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潋被周敬北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歪歪斜斜的坐着,好像一不留神,人就要溜到座位底下。
迷迷糊糊间,陈潋翻了个身,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你还是不要和赵安安结婚了吧,她这人又假又凶,和她结婚你肯定会吃亏。”
赵安安的心机真的阴险,她算是被坑惨了。
可她的身份只是周敬北身边的秘书,实在不行,辞职跑路就是了。
可周敬北不一样,要是他和赵安安结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日子那么长肯定会吃亏。
“咱靠自己真本事不好吗?干嘛非要商业联姻,就算要商业联姻也不要找赵安安,她手段太阴了。”
要是放在平日,打死陈潋,她都不会说这些没规矩的话,只是她现在神志有些不清,甚至觉得现在是在做梦。
梦里她什么都敢说!
周敬北叹了口气,面不改色,看着她醉的舌头都大了,气也没消,“不用你提醒,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平时护着你,不让你喝酒,你倒好,自己买醉,真是出息了。”
陈潋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明明是在她的梦里,怎么这人还这么凶,皮惯了,欠收拾,于是她抬起手,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脸挥了下去,“闭嘴,好好听我说话!”
“啪”的一声,车厢内瞬间安静。
毫无预兆的挨了一巴掌,周敬北连比锅底还黑,后槽牙要的咯吱响,却硬是不能把眼前的女人怎么样。
下一秒,陈潋有开口,语气格外郑重,好像用光了自己的勇气,“周敬北,你听好了,这话我只在梦里和你说,我不喜欢赵安安,看她第一眼就不喜欢,看她对着你撒娇我嫉妒,看她和你亲昵我生气,我也想离开,只是我舍不得,一想到以后见不到你,我心里就难受,我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对你来说我什么都不是,竟然还抱有这样没有立场的想法。”
“你现在肯定和赵安安一样,觉得我不要脸,觉得我很贱,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我我”
反正是在梦里,她干脆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好像发泄出来这一切,梦醒后她才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
她说到一半,眼圈已经红的不像话,伸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声音哽咽,“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怕你不要我。”
周敬北嘴角抽了抽,这算不算打他一巴掌,又给他一颗甜枣,脾气都没法发。
因为醉酒,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眼角挂泪的往他怀里钻,看的他又心疼,又无奈。
“怕我不要你?那你那个男友怎么办?那束花还在你房里吧?”
陈潋哪里还记得什么花?她现在就像周敬北能抱抱她,哪怕都是梦,都是假的,她也能片刻的开心一下。
“我没有男朋友,是你们说那是我男朋友,我从来没说过。”她有些委屈,拧眉看着他的眼神,直叫人安耐不住身体的躁动。
“不是你男朋友?真的?”
“真的!”陈潋很乖的点点头。
陈潋回答完,周敬北满意的勾起唇角,终于不用压抑小腹间早就窜起的火苗,捧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一吻完毕,陈潋显然脑子处于缺氧状态,双颊透着暧昧的红晕,迷离的眼神勾的人心痒难耐,如果不是地下停车场人来人往,他真想在这里就把人办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他,撅着嘴瞪着眼,“那你呢?你凭什么质问我这些,人家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却惦记着我的生日,你呢?怎么?赵安安的生日是生日,我的生日就不是生日吗?”
周敬北没想到她也有这样强势,几乎咄咄逼人的一面,只能低笑一声,无奈道歉,“嗯,是我不好,但是我没有忘记你的生日,你不知道,我所有的银行卡密码都是你的生日,大门的备用密码锁也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怎么会忘了?”
陈潋觉得这人说话越来越离谱,不过这都是梦,说明不是他说的离谱,而是自己想得离谱。
她的思绪还没有回归,手上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手腕上多出一串镶满钻石的手链,一看就价值不菲,“送我的?”
“嗯,生日快乐,我的宝贝!”上个月周氏开发的商场开业,无意间从一家首饰店的展示窗内看见这条手链,他脑海里立刻便映出她带上这条手链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条手链的眼光和挑女人一样好,这条手链很适合她,将她本来就纤细的手腕衬得更加不盈一握。
陈潋看着手里的手链,心里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开心的她一头扎进周敬北的怀里,一通乱拱。
虽然是梦,但他送自己礼物,还叫自己宝贝,真的让人把持不住。
看着怀里依旧在作乱的女人,周敬北身子紧绷,声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猪拱白菜了?老实点,我们先回去。”
终于将人带到酒店,周敬北终于熬不住她的斯磨,将人扒了个精光。
陈潋虽然醉了,但脑子还算清新,迷迷糊糊看清周边的陈设,从嘴里嘟囔了一句,“我不要在这里。”
这里是周敬北最先定下的总统套房,也是他和赵安安一起住的房间,她不愿意在这里和他纠缠。
已经箭在弦上的某人不满抬头,“喜欢在车上做?”
陈潋不耐的扭了一下被他霸道圈在怀里额身子,有些赌气道,“这是你和赵安安的房间,我不要在这里。”
周敬北又好气又好笑,他发现陈潋醉酒之后,酒品真不好,喜欢对他上下其手不说,还会耍小脾气,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
不过,不管是哪个她,他好像都挺喜欢的。
“赵安安不在这里住。”
说完再也等不及,直接将身上的束缚撕开,衬衫的扣子蹦的满地都是,像烟花似的在他心里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