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站在露天停车场里,怀里抱着圆圆。
小白兔长长的垂耳搭拢在她的手腕上,看的时蔚心软,抬手摸摸了正在打呼噜的小兔子。
沈念轻轻颠了颠圆圆,“可爱吧?霍景枭送给我的。”
话音一落,时蔚刚刚还柔和的俊脸,变得冷肃。
沈念淡声说:“他其实特别讨厌小动物,但我挺喜欢的,他便迁就着我。”
“或许对别人而言,他不是一个好人,但对我来说,他是最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对我更好了。”
时蔚怔住。
沈念意有所指的话,让时蔚不得不怀疑,她听到了邱淑珍和他的谈话。
“不了解霍景枭的人确实会觉得他冷漠无情,但其实不是,您别太担心了。”
沈念这么一说,时蔚更加确信了她听到自己骂霍景枭是杀人犯。
时蔚的脸突然发烫,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他匆忙道:“好,你喜欢就好,万一哪天他要是欺负你了,一定要联系我,爸爸永远在你背后。”
沈念点点头,思绪复杂。
她确实听到邱淑珍和时蔚的谈话了。
在那之前,也有人告诉过她,是霍景枭害死了霍父。
可她不想深究这件事。
过去了就过去了,霍景枭在这件事里一定也很痛苦,没有必要再揭开他的伤疤。
……
送走时蔚后,沈念回房洗漱了。
她本来想去安慰一下邱淑珍,但见邱淑珍的房间早关了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上十点,沈念钻进被窝里长舒一声气。
医院的条件再好也比不上家里舒服,被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
沈念把头埋进枕头里,狠狠吸了一口。
这个味道,会让她心安。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霍景枭带着一身热气躺到她身边。
沈念回身摸了把,发现他的头发还没吹干。
“吹干了再睡。”沈念把手指插进他短硬的湿发里,跟撸猫似的把玩着。
霍景枭捏住她的手腕,眸子里情/欲翻涌,“等不及了。”
在医院里他一直克制着,忍到今天已经是极限。
沈念被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吓到,默默的缩回手。
“我困了,今天……唔……”话还没说完,霍景枭低头堵住她的嘴。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霸道又强势,还时不时啃咬一下,好像非要弄出点印记才肯罢休。
沈念的呼吸紊乱,身子软成了一滩水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霍景枭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肩颈,慢慢的往下滑。
指腹所触碰到的皮肤就像被火烧了一样,迅速变得滚烫。
沈念颤了一下,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两人亲密的贴在一起。
“唔……不准咬!”
霍景枭充耳不闻,掀开被子,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提。
漫漫长夜里,沈念软绵绵的呜咽声一直没停过。
意识昏沉之际,她听到霍景枭低哑的嗓音:“宝贝,晚安,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沈念想问,但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带着疑问,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
翌日。
沈念是被冰冰凉凉的毛巾弄醒的。
她半睁开眼,霍景枭正坐在床头,拿着毛巾帮她擦脸。
沈念哑声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起来吃早饭,带你去个地方。”
霍景枭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她昨晚没穿睡衣,此刻光露的背上印着青紫的痕迹。
她的冷白皮让那些吻痕更加显眼,甚至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霍景枭眸色微沉,不可言说的地方又开始躁动起来。
沈念察觉到了,掀起眼皮警告的瞪着他。
霍景枭无奈的捏捏她软嫩的脸,颇有些不满的说:“怎么这么经不起折腾?”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沈念板起脸来,“昨晚你折腾到了四点!我今天没死已经算不错了!”
话音一落,霍景枭眼神沉下来,“别说这个字。”
沈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不想听到关于生死的话。
真是难哄。
沈念无奈的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廓上亲了一下,“我不说了。”
霍景枭抱紧她,修长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肩胛骨处流连。
沈念闷声警告:“我没生气不代表你可以再来一次。”
霍景枭啧了一声,俊脸上闪过一抹惋惜。
他把沈念抱进浴室。
洗漱完后,沈念才有精神问他去哪儿。
霍景枭弄的神神秘秘,一直不肯告诉她。
沈念没再追问,反正是她老公,还能把她拐跑了不成。
她乖巧的跟着霍景枭出了城。
黑色的商务车开上林间小道,几次差点擦到路边的树木。
沈念看的心惊胆战,她瞥了驾驶座上的霍景枭。
男人气定神闲,甚至还单手握着方向盘。
沈念惊奇的问:“你不会是要把我卖进深山野林里吧?”
霍景枭面无表情的说:“嗯,我在山上专门为你造了座监牢,以后我们俩就在那里过,谁也不能见到你,你一辈子就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沈念微微张着嘴,呆愣在原地。
霍景枭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吧?
他发疯之前都没有一点征兆吗?!
沈念正绞尽脑汁的想安抚一下人,就听到霍景枭淡声问:“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沈念:“……”
她的唇角抽了两下:“你刚刚是在给我讲笑话?”
霍景枭严肃的点点头。
沈念翻了个白眼。
好笑你大爷!
那冷肃的表情,就算他说想把沈念分尸了,沈念也信!
霍景枭或许也意识到自己没有讲笑话的天分,沉默下来。
半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山顶。
一座小院子映入眼帘,院子四周是大片的草原和野花,美的跟油画似的。
沈念的黑眸瞬间亮了,熠熠生辉。
她小跑着到红漆木门前,眉眼带笑,“我在云城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霍景枭正从后备箱里拿行李,“当然是因为这地儿姓霍,不过今天改姓了。”
沈念疑惑的看着他。
他提着黑色行李包走来,鼓鼓囊囊的手提包对他来说轻的跟纸袋似的,他身形挺拔,步伐稳健。
“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沈小念的了。”
低沉的嗓音从上方响起,沈念的脸颊微红,不自在的别开头。
霍景枭是不是去哪进修过情话?
怎么现在这么会撩人?
“进去看看。”她正小鹿乱撞时,霍景枭已经推开门。
沈念跟着他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看就是没什么人来过。
她转了一圈,发现美是美,但过于原生态了,房间里连张床都没有。
这让她忍不住担心晚上睡觉的问题。
她看见霍景枭带了洗漱用品,应该是打算在这里住一晚。
“老公……不是,霍景枭。”沈念站在院子里,想抬手给自己两巴掌。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居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喊出了老公两个字。
霍景枭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念羞的小脸绯红,“霍景枭啊,你没听见吗?”
她还在嘴硬。
霍景枭眉梢一挑,诱哄着说:“再叫一声,命都给你。”
沈念想逃,但腰上有力的手臂禁锢着。
她恼羞成怒道:“我要你命干什么?放手!”
霍景枭搂的更紧了,“你现在不叫,晚上一定会后悔。”
沈念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霍景枭扬扬下巴,意味深长的看向平坦的草原,“这里没人,我可以折腾到你乖乖听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