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个小角色,我也没当回事,但最近这个江燕和李承走的比较近,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夜宋娟又是一夜未归,陈果果晚上睡觉离不开妈妈,看不见妈妈,小家伙闹了好一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陈启又联系不上宋娟,只能打电话给陈潋。
果果和陈潋关系很亲密,电话里听到陈潋的声音,哭声小了很多,但还是不时抽泣,陈潋听着很心疼,挂了电话就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刚走到一楼,就看见周敬北欣长的身子半勾着,正在鞋柜里拿自己的拖鞋,听到响声抬头就看见着急忙慌下楼的女人,“这么晚了,干嘛去?”
陈潋走到玄关处,抬头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两脚一蹬将脚上的拖鞋提的老远,心里着急也没在意那么多,弯下腰准备穿鞋。
周敬北清冷的眸光瞥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拖鞋,弯腰无声的将它们捡起来,放在鞋柜里,抬眼时,陈潋已经换好鞋,语速很快道,“我侄子闹觉,我要去看看。”
果果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陈潋着急的不行,她最看不得果果那可怜的小样子,只想将孩子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周敬北显然不能对她此时的心境感同身受,男人在没有孩子之前,只会觉得还是是个麻烦。
孩子哭完全触及不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柔软,甚至还会觉得烦。
在陈潋的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很不满,“什么时候回来?”
陈潋掀眼,美眸微暗,抬手看了手腕上的表,一副赶时间的样子,“这个点,哄我侄子睡觉我就不回来了,明天直接去集团交接,不耽误正事。”
周敬北淡淡开口,淡漠的口吻难辨情绪,“那我呢?”
陈潋在洞察周敬北情绪这方面向来不是很擅长,再说她完全没觉得自己去哥哥家哄侄子睡觉碍着他什么事了。
默了瞬,陈潋理所应当道,“周总,您就正常睡觉,明天开车去公司上班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天衣无缝,没有她和他挤一张床,或许他的睡眠质量还会更高一点,完全没有别挤到地上睡的风险。
“呵!”周敬北很无语的样子,冷笑的份外猖狂,生怕陈潋不知道他此时的不满似的,“怎了?年纪小就要哄着睡觉,我就不需要哄了吗?陈潋,爽完就这德行是吧?”
从周敬北那义正言辞的表情和铿锵有力的语气里听到这番话,陈潋着实有些反应无能。
好像她就是那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女,占有了他,就将他弃之如履。
“周敬北你这是在蛮不讲理吗?你睡觉还要哄?”她杏眸微瞪,显然有些恼。
周敬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笑,向陈潋的方向走了几步,手撑在她身后的鞋柜上,正好将她逼在鞋柜和自己之间,微微弯腰,和她平视,样子就像在说:对,我睡觉就是要哄,不行?
陈潋从见到周敬北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人的眼睛长得格外好看,眼尾狭长,不笑的时候有些不近人情,有种将人拒之千里的疏离感。
但自从两人有了另一层关系,陈潋对他的了解更多了些,她才发现周敬北那双看似冷冽的眸子里也会有很多的情绪。
像现在这样眼眸含笑,眼梢上扬的样子,很是迷人。
但这笑意不达眼底,陈潋知道他不高兴。
“周敬北,我侄子哭的可怜得很,我心疼,我哄好他就回来,你先睡。”陈潋知道不能和他硬来,于是软下声音,好好和他说,甚至退一步承诺自己今晚会回来。
其实回不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先走出这道门。
周敬北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的鬼点子,二话不说就拖着她往地下车库走去,“我送你,记住,我在你哥家楼下等你,超过一个小时,我直接上去找你。”
陈潋有些发蒙,总算知道他之前说的想索取更多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他不仅索取的更多了,整个人大变样,变的格外粘人,和之前冷面无情的周敬北简直判若两人。
周敬北熟练的将车子开到陈启家楼下,对着正解安全带的陈潋皮笑肉不笑,“一个小时,陈特助把控好时间。”
陈潋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抬脚下了车,转身上楼前不忘给他一记白眼。
陈启给陈潋开门的时候,果果正趴在爸爸肩头,看样子是哭累了,有气无力的巴拉着眼睛,鼻涕眼泪全糊在陈启的睡衣上,父子俩的样子都有些狼狈。
看见陈潋,果果从爸爸的肩头直起身子,长着手往姑姑怀里扑,嘴巴一憋,又要哭的样子,可怜劲儿惹得陈潋心里软了一片。
想到自己只有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陈潋不在墨迹,接过侄子,抱在怀里亲了亲,柔声安慰道,“果果睡吧,姑姑来了,不哭了”
果果小手扒着才陈潋的衣领,小脸埋在她的肩头,无声的点了点头。
陈潋和陈启交换了一个眼神,抱着果果进了房间,不到五分钟小家伙就昏昏欲睡,陈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小家伙才缓缓睡去。
待果果睡稳了,陈潋走出房间,看见陈启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客厅里乌烟瘴气的,烟灰缸里半缸燃尽的烟蒂。
“果果在家,你少抽烟,和你说了所少次了。”陈潋将窗户打开的更大些,又夺过陈启手里燃了一半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将烟灰缸倒干净,重新放回到茶几上。
陈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潋潋,哥是不是很没用?”
陈潋收拾茶几的动作一瞬间顿住,不明所以的抬眼看向陈启,“怎么呢?”
陈启没有什么大能耐,但他的工资养家糊口不在话下,对家人也是竭尽所能的照顾,在外也从来没有沾花惹草的想法,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爸爸。
可宋娟想要的太多,相比之下就显得陈启给的太少,久而久之,陈启觉得自己和窝囊废没什么两样。