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饶,江燕倒也没再为难她,因为她早就对周镇国的臭脾气有所耳闻,难伺候的很,陈潋明着是升职了,其实更像是被调到周家老宅当老爷子的护工去了。
“原本以为周氏和赵氏的事情一过去,董事长就不会和周总斗法了,你也会顺其自然的被调回来,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你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了。”
江燕目光看着不远处正和同事热情打招呼的小姑娘,心中暗道,这可比陈潋当年来事的多。
再加上小姑娘和周总的那层关系,说不定还真能溅出点水花出来。
陈潋一愣,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口,“哦?是有人提拔上来了?还是有新人进来?”
“新人,周总钦定的,来头很大,很会来事,我只告诉你这些,其他的你自己来集团看看就知道了。”电话里不方便多说,江燕只晦涩不明的留下只言片语便直接挂断电话。
手里的电话缓缓滑落,陈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为别的,只是有些不舍。
那个位置,自己坐了三年,承载了她和周敬北所有的回忆,就这样被人占去,心里难免有些动容。
想来岗位的调动在正常不过,就算以后回到集团,也不是非要坐周敬北身边的位子不可,其他岗位有合适陈潋的。
这样想着,陈潋便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周敬北一大早就被陆修几个电话吵醒,还好怀里的女人睡得沉,没有被吵醒。
接了电话陆修神经大条的一阵乱吼,“大事不好”
周敬北本来就还没睡醒,一点也不关心他嘴里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下一秒直接将电话挂断,顺便将人拉近了黑名单。
安静不过一刻钟,电话再次铃声大作,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万般不情愿的接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那头的陆修已经炸毛,“周敬北,你什么意思?拉黑我是吗?你不仁我就不义,别到时候顶着绿帽子丢人现眼,怪兄弟没提醒你。”
周敬北脑子清醒了一半,下意识的看了眼怀里睡得正香的女人,剑眉紧颦,将心里的那抹疑虑扫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敬北语气不耐。
陆修语气凝重,显然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事,“你快来吧,我手上有照片,你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周敬北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端详着怀里沉睡的女人,心里思索着她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让陆修这么不淡定。
半晌后,拉开被角,尽量让自己起床的动静吵到她。
半个小时后,陆修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周敬北,一身休闲的运动套装衬得他整个人修长挺拔,惹得陆修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撩骚”。
“说吧,什么事,照片在哪里?”周敬北一坐下来直入主题,一副不想多话的样子。
陆修瞥了对面沙发上半靠着闭目养神的好友,插进口袋里的大拇指在照片的边缘摩挲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拿出来,“你和安安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以周敬北对沈修的了解,他不是会在自己面前拐弯抹角的人,这样吞吞吐吐,语言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
“我和她能出什么事?你要说的事和赵安安有关?”提到赵安安,周敬北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眉宇间有些清冷,声音也透着显而易见的防备。
陆修满脸写着为难,沉吟半晌才将口袋里面的照片掏了出来,递到周敬北面前,“你自己看看吧?你俩也算是双双出轨吧,谁也别怨谁,以后你们要分要合,好好谈,别闹得太僵,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据他了解,赵安安已经知道了周敬北和陈潋的关系,他猜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氏才会死咬着周怀安不松口,想逼周敬北就范。
但是他想不通,既然赵安安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和周敬北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了?
知道陆修找自己的目的是因为赵安安,周敬北原本悬着的心已经落下,此时接过照片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便直接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就这些?”
陆修,“”这些还不够,下一步就是在床上了,那些能拍吗?
“如果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那我先走了。”
周敬北异常淡定的站起身,端起面前早就冷却的茶水,仰头一口闷。
放下茶杯,转身就准备离去,显然对这些照片丝毫不介意。
“等等,你这是什么反应,是被气傻了还是完全不在意?”陆修终于回过神,满脸的不可置信。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看得出周敬北对赵安安的心意不复从前,但总不会是心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和自己的小秘书不清不楚,我看你们半斤八两,谁都不要埋怨谁。”陆修捏了捏发涨的太阳穴,“我就是命苦,每次都夹在你们两中间左右为难,但是作为男人,最起码的责任感还是要有的,你不能对安安这个绝情。”
陆修可以为周敬北隐瞒赵安安关于他和小秘书的事,但看见赵安安和崔东这些照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周敬北打电话,不想自己的兄弟当冤大头,可见心里的天平早就倾向于自己的兄弟了。
只是看见赵氏和周氏现在撕咬对方,不肯松口的架势,他没办法放任不管。
周敬北离开的脚步顿住,神色从未有过的坦然,“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我和赵安安的关系从来都是清清白白,要说对赵安安的责任,你应该去和崔东谈,毕竟他们俩的关系要比你想象的亲密的多。”
陆修被说的一头雾水,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背着他发展底下恋情,整了半天,就他一人是真正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