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一怔,说道:“不会吧?老唐的心里素质能有这么差?”
张亚杰说:“你以为他能多强?”
荆涛说:“不至于吧?”
荆涛说着就去脱大衣,张亚杰见状就说道:“等等,别动,别脱衣服!”
他说着,就从旁边拿过一个无纺布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把捆着的万年青枝条,让荆涛站到门外,围着荆涛就是一阵抽打。
荆涛问道:“你这是干嘛?”
张亚杰不回答,只顾着对他身上抽打,随后说道:“好了,进去吧。”
他说完,就捡起掉在地上的叶子,连同手里的那一把枝条一同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随后才进了房间。
哪知,荆涛站在屋里,没有脱大衣,看见张亚杰进来了问道:“我可以脱大衣了吗?”
张亚杰笑了,说道:“可以脱了。”
荆涛脱去大衣,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他洗洗手,一边擦手一边问道:“你刚才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张亚杰说:“是杜敏告诉我的,让我到楼下花店买的万年青,说看见你们俩就往你们身上抽打抽打,去去晦气。”
荆涛琢磨着就是这个意思,说道:“他最后求我一件事,你猜是什么事?”
张亚杰想都没想就说:“如果是求你,肯定就是董艳宁的事。”
“你怎么知道?”
张亚杰说:“董艳宁应该是他最放不下的人。他在的时候,就没能让董艳宁回来,他是想以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份向你提出请求,绑架你的善心,达到他的目的。”
荆涛笑笑,说道:“你分析得也没错,不过他的目的不是要让董艳宁回来,而是不让董艳宁回来。”
“什、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张亚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荆涛又重复了一遍。
张亚杰说:“乖乖,这个辛鑫,让我猜不透了,他跟你说这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荆涛说:“咱们不去猜了,只需按照规矩办就行了。”
“也是,猜来猜去的再中了他的道儿。”
在张亚杰的心目中,辛鑫坏到底了。
吃饭的过程中,他们不再说辛鑫,张亚杰问道:“你跟晓枫进展得怎么样了?”
荆涛看着他,问道:“什么进展?”
张亚杰说:“别装,说正经的。”
荆涛说:“我就是在说正经的,没装。”
张亚杰说:“我是在问你,你跟芮晓枫的关系进展得如何?”
荆涛故作镇静地说道:“随缘吧。”
荆涛这样说,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和芮晓枫目前的关系。
张亚杰见荆涛的情绪不高,就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阻力了?”
荆涛说:“没有阻力。”
“那你情绪怎么突然不高了?”
荆涛看着张亚杰,说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刚走这么几天你就开始打听我的隐私了?”
张亚杰笑了,说道:“为兄关心你。”
荆涛问道:“刘云的女儿表现得如何?”
张亚杰说:“不错,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上手很快,加之她师傅无私传授。”
“她师傅是谁?”
“芮晓枫啊?你真的不知道?”
荆涛摇摇头。
张亚杰又说:“对了,那天咱们几个人唱的那首歌,震了!”
“怎么震了!”
张亚杰说:“上上下下好评一致!从那开始,我又重新迷上了唱卡拉OK,而且自我感觉水平相当不错!”
“吹吧。”荆涛吃了一口菜说道。
“怎么能是吹?是实事求是,要不吃完饭咱们去唱,我敢说,别看你样样都比我强,但在唱歌这方面,你肯定不如我,咱们马上就去PK,再找一两人当评委,我马上打电话。”
张亚杰说着就拿过电话。
荆涛知道他打电话要叫谁,就制止了他,说道:“算了,改天有时间我专程回来跟你PK,我下午要去见老大,已经跟海洋约好了,再说,上班时间你OK啥呀,小心让纪委的暗访组抓你现行,干万不能找事。”
张亚杰无奈地说道:“我是看你们年岁都不小了,为你们着急。”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别瞎操心了。快吃,吃完我得去市委。”
张亚杰拿起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做了这么大的铺垫,被你轻松破防了,没起作用,悲哀。”
荆涛笑了,给他夹了一只虾丸,说道:“看看这个虾丸的体积能不能堵住你的嘴,你可不能跟人乱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倒无所谓,要多替人家女孩子想想。”
张亚杰一听,更加确信荆涛在芮晓枫那里遇到了阻力,就说:“看来,恋爱遇到坎儿了。”
“我遇到什么坎儿?”
张亚杰说:“现在看似坎儿,也许随着感情的加深,就不一定是坎儿了,你要努力,要迎难而上才是。”
荆涛反驳说:“越说越离谱了,打住,不许说了。”
从饭店出来,荆涛跟张亚杰分手,张亚杰问道:“今天回去吗?”
荆涛说:“回去,一堆的事呢。”
下午,荆涛见到郑玉德后,跟郑玉德聊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荆涛详细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郑玉德问:“你处理了那几名干部反响如何?”
荆涛说:“我不管反响如何,是好是坏我不在乎,我只需知道我必须那样做,不然没法往前走。”
郑玉德看着他,暗暗有些赞许,但他口头上却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而是嘱咐道:“刹住歪风邪气,最主要的是要稳、准、狠,尤其是你刚上任,不能搞三把火,但对于撞上枪口的人和事,绝不能心慈手软。你在东立处理干部,我在清阳却在给你擦屁股。”
“啊?”荆涛有些吃惊,问道:“是谁?”
郑玉德说:“还用问吗?明摆着的。”
荆涛说:“是劳人局的……”
郑玉德说:“他算什么?他够格吗?”
“那是谁?”荆涛问道。
郑玉德说:“当然是上一级的领导,你想想,既然那个徐焕金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动得了他,就连孔继生都没动了他,就说明他在这个领域里有着坚厚的人脉关系。当然,省部门领导跟我说话也是很讲究的,别忘了,我跟他是平级,所以人家很客气。而我,当然是不能给他们任何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