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北给自己放了两天假,一步没踏出过老宅一步,周镇国嘴上嫌弃,但看的出来心情很好,每次给院子里的那些植被浇水的时候都要拉着周敬北一起。
陈潋站在一边,看着爷孙俩谁也不让着谁的互相拆台,总觉周镇国想要的生活也不过就是这些烟火气。
周镇国对陈潋的态度很矛盾,一边默认了她和周敬北的关系,一边对陈潋的态度又十分的不客气,乎前乎后的是常事,陈潋甚至觉得他是将心里对周敬北的不满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
周镇国午饭之后会睡将近两个小时的午觉,脾气很大,谁也不让打扰。
这正和了周敬北的心意,因为周镇国睡了,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入陈潋的房间。
“周总,李承他们已经回公司了,问您什么时候能去公司,股东们吵着要见您。”陈潋耐着性子看着大摇大摆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真悠闲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周敬北歪头,睨了她一眼,“李承和你说的?”
陈潋点头,她知道一定是李承的话在周敬北面前不好使,所以才发消息让她来当说客,好像她的话就好使一样。
现在她话传达到了,去不去是周敬北的事。
“周副总搞不定赵氏,周氏的资金抽不回来,股东只能请您出马。”陈潋坐在沙发上,离床的位置有一段距离,一副要和床上的男人划清界限的架势。
这些话从陈潋嘴里慢悠悠的吐出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周敬北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我怎么感觉你在含沙射影。”
一口一个“您”,好气又好笑。
陈潋垂眸,“我怎么敢,周总多心了,周总有在这里和我磨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将赵小姐约出来,好好谈谈就谈谈。”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怕周敬北又整一句“开个房、上个床”,所以故意在最后强调了一下只是谈谈。
周敬北冷瞥了她一眼,“我巴不得他们两个人狗咬狗,犯得着出卖色相,当这个和事佬?”
话音刚落,陈潋不禁睁大眼睛看向他。
狗咬狗?在他心里,赵安安就这定位?
可能是陈潋的表情太精彩,周敬北单手撑在被面上问道,“怎么了?我时候的话有什么问题?”
陈潋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收回视线,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周敬北支撑了脑袋,打量了她许久。
周镇国现在处于养老状态,所以陈潋最近的工作量骤降,连带着压力也小了很多,按说睡眠时间很充足,但她眼下的青紫似乎比之前重很多。
“最近没睡好?”周敬北走到沙发边,很自然的坐在她身边,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我也没睡好。”
陈潋抬头,正好对上他玩味的目光,很有眼力见的没有追问他为什么没睡好,问了,八成又是一堆虎狼之词等着她。
可陈潋不问,不代表周敬北不想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没睡好?”
陈潋依旧没有言语,不仅如此还站起身,走到门边,微微拧动门把手,房门打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正好趁着董事长午休的时间我也想休息一会儿,周总要不先出去?”
因为还是工作时间,陈潋着了一身常规的套装,很普通的那种,但套在她身上就别有韵味。
周敬北站起身,走到她对面的位置上,拿起她搭在把手上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不轻不重的,有饶人心弦的嫌疑,“没有我,你睡不好。”
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像是把陈潋拿捏的死死的。
房门重新被关上,他睨了陈潋一眼,视线下移,落在包臀裙下那双又细又长的腿上,喉结不受控的上下滑动,回忆着被那双腿圈住腰肢的美好。
陈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实在是做不到在周家老宅放任周敬北乱来。
要是被这里的人撞个正着,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周总,您先回公司吧,现在整个周氏上上下下都眼巴巴的瞅着你,董事长嘴上不说,心里也希望你能在关键时候解救周氏于水火之中。”
周敬北下欺的身子顿住,似笑非笑的盯着陈潋半晌,像是要将人身上盯出个窟窿出来,半晌才沙哑开口,“倒戈的还挺快,胳膊肘这么快就往董事长那里拐了。”
两人距离极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说话间周敬北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喷洒在她的唇瓣上,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谁给我发工资,我的胳膊肘就往谁那里拐。”
周敬北气的在她的腰窝掐了一把,趁着她吃疼,又顺势低头一亲芳泽,满意的看着她耳根通红才罢休,“晚上等我。”
陈潋心里柔成一片,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看到她这副模样,周敬北真想把她挂在裤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
李承看见周敬北出现在周氏集团大楼的时候,眼里的光都回来了。
就知道这事还得陈潋开口,自己就说发一百条信息,打一百个电话,说破了嘴,也拿周敬北翘班这件事没办法。
两人很默契的交换了眼神,一前一后走进了总裁办公室,身后的秘书办瞬间沸腾。
“周总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周氏要倒闭了,我真的不想失业啊,一大家子等我养了。”
五六位秘书聚集在公司八卦产地-茶水间,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周敬北来了,大家有了主心骨,似乎公司的气氛都轻松了很多。
“谁说不是啊,遇事还得是周总出马,尤其这事还和赵氏有关系,我们屁颠屁颠加班,还不如周总约赵总出来吃顿饭了。”
“吃完饭还有别的事也说不准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