可怜。
“什么情况?”温若初坐直身子,仔细看里面的文字。
大概是说新锐画师温若初抢走大师温成楠作品加以模仿后以温成楠大师的名字大肆销售。
“什么意思?我抢我爸爸的作品?”
新闻稿里,多家绘画中心、画廊、工作室展出仿冒的温大师作品。
而最后面,一则短视频内,当红小花谢玲举着那副温成楠的作品,声泪俱下的哭诉着自己买到了仿冒品。
下面她的粉丝、水军炸开了锅,纷纷打击盗版打击仿冒犯。
温若初:“……”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天谢玲让她拿走爸爸的画作,还能留这么一手。
现在舆论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若是在让舆论发酵下去,只怕她在艺术界再无立足之地!
正琢磨着,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没有备注,但乔文年这么多年没换过私人电话号码,温若初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这时候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落井下石?
温若初接了电话:“喂?”
乔文年的声音很急:“小初,你在哪儿?今天不要来上班了,我过去找你。”
温若初:“为什么?”
乔文年:“记者已经围攻你们画廊了!”
温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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