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台。
沈念洗完澡,靠在洗手台前发呆。
林舒月那张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两人好像是青梅竹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还是说已经在一起过了?
她正走神着,房门突然被推开,霍景枭立在门口。
看向她的目光滚烫,“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沈念放下毛巾,“嗯,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她走出浴室,慢吞吞的爬进被窝。
奇怪的是,霍景枭没走,反而立在床头凝视她。
那幽幽目光,恐怖片既视感。
“还有事吗?”沈念大大的桃花眼里全是疑惑。
“我们在一起了,现在是合法夫妻。”霍景枭咬牙道。
“所以呢?”
沈念无辜的眨眨眼,霍景枭俯身横抱起她。
“所以得睡一张床。”
“我不要!你放开我。”沈念急的双腿在空中乱蹬。
她才不想跟霍景枭一起睡,肯定吃不消他的索取无度!
“谈恋爱得循序渐进,你一来就要同床,我受不了。”沈念试图讲道理。
霍景枭充耳不闻,抱着软乎乎的小人,大步流星的走向主卧。
“我们是新婚夫妻,不是情侣。”
霍景枭将她扔在床铺上,倾身覆上去,手臂撑在她的耳侧。
淡淡的雪松清香,像一张密网一样,迅速包裹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你受得了,对自己有点信心。”霍景枭低磁蛊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他的手滑进她的衣领,在肩颈处来回流连。
沈念缩了一下脖子,透亮的眸子里闪过慌乱。
“你答应我了,今晚不会再折腾我!”
霍景枭低头,两人的唇瓣快要贴在一起,呼吸相互纠缠,室内的气温徒然升高。
“嗯,我保证不折腾你。”他话是这么说着,可手却越来越放肆。
一抹红迅速爬上沈念的脸颊,她扬手捶了下他的胸膛,“说话不算话,松开!”
力道软绵绵的,跟挠痒痒似的。
霍景枭按住她的小手,往他硬邦邦的腹肌上一贴。
“今晚换你折腾我吧,随你怎么玩。”他的嗓音性感又致命。
沈念吞咽两下。
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美色当前,毫无理智可言。
她悄悄摸了把块块分明的腹肌,糯声商量:“那你必须听我的。”
“嗯,都听你的。”霍景枭循循善诱,俯身在她的眼尾处亲了亲。
沈念全身燥热,激动的和他调换位置,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她伸手摸上那觊觎良久的人鱼线。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那是一句也不能信!
一开始主导权确实在沈念手里,她也尝到了点甜头。
可后来,霍景枭饿狼本性暴露,恨不得把她拆入腹中。
直到凌晨三点,他才放过沈念。
沈念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绯红的眼尾处还挂着泪珠。
两人一身黏腻,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向霍景枭。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紧绷着俊脸,一滴汗从他锋锐的下颌线滴落,荷尔蒙爆棚。
可惜沈念已经没了色心,甚至想骂他。
狗男人,她再也不会信他鬼话了!
霍景枭帮她擦拭额角的细汗,嗓音暗哑:“睡吧,我帮你清洗。”
……
翌日。
沈念拖着酸痛的身子去了工作室。
最近这段时间,她想把精力放到到自己的工作室上。
到工作室时,她发现黎骆并不在。
沈念靠在沙发上,眉头微蹙。
那天黎骆突然抱她,属实把她吓的不轻,但她也没有自恋到认为黎骆喜欢她。
她掏出手机,正想给黎骆打个电话,风铃响了,有人推门而入。
是严老和韩经理。
沈念笑着走过去,“您怎么来了?”
严老笑眯眯的打量四周,“刚好路过,韩经理说你的工作室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这是dw装修的负责人,你想要重新装修可以联系他。”
沈念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流。
严老不是她的老师,对她而言却胜似恩师。
“谢谢您,等这两天忙完了,我请大家吃饭。”
严老摆摆手,调侃道:“霍总没少请,你要是想再请,那得跟他商量一下时间。”
话音一落,沈念小脸微红,一提到感情她就语塞。
严老看出她的窘迫,笑道:“不打扰你了,我们还有应酬,就先走了。”
沈念点点头,把人送到门口。
等他们的商务车消失,她走到停车场,开车去了装修公司。
一切敲定好后,已是下午六点,她盘算着要不要去接霍景枭下班。
突然,余光瞥见一家宠物店,透明玻璃窗后边,几只小白兔正围在一起啃草。
沈念心下一动,她将车停在路边,走进宠物店。
近距离看,更可爱了,全身毛茸茸的,长耳粉白。
店员走近,礼貌的问:“您好,您是想要养小兔子吗?”
沈念想了想,她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养宠物。
她抱歉的摇摇头,“我就是想看看。”
店员非常有耐心,继续热情推荐:“我们店里还有垂耳兔,特别可爱,要看看吗?”
垂耳兔?听着就很萌。
沈念跟着店员走到另一层。
在看到全身粉白,长耳下垂,大眼睛布灵布灵闪烁的垂耳兔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忙。
最终沈念将两岁的垂耳兔带走了,并为它取名圆圆。
希望它以后能吃胖点。
“圆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妈妈了。”
沈念回到雁南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给圆圆弄个窝。
她本想找张伯帮忙,可今日张伯不知去哪了,半天不见人。
她索性将圆圆放到了自己房里,刚放下小兔子,霍景枭的消息跳了出来。
[我有应酬,你先吃饭,十二点前回。]
沈念唇角微扬,她瞥了正在啃纸皮的圆圆,动动手指回:[今晚有惊喜给你。]
另一边,霍景枭盯着手机屏幕出神,脑海里全是少儿不宜的“惊喜。”
当晚,他匆匆结束应酬赶回家,连外套都没来得脱就进了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心下一沉,快步走向一旁的客卧。
推开门后,看到床铺上微微隆起的被子,他松了声气,迈步走过去。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霍景枭侧头一看,一只小小的、粉白色的垂耳兔撞入眼帘。
刹那间,他僵立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噩梦般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