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北如此正色,陈潋咬唇,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没有在他脸上看出半点破绽,只能小跑回去和常玉芝告别。
回去的时候常玉芝已经在睡午觉了,老人家精神不比年轻人,能睡能吃是福,陈潋在房门外徘徊了一阵,不忍打扰,最终只是留下一张纸条然后拿起包离开。
周敬北的话虽说不太中听,但也有几分道理,周敬北身边的事,陈潋多多少少都经手过一些,现在要交接,还是要提前准备比较好。
“这次接手我工作的人是谁啊?”上次听江燕提了一嘴,陈潋还挺好奇的,能让周敬北看上的人一定是个有能耐的。
周敬北专心开着车,目视前方,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打点方向,动作优雅又矜贵。
都说钱堆着养出来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周敬北就是这种人,即便现在他下巴上生出青茬,衬衫领口也不修边幅的敞开,整个人看着随意又慵懒,但身上的气势依旧份外扎眼。
陈潋的话像是愉悦到了他,之间他长眉轻挑,唇角半勾,看上去肆意又勾人,“怎么?怕自己的位置被取代?”
半调侃半取笑,陈潋有些牙痒痒,但不可否认,老狐狸现在的样子很是诱人,她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扭头看向窗外,“那倒是没有,工作的调动很正常,坑空出来总要有人填才是。”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避重就轻,她知道周敬北话里的“取代”有另一层深意。
周敬北显然心情很不错,眼梢的弧度不减反增,煞有介事的哦了一声,故意将尾音拖的很长,满意的看见陈潋对他怒目而视,“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还顾左右而言他,看来陈特助很介意这件事。”
陈潋懒得和他打太极,“年轻姑娘一茬一茬的长,周总身边流水一般的女人我见多了,介意真谈不上,就是希望周总珍爱生命。”
正好前面十字路口长达两分钟的红灯,周敬北不紧不慢的将车子停下,眼里满是欲,“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对”
“周敬北!”陈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他说出更加不堪入耳的话之前出声制止,“你能不能正常点?我们回去是工作的。”
陈潋杏眸微嗔,带着几分羞怯,不由压低声音,像是那些不要脸的话是她说的一样难堪,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说出的话在周敬北听来,不仅没有震慑力还透着几分娇嗔,像是情人间的低喃,惹的心底发痒。
等不远处红灯转为绿灯,周敬北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工作是吗?好!回去好好“工作”。
等到了市区,陈潋从行车路线上就能看出周敬北此次的目的地是半山别墅,而她的办公电脑在周家老宅。
“周总,方便的话可以捎我去老宅吗?我的电脑和文件全部都在老宅,去半山别墅准备不了什么东西出来。”
提到工作上的事,陈潋小脸格外正经,连带着语气都恭敬了起来,好像到了邺城,她就自动转换了角色,一头扎进工作中。
陈潋的尽职尽责,好像没有令他多高兴,反而眉眼沉沉,开口时语气有些不近人情,“不方便!”
陈潋,“”压了压心里的浊气,陈潋面色无常。
行吧,不方便就不方便,大不了自己打车。
当车子稳稳停在半山别墅的底下车库时,周敬北藏着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等陈潋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你干什么?”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提防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副驾驶的门已经被他打开,只见他双手插兜,眼里蓄着吃人的光,意图在明显不过,“你是自己上去,还是我抱着你上去?”
陈潋不由往车厢里缩了缩,咬咬牙,明显底气不足,“你不是说要工作吗?”
到了贼窝,陈潋不敢叫嚣,只能放软态度,希望能唤醒周敬北哪怕一点良知,“周一就要交接,周日还要陪董事长钓鱼,时间真的有点紧。”
周敬北冷哼一声,没打算买账,“哦?我记得一个多小时前,某人嘴硬的非要明天早上回来了,现在知道来不及了?晚了!”
陈潋,“”她是想明天再回来的,但是某人不是义正言辞的说在公事上,眼里容不得沙子吗?
“看来是要我抱”男人说完弯腰,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绕到她的膝下,轻松将人稳稳的抱进怀里。
他的怀里暖暖的,一股子好闻的薄荷味冲进她的鼻腔,熟悉又让人安心。
意识里有个声音即使将她拉回现实:什么工作?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狐狸的目的根本不是工作!
“周敬北,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为了骗我回来,什么谎话都能说,你这无耻程度已经颠覆我三观了。”
周敬北抱着怀里的女人,几步走到电梯里,幽闭的空间里陈潋话里的冷嘲热讽很明显,而被她“高度评价”的某人似乎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到,反而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
手臂恶作剧似的微微用力,颠了颠怀里的女人,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臂下意识的圈住的他的脖颈,整个人往他怀里钻了几分。
“啊!你干什么?”陈潋惊呼一声,惊魂未定的呼着气,眉头紧颦,样子娇俏的很。
“现在叫的这么欢干什么?省点力气,别一会儿没声了。”
男人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令人面红耳赤的话,陈潋才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这只千年老狐狸的对手,落到他手上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踏出电梯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稳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瓣,一路向下,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就被带进周敬北的房间。
纤瘦的身子陷阱柔软的大床,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手下有条不紊的解着自己身上的束缚,“喜欢叫?一会儿大声点,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